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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公子,别追我
隋襄
古代言情 类型2018-10-23 首发时间62.7万 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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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记忆中的灵州旧事
作者:隋襄本章字数:4863更新时间:2019-04-26 10:23:07

她是虞醉珑,是个不起眼的世家小姐。

  在她儿时,她爹爹因犯了族规,教族长逐出了虞府,从此父母兄弟皆杳无音讯,她那时年纪尚幼,哪里懂得天伦为何物,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爱如何便如何的。

  知因她出生时便与安国公府定了亲事,又因那安国公与皇帝沾亲带故,族长唯恐得罪了权贵才将她留在虞府。也算是她的幸。

  那时父母见她年纪尚幼,又是个姑娘家,吃不得苦,虞府之中衣食无忧,且她若是离了虞府,定然嫁不了国公府那般的富贵风流家,国公府毕竟是国公府吃穿用度,所见所闻自是与平民百姓家好了不知多少。

故而为教她嫁得好人家,父母便把留在了虞府,未曾想方设法将她带走。

  她父母走后,她虽哭闹过几回,但因她年纪尚幼,哭着闹着,便也就那么过去了。她习舞,习乐,识字,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安安静静的做着她的虞家小姐,父母之事只敢放在心中,不敢多言半句。

  那段时间她过得格外孤单,有时她会想,若是有父母在侧,她会不会更快乐些,可转念一想,一切不过是命数,也许上天就是喜欢与她们这般小姑娘开些玩笑,否则蜀国良缘阁的话本怎么能那般精彩……

  侍奉她这个大小姐的丫鬟婆子不在少数,但不知为何在她的记忆里,她似乎丢失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她不记得了。许是朋友,许是虞家之事,总之不知为何她的记忆里除了虞暮宸便是虞暮宸……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系到三年前。

  虞暮宸的父亲是虞家嫡长子,是她爹的堂叔父,只因中了状元做了京官,这才离开虞家所在的灵州城。

  虞暮宸的父亲如今已做到了丞相的官职,所以他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灵州城小住,她依稀记得丞相每次回来皆不带妻儿,只待上两三天便匆匆回京,所以在那之前她从未见过虞暮宸。

  初见虞暮宸是三年前的一个清晨,那时虞暮宸突然出现在虞家,带来一封他父亲的家信,说是自己无心功名,想留在虞家为虞家效力。

  族长听明虞暮宸的来意后,将她唤至跟前,准备引荐她这个虞家小姐给虞暮宸认识。谁知虞暮宸一见她,张开口便唤她“妹妹”她笑而不语……

  虞家世代以教书办学为生,奈何近来虞家男子中第之人比比皆是,十有八九皆在外做官,留下来的亦是些七老八十的暮年之人,全无青年,祖业面临荒废。

  说来也是荒唐,因此年轻的虞暮宸这一回来,虞家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于是,族长过世之后,虞暮宸便成了虞家的当家人。

  族长过世之前,想到因她父亲的缘故,虞家族谱之中没有她的名讳,恐安国公因此怪罪,便将她的名讳写在了虞暮宸名下,自此虞暮宸便成了她的义父。

好在虞家本就有个男子弱冠之年收义女的规矩,认了他人为父,她心里倒不会有什么凄凉之感。

  那一年他二十岁,她十五岁,如花般的年纪,男未婚,女未嫁。

  虞家本是大家族,虞府更像一座小城,恰巧在这小城中她的画竹院与虞暮宸的画音院只有一墙之隔,又恰巧那道墙上有一扇未上锁的木门……

  在她记忆中,她生来淡薄的,又素来不喜与人接触,故而,她几乎不怎么出画竹院的门,对隔壁画音院里的那位义父自是漠不关心,仿佛没这人一般。

  若是见了虞暮宸,便也只是对他开心的笑笑,随后福一福身子对他说道“女儿见过义父”。

  许是她的笑容让虞暮宸误会她对他有好感,所以他常来画竹院找她聊天。

  她作画时他便坐在她跟前看着她;她抚箜篌时他便拿出他的玉笛与她合奏;她读书时他为她解释书中之意;她生病时他亲自为她熬药;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自己想到虞家的学堂读书,他便将她送进虞家学堂,还请学问极高的先生教她读书。

  年前,夏日里,她叫来虞府的木匠在她院中做了一张藤床,她常常躺在那里读书。

  一日,虞暮宸见她在那藤床上读书,担心那白晃晃的书页会晃刺坏她的眼睛,便上前坐到藤床上抢过她手中的书籍,为她诵读书中的内容,她并未阻拦他,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听着。

  谁知夏日炎炎,她竟被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和暖暖的日光给作害得缓缓的睡了过去。

  正是晌午,夏日暑大,他体恤下人,为防下人们中暑便吩咐他们各自回房休息,院中便只剩只有她与他。

  她躺在藤椅熟半梦半醒,而他就坐在藤床上,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他便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扶在了他膝盖上,叫她枕着他的膝盖睡。

  正午艳阳高照,因受不了这般炎热的气候,睡梦中她微微皱了皱眉,虞暮宸看了,伸出他那白皙的手,轻轻的抚平了她微皱的眉心。

  看着熟睡中的她,他心动了,像这样的心动他每日都会有,这不足为奇,而真正奇怪的是,此刻身为义父的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吻上她的脸颊。

  她没有完全睡着,她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脸颊上的温热,但她选择了继续闭着眼睛。

  那一刻,她鄙夷自己,甚至嫌弃自己,因为她知道那是违逆天道,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人性贪婪,这句话说得半分不错,若你太过纵容一人胡作非为,那人定会得寸进尺,此是必然。

  自那日之后,她每日都会到藤床上读书,而虞暮宸亦会不约而同的出现在那里,然后重复着同一个让人沉醉的错误,时间久了虞府之中自是多了闲言碎语……

  有时她会好奇他是否已经看穿她在装睡,若是他看穿了,那么结果会如何?他会不会停止这个错误?

  每每想到这里她便会想到这句话“祸乱纲常”,这句话久久的徘徊在脑海,时间越久,这句话就越是清晰。

  自打府里传出她与他的闲言之后,她便开始刻意的回避他,每日除了去学堂能见上他一面,她们甚少见面,即使见了面她也会尽量回避。

  又过一段时日,她心觉与他日日在学堂见面很是不妥,便索性连学堂也不去了,而他对她亦越来越生疏了,她想他也一定是不想再错下去了吧。

  与他不见的日子里她渐渐的开始想念,想念他陪伴她的日子,想念他教她读书的日子,想念他为她诵读的日子,但想念终究只是想念,她……终究不知他是什么心思。

  就这样,她在想念之中,任由她们渐渐生疏 ,直至安国公之子安凉景带着聘礼来到虞家拜会虞暮宸那日,她才彻底明白了他的心。

  那日安凉景带着聘礼出现在虞家,一上来便谈论她与他的婚事,他来之前并未事先差人通报。所以那日虞暮宸应接不暇,整个人亦如呆子一般,若非有大管家提醒,指不定会出现什么乱子。

  安凉景走后,虞暮宸将她唤到了他房中,他屏退了一众下人,独留她与他在房中。

  那天他只说了一句话:“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语气坚定,说完便毫无预兆的将她拥入怀中,随后吻上她的唇 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深吻。

  她承认她贪恋他的拥抱,他的吻,尽管贪恋可她是清醒的,名义上他是她的义父,实际上他是她的堂叔,无论是哪一条,她们都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她一定会嫁给安凉景。

  自那之后她与他便更生疏了,她们甚至每隔十天半个月才见一次面,她与他的闲言碎语因甚少见面的缘故,逐渐少了些许。

  她如往常那般足不出户,整日里只知再院中独抚箜篌,每日虞府上空飘荡的皆是她那凄凄艾艾的箜篌声,她面上笑容自此消失得毫无踪迹。

  很快安凉景的花轿到了,她一袭蜀绣红嫁衣,一方鸳鸯红盖头,凤冠霞帔,伴随着乐匠的乐声与鞭炮的轰鸣声由喜娘搀扶着上了花轿。

  那天虞暮宸亦是一袭红衣,不知他安了什么心思,那衣服由红纱而制,款式不似新郎官那般正式,腰间白玉腰带上挂着的青笛正是与她合奏箜篌时的那一支玉笛;

他的发如往常那般披散着头发只随意地由一条绣着白梅的红色发带朝后挽着;他轻抚折扇,扇风将他鬓角处未梳进发间的青丝带起。

  他与送行的一众男女站在虞府门前的台阶上目送她的花轿离去,目光中满是深情不舍,远看去,别有一番翩翩公子自多情的韵味,这一切在场的人皆尽收眼底,只有鸳鸯盖头遮面的她,一无所知。

  颠簸的花轿内她独自哭得泣不成声,人道新娘子哭嫁的缘故是因为舍不得家中双亲,而她哭嫁的缘故则是因一个曾承诺她不会让她嫁给别人却又食言的男子,想来着实可笑,她怎么就信了呢?

  一路上她多么希望他能拦下花轿,却又害怕他拦下花轿,若他拦下花轿,她与他定会遭到世人谩骂,背上不伦不类的罪名,到那时她不知他究竟会怎样,她不敢想象。

  她本以为,她会就这样被安凉景的花轿抬到国公府,从此与他虞暮宸再不相干。

  可没想到,花轿落在国公府门前,喜娘扶着她下了花轿,她依旧在抽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那么一袭红衣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可那人却不是新郎,那人高声唤了一声“醉珑”,随后翻身下马,朝她走来。

      她已接过喜娘递与那绑着大红花的红绸布,听闻有人唤她的名字,不经意的手一松,手中的绸布落地,一阵清风袭来,将红绸布与她的红盖头吹落在地。只见一道红色从她眼前飘过,登时,一张熟悉的面容呈现在她眼前。

  他神色黯然,仿若失了魂魄,眼角那抹忧伤令她的不知所措,他缓缓的伸出手:“和我走吧!”

  她痴痴的站在原地,微笑道:“君不知,自欺难,今欲与君相决绝,奈何情深心不舍。”一滴玉泪划过脸颊,流成胭脂泪。

  他道:“卿不明,相思苦,今愿与卿长相守,负尽天下不负卿。”说完将她拥入怀中,她的不曾回绝,引来周遭一阵轩然。

  安凉景见状,立即唤来一众府兵将她与虞暮宸团团围住,她看向周遭,心中及是害怕,虞暮宸将她护在身后,对她说道:“别怕。”但她却没有将他的话听到耳朵里,她怕得更厉害了,她的手在颤抖,额角皆是冷汗。

  国公府本是与皇帝沾亲带故的体面人家,如今出了这档子令人鄙夷的事,他们是不可能任由此事的事态再恶化下去“你父女二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喜娘赶忙从地上捡起盖头,跑到她跟前,想要为她盖上那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却被她挡了下来。

  父女?听到父女二字,她如壶灌顶,她的梦,是该醒了。

  突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一个府兵的佩剑,伴随着府兵们与喜娘的惊讶,她直直的将佩剑插入虞暮宸的后背,还未等虞暮宸反应过来,她又将那剑从他后背拔出,鲜血映在他的红衣上,看不出任何血迹。

  他因背后袭来的疼楚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他用一只手扶着地,撑着身子想要站起,奈何伤得太重,刚站起又跌落在地。

  就算此刻他伤得站也站不起来,他也要回头看看她,即使他看到她的双手紧握剑柄剑,剑锋直指他,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如往常那般温柔似水,没有因为她刺伤他而有半分怨恨与责备。

  他又一次站起,颤颤巍巍的行至她跟前,拼尽全身所有力气颤颤巍巍的对说:“我说过……负尽天下不负卿。”随后轰然倒地……

 她见状慌忙将手中的长剑扔在地上,随后跑到他跟前,跪在地上将他揽入怀中,歇斯底里的喊着:“义父,义父……”她不知喊了多少声义父,可他就是闭着眼睛不肯多看她一眼。

  这时虞家大管家赶来,她似是抓住了大海上的一块救命木板,只要抓住了就能活命,她径直跑到大管家跟前跪下,不停的用力的往地上磕着响头,边磕头嘴里哭喊着说:“求求你,救救他,她求求你,救救他。后悔了,后悔了……”

  她不敢停止脑袋与地面的碰撞,也不管自己有多痛,更不管年迈的大管家看着她时是如何手足的无措,她多么希望就这样把自己磕晕,或者磕死,这样她就不用为虞暮宸殚精竭虑了。

  果然,她把自己磕晕了,再次醒来……她疯了……

  她依稀记得她,她再次醒来时,正是月色苍茫之际,虞家上下为了她与虞暮宸忙里忙外。

  而她醒来后第一件是居然是四处乱砸东西,到处胡乱咬人,下人们拦也拦不住,她疯跑着,跑到虞暮宸的房间看到趴在床上依旧昏迷的虞暮宸时,这才停下。

  自那之后,世人皆道她虞醉玲疯了,原本吵着向虞府要人的安国公听闻此事后,便不再与虞家有来往,许是害怕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疯女为妻,丢了他国公府的面子。

  而虞暮宸自伤好之后便日日守在她身边照顾她,她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不仅使虞家长老不责罚于他,还继续叫他做虞家的当家族长。

  至于她,虽成了疯女,但意识偶尔也会清醒。每日夜里,她做着同一个梦,她梦见虞暮宸成亲了,他对她说重要他能与她在一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心甘情愿。

  因为这个梦,每每见到虞暮宸她便会比平时疯得更加厉害,只有见虞暮宸受伤她时才会平静下来,而虞暮宸的伤大都是她的杰作。

  如此,她与他皆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这疯人倒也好过,清醒时抚抚箜篌,作作画,发疯时砸砸东西,咬咬人,日子便也就这么过去了。而虞暮宸,她想不出他究竟是怎样熬过这一天天的日子的。

  那时她很傻,很长时间以后,她才知道,在虞暮宸看来,只要能陪着她,一切便皆是好的,只是那时她不懂。

多年之后,她只叹这世间安得双全法,一切不过是过往云烟,人群中的随意一人可能便是寻常人梦寐以求想见之人,无论是谁都是那个最重要的人,只是那些看起来无足轻重之人没有入了你的眼罢了!

  

  

  

  

  

  

  

  

  

  

  

  

  

  

  

  

  

  

  

  

  

  

  

  

  

  

  

  

  

  

  

  

  

 

  

  

  

  

  

  

  

  

  

  

  

    

  

  

  

  

  

  

  

  

  

  

  

  

  

  

  

  

  

  

  

  

  

  

  

  

  

 

  

  

  

  

  

  

  

  

  

PS: 河套学院首席女高音李思齐同学,你不是不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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