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有人叩门,现在柳叶在院子里,只好去开门。
平阳公主笑嘻嘻地在门前站着。
“平阳公主。”柳叶向外面四处看了一眼:“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还能有谁?你不会在想......”
“哪有?我只是想说怎么没人保护你。”
“我和父皇吵架了,偷着跑出来的,没地方去,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怎么会!”柳叶拉着平阳公主的手:“快进来。”
柳叶拉着平阳公主来到正厅:“爹、娘,平阳公主来了。”
柳守义、韩氏、柳文斌、洪氏,谭氏,还有霜儿,赶紧跪下。
柳守义:“草民拜见公主。”
柳文斌:“臣恭迎公主千岁。”
平阳:“都起来吧,这又不是在朝廷,再说我和柳叶、柳絮都是姐妹。”
“谢公主。”众人都起来了。
平阳公主拉着洪氏和谭氏的手:“两位就是诰命夫人吧?”
“回公主,正是奴家。”
“两位姐姐,以后可不能总公主公主的,都是姐妹。”
柳絮听到楼下都说公主,公主的,噔噔噔,就跑下楼来,抱着平阳公主。
“平阳妹妹,你怎么来了?真是没想到。”
“高兴吗?”
“当然高兴,我做梦都想着你能来。”
柳絮拉着平阳:“走,去看看咱们的新房间。”
平阳被柳絮拉上了楼。
柳守义道:“这平阳公主怎么来了?”
柳叶到柳守义耳朵上说了几句。
“真的?”
“当然真的,女儿还能骗你吗?”
柳守义说:“叶儿,你和两个嫂嫂去那边屋里说话,我和你哥哥有话说。”
“好的。”
洪氏接过柳文斌怀里的孩子,和柳叶、谭氏,去了偏房。
柳守义道:“霜儿,你也去吧。”
“哎,太公,老妇人,老爷,我去做饭吧。”
“不用,今天家里来了贵客,不做饭了,一会让街上管子里做好了送来。你就去歇着吧。”
“是!”霜儿转身走了出去。
柳守义道:“斌儿,这平阳公主看来是真的对你动了心了。你怎么想的?给个话?”
韩氏道:“这是好事啊,娶回家你就是驸马爷了。”
柳守义:“你懂个屁,这公主千岁能给你家做小吗?驸马连纳妾都不能,别说做小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韩氏:“啊,那就不娶呗。”
柳守义道:“人家公主为了你能放下身段,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确实不容易,也不能负了人家,这洪氏和谭氏也是可怜孩子,何况现在又给咱们家延续了香火,斌儿啊,你要好好掂量清楚。”
韩氏:“这娶也不行,不娶也不行,这真是难为我的儿了。”
柳守义:“你好好想想,我去叫饭菜来。”
柳守义收拾了自己的旱烟袋,走了。
柳文斌也去了自己房间。
洪夫人和谭夫人正在屋里谈话,柳文斌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所以也就暂时没有进去。
洪夫人道:“不知道妹妹发现没有,公主对咱家老爷可是情深义重啊。”
谭夫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一个姑娘家家的,千里迢迢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就说明了一切。”
洪夫人:“哎——我总感觉咱们委屈了老爷,咱们虽然被封为一品诰命,可毕竟是残花败柳,能想办法促成了老爷和公主也算是咱们报答了老爷的救命之恩。”
谭夫人:“是啊,老爷是为了救咱们这些失身的姑娘才被迫娶了咱们,和公主比起来,人家金枝玉叶,千金之躯,咱们要是能做小也会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洪夫人:“明日找个机会,探探公主的话。”
谭夫人:“我也正是此意,你正在哺乳,多有不便,明日我就缠着老爷回娘家,你好好和公主聊聊。”
洪夫人:“好。”
谭夫人:“不知道姐姐可有什么东西让我带回去的?”
洪夫人:“哪儿有什么东西,咱们嫁给了柳家就是柳家的人,必须过柳家的日子,若是老爷孝敬他的岳丈那是他的心意,我怎么可以私自藏物带给娘家。”
柳文斌听到这里,内心千头万绪,感慨跌至,却更加迷茫,不知合去何从。心里暗暗问天,我柳文斌何德何能,有两个如此贤惠的夫人,还让公主如此垂爱?
柳文斌没有进房,转身走了出去,平阳公主在二楼窗户痴痴地看着。柳叶已经在洪夫人的床上抱着孩子睡着了,洪夫人走过去,轻轻地给柳叶盖上被子。
洪夫人和谭夫人看到柳叶睡的如此香甜,又是那样的不伦不类,脚上鞋子没脱,头和孩子顶着,这不是哄孩子睡觉,这是正逗着孩子自己睡着了。两人婉而一笑。
谭夫人:“看咱们这妹妹,平日里一副侠肝义胆,惩奸除恶,扶危救困,却也是和孩子一样,可爱的紧。”
洪夫人:“走吧,别惊醒了妹妹。”
两人牵手来到客厅。
金毅锋将兵马带回高丽,一刻未停就带着南辕、北辙龙巧儿再入中原。
太子宋以南和大富、大贵也是快马加鞭。
宋以南喊道:“公主走了几天了?咱们马上快到了,怎么还没有追上?”
大富:“比咱们早了好几天,估计现在都已经到了吧。”
柳文斌一切装作不知,和谭氏回到娘家,路上买了两份同样的礼物,一份给洪氏的爹娘。
到了谭氏的娘家只见谭氏爹娘哭上着脸。
问明情况才知道;谭氏的兄弟谭余侮辱了人家姑娘,被官府拿去了,谭氏和柳文斌赶紧来到了县衙大唐。
县令福晓一拍惊堂木:“堂下可是谭余?”
谭余道:“是我。”
福晓:“这女子告你欺辱了她,是真是假?”
谭余道:“这个你要问我姐夫,大卫巡察使柳文斌。”
福晓挤眉弄眼,一脸献媚。
福晓:“马淑玲,你说谭余欺辱了你,可有证据?”
马淑玲:“我知道他身上所有的胎记,痦子。”
福晓:“当时你可有反抗?”
马淑玲:“小女子是想反抗,可是他死死卡住我的脖子。”
福晓:“可有认证?”
马淑玲:“有,邻家二奎正好路过那里,让他呵斥,吓走了。”
福晓:“传人证。”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好像好就在门外等着,赶紧进来跪在地上,“小人给大老爷磕头”
福晓:“把你看到的说说吧。”
小伙子:“我路过草推看见谭余掐着马淑玲的脖子,马淑玲被掐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谭余赤裸下身正在撕马淑玲的衣服。一看了一眼,谭余就叫我滚。”
福晓:“你还想看多久啊?”
那小伙子不再作声。
福晓道:“本官宣判,谭余和马淑玲通奸,伤风败俗,各罚银二两,马淑玲恶意诬告,再打十下板子,退堂。”
谭氏看了两眼冒火,她自己就是在这种屈辱当中过来的,看到这样的人就已经杀意膨起,无法抑制,只是这是自己的弟弟,还是按捺了一下。
谭氏:“慢着,我来判。”
谭余回头看着谭氏,心里想着,看来今天这二两银子也是罚不成的。
福晓一愣,看着谭氏:“你是谁?”
谭氏:“大卫巡察使柳文斌的夫人,谭余的姐姐。一品诰命夫人。”
福晓赶紧滚了下来:“下官恭迎夫人。”
谭氏走到大堂正中:“谭余,欺辱民女,勾结贪官,颠倒黑白,杖责八十,充军黑龙江。”
谭氏没有经过这种场合,她怎么知道这八十大板的分量,就谭余这身子骨,估计八十大板下去之后也就不用充军了,直接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谭余抬眼看着谭氏,只见满脸的怒气,特别严肃,自己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会这样对待自己。
谭余:“姐,你不是开玩笑吧?”
谭氏:“天威当头,国法在侧,神灵远窥,谁和你开玩笑。”
谭余:“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谭氏:“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难道你要例外。”
谭余罪不至死啊,不管于公于私,柳文斌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谭夫人将他当场杖毙。
“还是我来判吧。”柳文斌走进来,坐在大堂之上。
谭氏:“老爷——”
柳文斌:“夫人一边休息,这点小案子不用一品,我这个三品足了。”
福晓赶紧双膝跪地:“下官叩见巡察使大人。”
柳文斌:“福晓啊。”
福晓:“下官在。”
柳文斌:“本官记得知府穆乘风将你引荐给我的时候,你是一脸的凛然正气,满腹的锦绣华章,你我分别不过一年有余,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弄权眉上?”
福晓:“下官知罪。”
柳文斌:“来人,脱了福晓官服、官帽,押入大牢。交知府查办。”
“是!”几个衙役上来,将福晓去除的冠,服。压入大牢。
柳文斌道:“谭余,欺辱民女,勾结贪官,颠倒黑白,杖责四十,着押解滁州,石料厂服劳役两年。”
几个衙役上来就把谭余往外面拖。
谭余大骂:“你们这忘恩负义的,就是这样对待自己亲弟弟的,是不是想把我整死,好让你们继承爹娘的家产?”
柳文斌走到马淑玲面前:“姑娘,事已至此,我说什么也没有办法弥补,不过如果姑娘不嫌弃,我马上托媒人去府上提亲,两年内如果谭余能在滁州工地建功立业,干出名堂,也不算委屈姑娘,他如果不能,姑娘再退婚不迟,到时候姑娘依然可以去找我,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再给姑娘这一个好人家。”
马淑玲马上给柳文斌磕头:“小女子谢柳大人,一切就按照柳大人说的办吧。”
柳文斌抱拳施礼:“谢姑娘体谅。”回头对众人说:“退堂,都散了吧。”
大家各自散去,柳文斌也和谭夫人回到岳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