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机的岑淼,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可是这么一闹,府里的姐妹总是背着自己议论,说自己如何如何勾搭将军,还故意将安排下来的重活留给自己,时不时的还丢几个白眼。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岑淼抱着面前一大堆衣服发愁。
“她们就是故意的,我帮你吧。”锦绣蹲下。
岑淼感恩的看着锦绣。“还是你好,这府里就没一个正常人。”
“小声点。”锦绣不安的看了看周围。
岑淼看她如此谨慎不禁笑起来。“哎,你们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累不累啊?”
“人多嘴杂,不注意不行,你什么时候真正做了将军夫人就不用这么事事小心了。”
“啥?”岑淼愣住。
“你已经侍寝,估计不久将军就会收你入房了。”锦绣默默低头,带有几分伤感。
“收房?”岑淼吃惊。“感情你们都以为我被•••怪不得梅兰总是看我阴阳怪气的,原来如此。”
锦绣痴痴笑道。“你是我们这里最幸运的,我们来这么久都没去过将军房里,将军的房间都是有专人打扫的。”
“锦绣,我得给你好好说说了,我去将军房里是去拿东西,我们什么都没做呀!我去,我的一世清白哟!”岑淼欲哭无泪。
“拿东西?什么东西?”锦绣疑惑。
本想拿出手机,心想还是算了,这玩意在古代就是个祸害。
“额,我的传家宝不小心掉到了前院,刚好被他捡到了而已,对,就是这样。”岑淼抓抓头,不习惯撒谎,总觉得很难圆。
“传家宝?”锦绣半信半疑,说实话,岑淼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锦绣你还要不要回房休息了?”忽然梅兰走到面前。
“我,马上•••”
“别以为得逞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要时刻记住,自己就是个下人!”梅兰瞪着岑淼说道。
岑淼一脸莫名其妙。
“锦绣回房,不然我要锁门了。”梅兰催促。
“这么多衣服•••她?”
梅兰一脸坏笑。“这些衣服不该她洗吗?谁让她半天躲在将军房里偷懒来着?”
“哎,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岑淼不悦。
“难道不是吗?别以为将军真的看上你,你就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
岑淼丢下衣服,愤怒。“我去,你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知道事情真相吗你!”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岑淼瞪着她。
梅兰丝毫不惧怕,反而越靠越近。“有本事你来呀,我是当今圣上赏给将军的,我倒要看看将军给了你多大的胆子,敢藐视皇上!”
“你•••”正当岑淼握紧拳头,锦绣却连忙将两人拉开。“别吵了,待会惊醒了将军该怎么办?”
岑淼不服气。“是她找我吵的好不好?”
“多大点事啊!都是自己姐妹,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梅兰我跟你回房,走,都别闹了!”
“你是斗不过我的。”梅兰似笑非笑,和岑淼宣战。
岑淼懒得理她,蹲下来继续洗着盆里的衣服。
房间离这不远,依稀能听到落锁的声音,岑淼十分沮丧,看来,这次穿越之旅注定不太平•••
夜色暗淡,山上一片丛林里,公主宁安衣衫不整的躺在那里,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天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一群黑衣人追上她,将她和奶娘带到这荒山野岭,然后一个个向饿狼般扑向自己,撕扯衣服,蹂躏,就这样,作为女人最重要的贞洁被夺了去•••
她记不住那些人的脸,在那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觉得已经已经死了,可是意识却很清醒,没错,她正被他们一个个玷污。
得逞后,他们并没有灭口,而是丢下她们离开了。
被打晕的奶娘终于醒了过来,看着一旁的公主,连忙奔过来。
“公主,没事吧?公主?”
不管奶娘如何呼叫,宁安却如死人一般躺在那里。
“你别吓我啊,公主,你说话呀?这怎么办?我回去找崔将军!”
宁安忽然拉住奶娘,示意她不要去。
“公主,是奶娘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奶娘罪该万死!”奶娘哭了起来。
宁安挣扎着坐起,浑身很疼,很麻木,眼睛哭的像肿胀的核桃,她歇斯底里的求饶,喊救命,却没有一个人帮自己。
“公主,别怕,奶娘在呢。”奶娘将宁安抱在怀里。
“奶娘•••我不是一个纯洁的公主了,我很脏,我再也配不上崔言哥哥。”宁安落泪。
“公主•••”
“没关系,反正崔言哥哥也不喜欢我啊,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公主千万不要这么想,我定会禀告皇上,让皇上严惩那些人!您在崔将军的地盘出事,崔将军对你保护不周,他也难逃罪责!”
“不,奶娘,我不想让崔言哥哥有麻烦!我没有怪他。”
奶娘默默叹气,这件事情应该没别人知道,如果张扬出去,不仅自己失责,公主名节不保可是大事,弄不好自己都要掉脑袋。
“公主,如此这般维护崔将军,奶娘真是心疼•••”
宁安擦掉眼泪。“这本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非要来找他,自作自受,崔言哥哥不知道这件事,你帮我瞒着他好不好?”
“公主•••”
“也不要告诉父皇,崔言哥哥现在兵权在握,父皇早就对他虎视眈眈,这么一来,父皇肯定不会饶了他的。”
“宁安!”依稀听到江华的声音。
追上宁安的马车,看着死去的随从,江华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我在这里!”听到宁安的声音,江华的心才安定下来。
只见宁安穿着奶娘衣服坐在那里哭泣,奶娘却衣衫不整的像丢了魂。
“发生什么事了?宁安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碰到一群黑衣人,奶娘怕那群黑衣人对我不轨,所以逃跑途中和我换了衣服,我逃掉了,可是奶娘却•••”
江华看着安然无恙的宁安,舒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李嬷嬷?你怎么样?”
宁安对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连忙哭起来。“我不活了,收到这种侮辱,我怎么去见我死去的老头子!”
“李嬷嬷,告诉我那群黑衣人什么来头,我定会帮你报仇雪恨!”
“我不知道,他们都蒙着脸,我•••”
江华紧锁眉头,敢对公主图谋不轨,想必也是活到头了。
宁安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华,见江华没有怀疑,才松了口气。
洗完衣服已是大半夜,料想的没错,门锁了,就连窗户也被挡住,这是铁了心不要岑淼进房。
看着月色好,岑淼爬上屋顶,便在屋顶躺下来,从没想到自己也会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前院窸窸窣窣的进来几个人,岑淼好奇的爬起,只见江华带着两名女子急急忙忙的敲着崔言房门。
隔得很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瞎子都能想得到,这是要干嘛?说崔言不近女色真是抬举他了,大半夜还弄来两,也不怕肾虚。
岑淼摇摇头,继续躺着,开始思恋自己家乡•••
崔言穿着白色睡衣,看着衣衫不整的奶娘差点没惊掉下巴,半老徐娘了,脸上的褶皱都能夹死苍蝇,这凶徒怕是一群瞎子?
“好在公主没事,不然咱们这罪责•••”江华叹气。
崔言看向宁安,宁安忽然扑向自己怀里,猝不及防。
“崔言哥哥,我好怕,我怕那些人还会回来,你别离开我好吗?”
“没事了,宁安,这将军府很安全。”崔言手抬在半空,尴尬。
“李嬷嬷,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您还是节哀顺变吧!我们定会全力找到那些凶徒,严惩不贷!”江华宽慰。
宁安再次使了个眼色给李嬷嬷。
“那就有劳两位将军了,公主今晚受到惊吓,崔将军还是好好陪着她吧!”
“没事奶娘,崔言哥哥会保护我。”宁安扎在崔言怀抱。
江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可是对公主的喜欢,却只能深深藏在心里。
江华送奶娘离开,房间内,只剩下崔言和宁安。
“崔言哥哥,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要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哪都不要去好不好,就陪着宁安?”
崔言轻轻推开她。“宁安,男女授受不亲,你再这样抱着我,别人会误会的。”
“可我真的害怕嘛,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追,如果不是奶娘,那个倒霉的肯定就是我了!”
“那你受伤没有?”崔言关心。
“没事,就是逃跑的途中摔跤了,身上还有些疼•••”
“我吩咐下人给你清洗,上点药。”
“可是•••”
“你暂时就留在将军府等伤好,你这样子回去,皇帝定会怪我对你招呼不周。”
崔言离开房间,准备去传呼下人,不巧看到了屋顶的岑淼,他皱了下眉,捡起地上石头对着岑淼扔去。
“哎哟!”岑淼被突如其来的石头砸醒。“哪个混蛋!我•••”
看到屋檐下的身影,岑淼连忙住嘴。
“又是你?大半夜的鬼鬼祟祟你在干嘛?”
岑淼坐起,一本正经。“崔大将军,我可没犯规,你看好了,脚在这里,屋檐在那里,我没过屋檐?没到前院?”
“下来去烧两桶水!然后送我房里。”崔言吩咐。
“你大半夜烧水干嘛?”
崔言一脸不悦,也是,作为下人有什么质问的资格。
崔言渐渐变冷的眼神,岑淼立马怂了。
“去,我现在就去。”
跳下屋檐,心里像是吃了只苍蝇,恶心到了极点,崔言怕是纵欲过度,消耗太多,所以着急洗澡?而自己是找谁惹谁了?大半夜还得伺候那对欢愉的男女?
可尽管不愿意,还是得行动,崔言是将军,自己是下人。
忙乎许久,终于烧开了一锅热水,不习惯柴火的岑淼,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
她提着两桶水在前院门口停下来,对,得时刻记得不能踏入前院,不然又得关柴房。
她不能扯起嗓子喊崔言,这是冒犯,看着电视里似乎都是用布谷鸟叫声唤人,便跟着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