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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公主府之宴会
作者:隋襄本章字数:3276更新时间:2018-12-28 07:59:05

“不如二位也带上我陶笙如何,原本我与江梧巷妹妹便好生投缘,虎威候爷又是我陶笙敬仰的英雄,若是可与二位义结金兰,想来于我陶笙而言亦是美事。二位意下如何。”

陶笙公主不仅劝着徐知远,还将自己方进了这虚情假意的局里,魏清漪心中极是轻蔑,这三人哪一个不是为了利益,哪里来得什么敬仰哪里来得什么投缘,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徐知远心里暗骂一句:去他娘的,这女人竟摆老子一道,若是真义结金兰,日后我怎么娶江梧巷?也罢!起码日后还能多见见江梧巷,若是大事成了,我哪路管他什么大规矩小规矩,早知如此,就该上书让她去康国那荒蛮之地和亲。

“自然愿意!若是能与陶笙姐姐成为姐妹于我蜀国于尔周国皆为美事一桩。只是不知侯爷意下如何?”江梧巷转过身问道。

魏清漪在一旁等得实在不耐烦,便上说道:“三位!事不宜迟,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这天也是好的,不如今日就在这公主府将此事办了,好让我们这些下人跟着也沾沾光。”

皇族之所以称之为皇族,是因为他们生来便可拥有有一切,包括时间 ,所以,在魏清漪的一句话之后,三人便命人开始张罗义结金兰之事,不消一个时辰,三人便对着阁楼前的小溪每人拿一杯酒,互相敬过酒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以示兄妹之好。

陶笙公主年岁最大、二十八岁,。排成大姐,徐知远二十六排成二弟,江梧巷年纪最幼排三妹。

三人改过称呼之后便一行前去公主府的客堂里去用膳,说是用膳倒不如说是这三人赴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宴会。

公主府的客堂比良安候府的客堂不知奢华多少,镶嵌玉石花雕的木窗、螺钿花纹边的檀木桌、金银玉器摆在客桌之上。

客桌为矮桌,徐知远与江梧巷分别东西两边坐着,每人跟前一张客桌,中间的金色丝绒地毯上绣了代表皇族的龙纹,四佾舞于庭,舞姬们的舞动与乐姬们配合十分严密,一看便知是练家子的,诚然是观者眼睛之盛宴。

此刻,乐音袅袅,徐知远盘这腿随意的坐在那客桌前,手里拿着酒杯,饮着小酒,趁着身旁的魏清漪为他倒酒的功夫偷偷瞥一眼魏清漪 心想这魏清漪除了极力支持自己与江梧巷和陶笙公主结拜一事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她究竟要完成什么任务?徐知远实在好奇。

“魏清漪,再不行动这宴会就要结束了,我也要走了。”徐知远放下手中的酒杯示意魏清漪再为自己倒一杯,此刻单从魏清漪的打扮上看江湖气虽重,但许知远喜好招将江湖中人招为下人的习惯是京城人皆知的,故而陶笙公主和江梧巷心里对魏清漪的身份并没有什么怀疑,魏清漪身后背着的琵琶人们也只当是寻常江湖儿女背着防身武器。

魏清漪拿起桌上的酒杯,为徐知远填了一杯酒,随后小声说道:“是该行动了,这样,你同他们说我是你府上的乐姬,让我去那当众弹上一段助酒兴。”

“你要做什么?”徐知远悄声问道。

魏清漪放下手中的酒壶,说道:“侯爷您说过不问的。”

徐知远被魏清漪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对于魏清漪,不管是楚惊寒还是徐知远或是郦元教内和良安候府里的所有人他们皆是放心的。

徐知远没有再多问什么,客堂中央的舞姬一舞过后,徐知远举起手中酒杯就站了起来,说道:“大姐,三妹!今日得幸遇见二位,我打心底里开心,为了周蜀两国的万世千秋,我敬二位,咱们共饮此杯。”

徐知远的酒杯对着正对江梧巷,视线一刻也不不离江梧巷,也不管江梧巷身旁的梦溪的脸有多么难看。

江梧巷微微一笑仿佛世间皆暖、她依旧一袭白衣,桌上大鱼大肉也未能将她那不染纤尘的素纱染上半分污垢,徐知远每每看过去,实在无法将视线移在别处。

“三妹,我听说你的箜篌被蜀国人令人最向往的乐声,可否今日于我府里这乐姬合上一曲”说着指向魏清漪,随后又继续说道:“她可是慕名三妹的琴艺多时,不想今日能在此得见三妹,也算是她的幸。”徐知远问道。

江梧巷说完,梦溪立即拍桌站起:“我长姐可是公主,公主怎么和乐姬合奏呢?徐知远你太过分!”

徐知远只当她小孩子家家因受了长姐的苛责而恼羞成怒,正要上前皆是,魏清漪忽的也站起身来,背着琵琶行到梦溪面前,说道:“小公主殿下不知道,在咱们周国,乐姬的身份是极高的,或许在你们蜀人的眼里乐姬是取悦你们的物品,可买卖可不敬,但在周人眼里音乐是高雅与高洁的象征,每一个乐姬皆是值得为世人尊敬之人,公主如此说来难免有些入乡不随俗了。”

“按照姑娘你的说法,那你们让我长姐抚箜篌可对我们蜀人风俗的不敬?”梦溪反问道。

魏清漪听了这话,心中对江梦溪身为蜀国庶公主的身份的同情立即转变为了活该二字,这一刻她十分想反问梦溪一句:“你一个庶公主怎么话那么多,按照你们蜀国的规矩,这里只有你端茶倒水的份哪里轮的上你说话。”但这是只是魏清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为了尽快将唐潇引出来,魏清漪只能暂且忍耐。

故而,魏清漪对着梦溪笑道:“小公主言之有理,是小的太过仰慕梧巷公主的琴艺了,既然公主不便,那么就由小的为侯爷与三位公主弹上一曲如何?”说着魏清漪看向徐知远,假意装作征求徐知远的同意,徐知远点点头,表示同意。

魏清漪虽面上这么说着,但心里早已经徐知远的头给骂了个稀巴烂:好你个徐知远就你话最多,合什么奏,老娘从来只有独奏 最多加个筝给老娘伴奏。这一边魏清漪这么想着,那一边早有公主府的侍从拿了一把高凳给魏清漪 魏清漪顺势坐下,从后背拿下琵琶,从黑布中小心翼翼的拿出琵琶,转轴拨弦调好音调后,对这主位上的陶笙公主说道:“〈杏花天影〉还望诸位笑纳。”说完音乐缓缓想起,起初魏清漪只是那么两三个音,且节奏极简单(只有二分音符和四分音符),后面的乐章节奏倒是稍稍复杂了些(小附点,大跗点,)但节奏依旧很慢。每一个音皆未曾好好弹,没有气息也没有情感,演奏的实在单薄,像是在崩大豆,委实难听极了。

魏清漪如此,徐知远脸上着实觉得难看,好歹是自己带来的人,魏清漪如此可不是叫人怀疑他徐知远的品味吗?怪不得江湖人称她断命琵琶,原是在这里。

弹奏到一半,徐知远想要叫停,但又想到不能失信于魏清漪,故而安慰自己,人是给自己丢的,没关系的,只要不打败仗,怎么着都不丢人。

徐知远无叫停之意,但看不惯徐知远的梦溪却有“行了!别弹了。”魏清漪弹到一般,梦溪起身大喊了一句。

魏清漪赶忙放下手右手想,心道:要得就是你这句话。

“就你这水准,和我长姐合奏是不可能的了,再说这〈杏花天影〉本是我蜀国白石道人的佳作,你不是蜀国人奏不出这首曲子的精髓,还是莫要勉强了。”梦溪说道。

“梦溪!不可无礼。”江梧巷抓住梦溪的胳膊温声呵斥道。

梦溪看一眼江梧巷 撇撇嘴说道:“不堪入耳还不让人说。”最后坐回座位,兀自拿去酒杯吃酒。

魏清漪听说蜀国的公主皆要修习乐器,害怕这小公主逞强显能便不给她机会多说什么,遂赶忙起身拿着琵琶抬起头头对高高在上的陶笙公主说道说道:“恕小的无礼,小的技艺确如小公主所言不堪入耳,不过近小的听说公主府来了一位琵琶技艺绝佳的高人,不如公主殿下请他奏上一曲。小的初学琵琶,除师父外还未曾见过其他高手,不知公主可否让我们这些小喽啰大开眼界一番。”

陶笙公主若有所思,随后笑道:“哪里来得什么高手,你莫不是听错了,琵琶技艺不如人,自当多加练习才是,一味的靠人指点,或是模仿他人可是练不好琵琶的。”

陶笙公主显然在岔开话题,但江梦溪可没有从魏清漪先前的话题转开,听了魏清漪说起陶笙公主府上的回弹琵琶的高手,便兴奋说道: “陶笙姐姐莫要谦虚,你府里不是有那么个会弹琵琶的男子吗?那天我在西边的院子里见他给他妻子弹琵琶,真心好听极了,当时我想请他在为我也弹上一曲,但是他说陶笙姐姐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只给自己的妻子和陶笙姐姐弹奏,所以今日若是陶笙姐姐把他叫来为我们弹上一曲也是好的呀!”

周国人甚少有男子弹奏琵琶,且蜀国公主们的音乐造诣远超常人,能被蜀国公主看在眼里的乐师定然是大成者,这江梦溪口中的男子必然的唐潇无疑了。

不过,唐潇这个三十多岁的老铁什么时候开得花?她怎么不知?可叹少主给了她魏清漪这么个难为人的差事,唐潇可是她亲师叔呀!怎的就得罪了少主了呢?也不知这老铁树开花多久了。

作者有话说:(《杏花天影》这首曲子不是隋襄胡编乱造,白石道人也是我国宋朝时期的一位音乐家,感兴趣的读者,可到搜索隋襄的微博,隋襄的用户名为‘最衰最没天分音乐生’上面有关于白石道人的介绍和《杏花天影》的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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