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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形势急转而下
作者:魂遗世本章字数:3623更新时间:2018-10-08 10:30:23

席欢弯弯的笑眼注视着化成一座雕塑的张弗。

张弗张着嘴,吭吭哧哧地说不出来什么话,席欢哈哈一笑,凑近了些,仔细望着他那双盈满了无限情感的清澈眸子,柔声一问:“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啊?”

“姑……姑娘,不是在说笑吧!”张弗探寻着问道,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席欢轻轻拍了一下他肩头,嘟嘴道:“张大哥,我至于拿这件事来和你说笑吗?”

这话音未落,迎面一个宽厚温柔的漩涡把她席卷。

张弗拥抱着她,激动地哽咽道:“欢儿,我爱你。”

席欢温柔地笑着:“你看你,还至于哭吗?”

“自从我昨天回来后,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你的笑,你的语调,都铭印在我的记忆里。但是我每想着你的时候,除了心中一丝甜蜜以外,还带着比这甜多百倍的痛苦。就仿佛每吃一块糖,还要再挨一下鞭子,这鞭子还是蘸着盐水的。到了后来,我越想你,越是痛苦,可是即使痛苦,我也要想着你,就为了这一丝甜,我被抽得遍体鳞伤也不在乎。”

席欢挣开张弗,眼前的他清泪两行,好似到地狱里受了一圈磨炼后回来似的,此时仿佛遇了大赦。

“弗哥,告诉我,你为什么痛苦?”

“欢儿,我昨天以为你喜欢靳砥哥。你看我,多么不堪,即使以为你要成为我的嫂子,可还是想你,只因,只因我爱你爱得发狂,仿佛不想着你,这人活着就半点儿乐趣都没了。”

席欢笑道:“如果你以为我喜欢靳大哥就不再想我,是不是失意得魂儿都要没了?”

张弗道:“我怕是都活不到这时候了。”他踌躇道:“我痛苦还因一桩事。其实,靳将军,就是军责主帅,靳砥哥的父亲,也很期盼你们两个成亲。”

席欢奇道:“为什么?”

张弗道:“如果你俩成亲,席先生和席夫人为了你的一生平安,就得出山协助靳将军收复耕屯。靳将军和席先生是故交,他一直盼着你叔父出山帮他。昨天靳砥哥去你家吃鱼,就意在与你联络感情。说起来,昨天回去后,靳将军还满心以为你们两个的事能成呢。”

席欢笑道:“现在好了,靳将军用不着他儿子了。我如果嫁给了你,叔父婶母不也照样得出山。”

张弗恍然一笑:“是啊,是这个道理!”

席欢道:“昨天我对靳大哥是有些好感,才约他来这里,想让他看看这里的风景。可我今晚去军营,听到了你这么短时间里学会的笛曲,我就觉得很感动,也很开心。”

张弗笑着:“那说不定,是我闲来无事净吹笛子了,所以学得快呢?”

席欢微微一笑:“可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没错,你如果不喜欢我,怎么会学得这么用心?”

张弗睁大了眼试探问:“只因我吹了这首笛曲吗?”

席欢笑道:“每当和你在一块儿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这人随和有趣,我发现我喜欢听你说话,喜欢和你在一起,就这么平平常常望着你,我也觉得喜欢。昨天我那般对你,你也未曾生气,仔细想想,你怪可人疼的。”

席欢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到他滚烫的脸上,浅浅一笑:“就让我永远疼你吧,好吗?”

张弗柔柔地环住她的腰,低声问道:“就这些吗?昨天你我初见,今天就定下终身,你确定要通过这两天就把自己交给我吗?”

席欢“哼”了一声:“怎么,两个人在一起,还非得有个英雄救美,浴火重生?难道我说我喜欢听你说话,喜欢和你在一起,就不是刻骨铭心的相爱?”

霞光笼罩着永欢谷的天空,瀑布悬悬而落仿佛从天而至,壮美的彩虹变幻莫测。此时此刻,这流转的光华是升腾的烟花,潺湲的水声打着振人心魄的鼓点,演奏出了绝世的天籁。张弗倏地横着抱起了席欢,转了好几个圈,笑着叫道:“欢儿,我好开心!我怎么会这么有福气!永欢谷!永欢谷!我喜欢这个地方!”

席欢开心得咯咯大笑,半晌捂着肋骨道:“哎呦,我笑岔了气啦!”

张弗放下席欢,席欢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头上,偎着他道:“叔父婶母到竹林另一头练功去啦,如果他们回来,知道我要嫁给你,一定惊得眼珠子飞出来。”

张弗道:“跟了我,你的生活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定都要战火纷飞,你不后悔吧?”

席欢笑道:“我的人生里就不会有后悔,每一天都要高高兴兴的,何况是我跟了我最喜欢的你!再者说,我叔父婶母出山相助靳将军,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能收复耕屯。”

张弗笑着叹了一口气:“盼着一切都如欢儿所说。”

席欢望着张弗神叨叨地:“弗哥,我跟你说,我有一回也算是参与了咱们军责和耕屯的战事。”

张弗道:“那是怎么回事?”

席欢道:“一年多以前,我和婶母因一件小事拌了几句嘴,大晚上的我就跑出来了。其实我也没想怎么,就是吓唬她呗。我来到这永欢谷,看到山丘上站着一行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我赶忙躲在草丛里观察,后来我被蚊子咬了很多大包,记得清楚儿的。”

张弗忍俊不禁:“然后呢,这些是什么人?”

席欢道:“他们被永欢谷的景色吸引了,就一直看,后来边看边说话。我听他们说这次来军责是要潜入我军当内应,探听消息,然后让耕屯军一举击溃我军。”

张弗听了,心中漫过一丝凉意,急忙问道:“欢儿,然后呢?”

席欢道:“我没想那么多,一想到他们会对我们军队不利,那当然不能让他们有好果子吃!我当时就走出来了,都没怎么费劲儿,那一行不到十人都没命了。”

张弗惊道:“你杀了这么多人?”

席欢道:“是啊,里边还有一个衣着挺华丽的人,说不定是耕屯城里边的重要人物!杀完人后,我还把他们埋了,正埋着,我叔父婶母就来找我了,看我杀了人,也吓了一跳,后来他们帮我一起埋了人。”

张弗道:“欢儿,你出手就杀了人,胆子挺大!”

席欢道:“从小我叔父婶母教我武功,告诉我武功可以用来杀坏人。说实在的,我从小就隐居在竹林里,就没见过什么人,也没有人在我耳边三令五申不许杀人,所以我一碰到坏人,当然就动手了。下手重了一些,当时我叔父婶母也说我了。他们还说,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先回来告诉他们,那就逗了,我要是告诉他们,他们还能看着敌人的影子了吗?”

张弗道:“席先生和席夫人是不想让你有危险。”

席欢道:“我当然懂了。”

张弗叹了口气:“却不知那衣着华丽的人是谁?”

席欢道:“不论他是谁,敢带着这么几个人就来军责打听消息,倒是挺有胆子的。只可惜武功太弱,跟我都打不了几回合。”

张弗沉声道:“靳将军就从来未派过人到耕屯去打探消息,他说心疼我们,不愿意我们以身犯险,到那敌人窝子里去。”

席欢道:“靳将军是以父亲的心来看这些士兵呢!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愿意自己的孩子去那水深火热的地界?一旦事情败露,被敌人发现身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弗欣慰地看着席欢:“欢儿,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这辈子有你,我张弗知足了。”

席欢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拿双手咧开他嘴角:“永远都要这么笑啊!”

张弗回军营的路上,天空仿佛一个灰色的染缸。

可是这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永欢谷浮动的光与水犹在眼前,欢儿的浅柔语调尚存耳畔,他心里甜丝丝的。

远远地,张弗望见军营外添了多于平时好几倍的兵,人人神情凝重。

张弗暗叫一声不好,匆忙地往军营奔。

没等进军营,一个眼尖的兵就着急喊道:“张将军,快回去,靳将军中毒了!”

张弗“啊”了一声,脸色铁青地加快了脚步。

靳雍的帐篷里,大夫和将军无不神情焦急,靳雍的夫人坐在一边神情凝重,暗自叹息。张弗冲进来,迅地跪在了靳雍床边,望见靳雍微闭双眼,一张脸皮隐隐发紫,地上还有好大一滩黑血。

张弗别过头着急地问大夫:“怎么回事?靳将军怎么会中毒?”

一个大夫道:“靳将军之前左臂上中了箭伤,那箭上喂了毒。我当时给靳将军看伤的时候,靳将军体内还没有毒,可是这毒有潜伏期,现在靳将军的伤口发紫。”

一位将军道:“弗弟,今天我们跟着靳将军去看城里百姓中毒情况了。”

张弗点头道:“是怎么回事?”

“城里百姓中的毒和靳将军中的毒是一样的,中毒的人都脸色发紫,不时吐黑血,但是目前都不至于中毒致死。我们查看后发现,所有中毒的人,都吃了咱们从耕屯运回来的粮食了。”

这话一出,张弗登时脸色苍白!

“那些粮食咱们军队一点儿没留,所以士兵们都没事。这么说来,耕屯的人往粮食里下了毒,百姓吃了都中毒了,而靳将军箭上也喂了相同的毒!”张弗颤声说道。

大家道:“看来是这样了。”

蓦地,靳雍猛地睁开了双眼,一把抓住了张弗的手。

张弗双手握住靳雍冰冷的手,轻声道:“靳将军,您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靳雍沧桑的眼流露着无限苍凉与哀愁,那往日的骁勇好胜仿佛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厚苦涩的自责,他牢牢地凝视着张弗,张弗甚至感到自己掌中的手在剧烈地颤动着。

靳雍微微摇着头,沉重地叹气:“我活不了了我!我有罪啊!”

两行滚烫的泪瞬间滑过靳雍脸上交错的皱纹。

张弗心中发酸:“靳将军,请您别这么说啊!”

靳雍摇头道:“我,我为什么不检测一下那些粮食!”他低声地嘶吼,仿佛用尽了全部的气力:“那可是从耕屯带回来的粮食啊!”

张弗道:“现在主要是,这毒有解吗?”

靳雍用力地摇头:“外县的郎中我也请了,就是,就是想不出解药啊!”

一个将军锁眉道:“靳将军怕的是,即使我们能研制出解药,百姓们也等不到那时候!虽然现在大家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不知能挺多久。”

靳雍哀痛地望着张弗,气若游丝:“全看戎天的了。咱们,咱们就等着耕屯来信儿吧。”

突然,靳雍抬头向周围的人望了望,而后猛烈一阵咳嗽,吐出来不少黑血。

张弗见状,心疼地给靳雍拍背,靳雍抓着床单,皱着眉吸了一口气:

“靳砥!你这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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