付乐乐很犹豫。从本心来说，他不会聘用苏茜这样的人，但乔安娜开出的条件很诱人。
“蜂蜜面膜”项目是他上任后的第一个项目，成功与否不仅关系着他的个人能力，还会很现实地反应在付氏的股价上。
付乐乐可以承受失败的代价，但是市场不能。
付乐乐在思考，没有注意到乔安娜正在翻看办公桌上的简历。
乔安娜翻了一遍简历，把程星的那一份放到了最上面。
“Joy，我知道你暂时没法决定，可以慢慢考虑。除了苏茜之外，我可以再给你一个建议。我看你办公桌上还有几十份简历，是不是没有挑到自己想要的人？”
付乐乐扫了一眼那一沓厚厚的简历：“是，你知道的，我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你有什么建议？”
“助理比秘书更加重要，好的助理只要你一个眼神她就能知道你想要什么，这样的助理很难找，事实上这样的助理只能自己调教。
我建议你选择跟你差不多的人，就是非专业的，但又吃苦耐劳。因为感同身受，她能体会你的难处。同时她愿意学习，所以需要很强的学习能力。”
付乐乐眯了眯眼：“非专业的？”
“对，”乔安娜被付乐乐的眼神电了一下，强自镇定继续说，“非专业的人，在这个岗位上会自卑，从而变得谦虚。只要你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会依赖你，把你的话当成圣旨。这就是你需要的那种一个眼神就明白你需要的人。”
付乐乐眼神迷离，似乎又在思考。黄昏的光折射到他的侧脸，仿佛神灵雕刻着神像。
乔安娜感觉自己呼吸急促，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否则就要忍不住化身为狼扑过去了。
“Joy，你慢慢考虑，我要先走了。苏茜的事情，拜托你了，请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一个机会。”
“我会考虑的。”付乐乐起身送乔安娜。
乔安娜踩着优雅地步伐走进电梯，歪着头朝付乐乐挥手，电梯门关闭后，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喂，苏茜，我已经跟付乐乐说了，我有信心他一定会答应...不，不是行政助理，是生活秘书。不用担心，我引导了他...那个女人很丑，这样我才放心她跟在乐乐身边...
不，你的任务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任何妄图接近他的女人都要向我汇报，并阻止她们接近他...他是我的，总有一天他只属于我一个人...呵呵，是的，我爱他，用生命爱着他...”
乔安娜走后，付乐乐又坐到办公桌后审视那些简历。乔安娜的建议有效果，他正在从简历中挑选出那些非专业的人士。
结果，这些简历中只有一个叫程星的人是非专业的。
付乐乐对程星还有印象，记得她形象不好有些邋遢，重要的是他当时迁怒了她。
付乐乐在反省，觉得自己当时的态度不对，应该像这位女孩子道歉。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当时程星被斥责后的反应非常乖顺，似乎正应了他需要的那种人。
付乐乐正考虑着是不是要聘用程星。
敲门声又出现了，付乐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七点了，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过来找他。打开门，看到来人，让付乐乐又惊又喜。
“爸，你怎么过来了？”
付军手里提着打包的盒饭：“听说你还在加班，你妈担心你还没吃晚饭，就让我打包了一份给你带过来。”
“还是老妈疼我，”付乐乐乐呵呵打开盒饭，“寿司，你和妈去吃日料了？”
付军抱怨：“你妈就爱吃刺身，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为了吃一顿新鲜的刺身，能徒步走十公里找店子。我说了很多遍，现在年纪大了要少吃这些生冷的东西，她总是不听。”
“妈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吃这些东西了，偶尔一次没关系。”
“不说这个了，我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们的飞机票已经订好了，后天我们就走了。”
“好吧，我知道了，真是羡慕嫉妒恨。第一站是哪里？”
“巴黎。”
“巴黎去过很多次了，还要去？我还以为你们是要去那些没去过的地方旅行。”
“下周巴黎时装周开幕，你妈每年都去，今年也不想错过，还有巴黎是我和你妈相识的地方。”
“好吧好吧，你们的罗曼史，我已经听过很多次，拜托不要再讲，我的耳朵要起茧子了。”
“你这个臭孩子，真是不体贴，小心将来找不到老婆，”付军看到了办公桌上那一摞简历，“你还没决定秘书和助理的人选？”
付乐乐咽下嘴里的寿司：“有太多东西要考虑...对了，刚才乔安娜来了，她向我推荐了一个人，她希望我能聘用她做秘书，她说如果我同意就无限制支持付氏的‘蜂蜜面膜’项目。”
付军一副了然的模样：“虽然我很想说‘做你自己，孩子，别因为公司牺牲自己的利益’，但是这句话我不能说。当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考虑更多的必须是公司的利益。我只能说，不要问我该怎么做，你已经是付氏的总裁，这样的事情该由你决定。顺便说一句，谢天谢地，我不用再为这样的事情烦恼。”
“这是你作为付氏的前总裁给我的建议，那么作为一个父亲呢？老爸，教教我该怎么做。”
“好吧，作为老爸，我会建议你答应乔安娜的私人请求，因为暂时看不出来这对你有什么坏处，反而能为你带来更多方便。话说回来，你如果拒绝了乔安娜，以后跟她一起做事会变得很尴尬，甚至有可能毁了公司的项目。”
“可是我觉得乔安娜有些太强势，付氏和乔氏的合作已经谈好了，她却拿这个来跟我交易，让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好像我离了她就不行。”
“乔安娜入行比你早，她是你的前辈，再加上她又是女强人的性格，姿态强势了一些很正常。关于这一点，我给你的建议是征服她，用你的温柔包容她软化她。你做偶像的时候不是很擅长撩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