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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你不是叔父,是我的爱人
作者:魂遗世本章字数:2708更新时间:2018-10-11 08:27:35

唐升还没有拿药回来,靳雍的病情就得到了控制。

晚风轻柔,空中一弯青葱的月,流泻着朦朦胧胧的光。

席永来到一片平野上散心,他缓缓走着,微微蹙着眉,心中究竟还是担忧席欢和张弗。

蓦地,他眼前出现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身影,这人凝望着他,眼中含着一汪泪。

“小惟!”席永轻轻叫道。

她清瘦出奇的身影溶在月光里,如此渺茫。

“我,我……”余惟慢慢垂下了眼睛,她身子微微颤抖。

“小惟,如果是我,看到那样一个可爱的小兔,我也会一直和它玩的。”席永温和的语调响起。

“可我就是感觉是我害了他们。如果你和婶母也去了,他们就不会陷进耕屯。”

余惟抬起了头,眼泪连珠似的落,那沧桑悲伤的面容让人痛怜。她觉得她有罪,她罪过重,不光是不该爱上眼前这个人,也不该抱起那只兔子。

“戎天已经来信,说抓住了两人,但是我想他们应该没被抓住,因为戎天并没强调抓住的两人是一男一女。”

余惟睁大了双眼:“这么说,他们两个现在还活着?”

席永点头:“还活着。戎天让靳砥带着靳夫人去商谈事宜,但我想靳砥应该去当内应,而并不是难度很大的商谈者。我想,我可以冒充靳砥去商谈,但我又不能让靳夫人当人质,眼下这个人质的人选有些问题。”

余惟道:“婶母可以去啊!”

席永道:“你婶母应该留守军营,不过要是实在没人合适,她就只好去了。现在我比较犯愁的是,小砥他有些不敢去当这个内应。”

余惟道:“到了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反而不敢了。”她轻声道:“我也很想为军队效力。”

她泪痕犹在面容,整个人憔悴沧桑。

席永心疼地望着她,声音有些嘶哑:“小惟,你在襄军派过得不好,是不是?”

余惟猛地面无血色,她睁大了眼睛望着席永,停顿了很久,声音如游丝:“我过得还行啊。”

席永摇头道:“你别骗我了。唉!你要是之前就与我和你婶母说,我们就把你接来和我们仨一起住了。”

余惟窝心至极,她颤抖地流着泪:“不是欢儿说的,到底是谁?”

席永道:“你一定要知道吗?”

余惟不停点头。

席永道:“是靳砥说的。”

余惟眼中升腾起了一缕怒火,一寸一寸地燃烧,直至猛烈之势。

席永道:“你也不用怪他,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和你婶母知道这件事呢?”

余惟凝视着席永,把泪水缓缓咽进了肚子里。

“你们是欢儿的叔父婶母,我有什么权利让你们在意我的苦难?”

“小惟!”席永皱起眉头,把声音提高了。

“你把不把我们当亲人啊?这么多年的相处,你的心怎么还离我们这么远?”

“我的心为什么离你们近啊?我的心配离你们那么近吗!”

席永听了这话之后,终于隐隐感觉到了她在襄军派所受的荼毒与伤痛,已经给她的心灵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小惟,”席永上前,轻轻拥住了她,他想给在暴风骤雨里辗转来去的余惟一点暖意,只因她是他所疼爱之人。“等我们这次胜利了,你就离开襄军派,和我们仨在一起吧。”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余惟在席永的怀里泪流满面,她的泪浸湿了席永一大片衣襟。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余惟犹在喃喃自语。

“小惟,你是我们疼爱的孩子啊。”席永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爱你。”

两颗泪珠从余惟的睫毛上滑落,她扣在席永后背的手愈发紧了,一股寒凉的暖意涌上心间。

席永踉跄着退后了一步,他迅速放开了余惟,甚至是推开了她。

“你说什么?”

“你不是叔父。”余惟摇着头,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席永。

“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和欢儿。”余惟的眼底透露出一抹极凉的沧桑感,映得连那眼中的月亮也清冷了。

她再次拥住了席永,而席永发着呆,这次没有推开她。

“我爱你。在襄军派,我没有感受过半分暖意,培育我的师父待别人如同亲人,唯独对我余惟冷若冰霜。我只有在你们家中,方能呼出一口舒坦的气。”

余惟仰头望着席永:“你和婶母对我好得没话说,仿佛我不是你们侄女的朋友,也是你们的侄女一般,与欢儿无两。你这么照顾我,我就渐渐对你有了感情。”

“我什么也没有,别人对我一丝一毫的爱我就会放大,更何况你们这么爱我。可当我爱上你之后,我再也无法问心无愧地面对你的妻子,欢儿的婶母……”

“而我即使爱你又能怎么样?我还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得不到。今夜我告诉你我爱你,从此之后,我是否连你和欢儿都将失去了?”余惟抬起头望着席永,似乎也并不等着席永的回答。

席永把余惟的手从自己身后轻轻拉开,他眼中并没有与余惟从此见外的隔阂,反而全是心疼。

“小惟,”席永的声音有些嘶哑。“你忘了吧,我不是二十岁,我今年四十六了。”

“你被这脸给骗了,我已不是个年少的人。”

“你在,你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虽说你比欢儿有城府,仿佛没她那么孩子气,但是,但是你还是个孩子。”

“从今夜起,我离开了席先生和席夫人,也就是杀了我自己,但也许欢儿还会垂悯我。可是,我也对得起了一把我自己,只因我让席先生你,知道了我爱你。”

余惟淡然地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的眼泪在风里流浪,一切万物,天寒地冻。

“小惟,即使你要离开我和你婶母,我们也会永远地、死死地拉着你!”

余惟没有停留。

夜打开了一个缺口,吞没了她苍凉消瘦的身影,又渐渐合上了。

远处,马蹄声清亮迅速。

骑马的人英姿飒飒地驻马,一摆斗篷单脚落地下马,一副少年侠客派头。

“你怎么在这儿?”唐升拉着马向席永跑来,“我取来了药,但是你在这儿不在军营,想必靳兄没什么事?”

“是。”席永心不在焉。

“怎么了?”唐升有些疑惑。

“没怎么。”席永帮唐升拉着马,两人一道往军营走去。

忽然,唐升的一条纯白长袖猛地伸出,在席永身后迅捷一卷,席永微微一惊,却见妻子手里已经捏着一枚铜镖。

两人立时飞身而起,落地之时,前方已涌来十余个黑斗篷人,当先一人目光如炬,紧盯席永。

唐升微微看了席永一眼,似乎奇怪他连个暗器也没发觉。

席永的眼光牢牢盯着那为首者,神情颇为严肃,忽然对唐升道:“十八年前,耕屯一位将军在混乱中拉下了我的面幕。那短短的一瞬间,我可以确定他无法找人画出我的画像,但是我不保证他本人看到我后认不出我。”

唐升扭头道:“你和我说过。就是这个人?”

席永点了点头:“就是他。”

唐升脸上露出浅浅笑容:“不抓住他,还不敢让你去耕屯呢!”

这时,那为首者身旁一人轻声问他:“皇甫将军,就是他?”

“就是他,我没认错。先打,若打不过他们,就出城禀告戎天将军。”他自以为这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

“皇甫啊皇甫,”唐升笑着走上前来,“有没有人告诉你,说话一定要小声些,免得自己的话都被别人不经意听去?”

这声音仿佛大风忽然过境,这些黑斗篷人无不是耳朵嗡嗡乱响,一人竟经受不住吐了口血。

“我如果问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军责,你们是不是不会说啊?”席永轻描淡写道了一句。

皇甫亦是淡然:“你说呢?早在十八年前,你我不就已经认清彼此是敌人了吗。”

席永环视了一圈这些人,蓦然问道:“你们手上都有多少条军责人的命啊?”

一人冷声道:“每人至少五条。”

唐升和席永不约而同迅速说道:

“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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