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叔说的。"
这时的凌霄才注意到,哪里好像不太对。
"宛尧,你……,"
"没大没小的,宛尧是你该叫的么。"凌曲不打算瞒他了,早晚都得知道。
原来那个背影真的是她,昨日他把公主安顿好后,不放心苏宛尧便偷偷的潜入王府。
首先来的就是皇叔的院子,正好瞧见皇叔竟然与一女子接吻,天呐万年铁树开花了。
那人很矮小,被皇叔挡住了,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也不敢细看,他怕被皇叔发现,便匆匆走了。
他找遍整个王府也没发现苏宛尧的身影,一个可怕想法现于脑中,让他挥之不去,那就是刚刚皇叔亲吻的女子就是苏宛尧。
这个想法让凌霄心烦意乱,既然万年光棍男的皇叔有了女人,那宛尧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凌霄就回去了。
今早父皇下旨要把公主许配给他,他不能有异议,但是他能借这个引子来找皇叔吐苦水。
没想到进来就看见了苏宛尧,这让他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有些喜出望外。
"宛尧,恭喜你。"
"我有什么喜不喜的,我该恭喜你,西域驸马。"
凌霄苦笑,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有两人,父皇,皇叔,可以让他以命相护的。
只要皇叔好,他好与不好又能怎样。
凌霄眼神暗淡,小心翼翼的掩饰着,"我要去准备大婚事宜了,告辞。"
话落,凌霄转身离去恨不得马上飞出去,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落魄样。
"大婚?"
"是啊,好歹也是个公主。"凌曲轻描淡写的回着苏宛尧的话。
"要取她为正妃么?"她才不会信天辉皇帝会那么做。
"怎么,你舍不得!"
苏宛尧给凌曲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她要是舍不得,哪还轮到他在这跟她嘚瑟。
一个眼神凌曲立马乖乖道,"只是侧妃,但是要用正妃礼仪,给西域足够的面子。"
呵…………,果然。
暮雪表示辣眼睛,不忍直视,这还是那个战神王爷么,你的威风呢,你的威慑力呢!
凌曲表示无所谓甚至还觉得挺适用,有人管真好。
经过一折腾,苏宛尧的烦闷已经去了大半。
"王爷,小姐该换药了。"
"嗯,拿进来吧。"
"那个……。"
"伤口没事,你只需把脉即可。"
凌曲和暮雪的嘀咕,苏宛尧并未听清。
暮雪冲着凌曲一脸鄙夷,谁还抢她媳妇不成,抢也不能明着啊。
他只是想问问需不需他,好歹他也是一个大夫,这种事他做最合适不过吧。
凌曲上战杀敌还行,包扎伤口他行么。
"不用了,还是意儿来吧,别脏了你的手。呵呵呵呵呵呵,一段象征性的假笑,苏宛尧的内心想法是,大哥手下留情啊。
"嗷,好吧。"凌曲很乖的回答道。
凌曲的表情把苏宛尧的心萌的不要不要的,瞬间心软。
"意儿,招呼客人,"
然后指着凌曲,道,"你,端着药跟我来。"
留意儿和暮雪在原处不知所以。
"呼,来吧。"回房间后的苏宛尧,坐在床上紧闭双眼着眼,已经做好了准备。
现在后悔也晚了,她突然觉得凌曲就是一个黑心货,刚刚他竟然用美男计。
"呵呵,"
凌曲嬉笑的声,让苏宛尧好奇的睁开双眼。
迎面装上了一张脸,原来是凌曲来偷吻。
苏宛尧用白眼直盯凌曲,这货有点蹬鼻子上脸了,昂。
凌曲脸皮厚的跟一堵墙似得,当没事人一样,开始为苏宛尧脱下纱衣。
"嘶~"
"弄疼你了么。"
"没事,你继续。"
凌曲看着那十字样的刀口,心里说不出的堵,这个傻女人,怎么就能这么傻呢。
"是不是很丑。"苏宛尧也是个一个爱美的女孩子,心里怎么会不难受呢。
凌曲没言语,开始为她上药。
苏宛尧就那么看着他,完美的侧脸,眼睛一闭一睁煽动着睫毛,一双洁白的手温柔的,慢慢的给她缠着白布。
天呐,这个世界真美好,这么完美的大帅哥竟然是她的,完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苏宛尧突然感觉伤口冰冰凉凉的,"你给我用什么了?"
"疤痕胶。"
"什么,这么奢侈的么。"苏宛尧终于感受了,平民和贵族的差距,疤痕胶在这个世界不亚于火莲啊,这货可真值钱,什么都有。
"与你来说不过尔尔。"
苏宛尧不自觉吞咽一口,这货真妖孽啊,长得好看就算了,还这么会撩人。
她真的招架不住啊。
"王爷,国公求见。"门外管家的声音如同天外救星般响起。
苏宛尧想不通,苏和找凌曲干嘛。
帅哥的迷惑让苏宛尧出现了短暂的失忆,把人家最疼爱的闺女,坑了的事都忘了。
"让他在书房等我。"
"你想怎么处理。"凌曲给苏宛尧穿上纱衣后问道。
不管苏宛尧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想要苏家一众人等的命。
"我说要他们的命,也可以么?"
"他们?"
"对,还有这件事的源头,你的太子侄儿。"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哇,这就是有人撑腰的感觉么,这么爽的么。
"你舍得么?"苏宛尧盯着凌曲问道。
"我再最后说一遍,不管是谁,于你来说都一文不值,就算我也是。"凌曲觉得他有必要好好敲打她了。
"如果这次救你的不是我呢。"她要的不是愧疚的爱,她救他实属她学医的本能,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凌曲一把抱住苏宛尧,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多希望救我的不是你啊。"
"我宁愿死,也不愿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凌曲知道苏宛尧问的是什么,"第一次,第一次我就喜欢上了你。"
"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有个算命的说,我是帝王命,母后很开心,而我却不开心。"
"因为,从那以后,我失去了一切,友情,亲情。"
"母后说,作为一个帝王,我没必要有朋友,母亲还说,作为一个帝王亲情最是一文不值,可是她却忘了,我不是一个帝王,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以为我变得很优秀,她就会抱抱我,呵呵,就算在她临终前,她也没有抱过我。"
"我就像一个冷血的杀人利器,父皇去世后我修改了圣旨,呵呵呵,皇位从始至终就不是我想要的。"
"直到遇见你,你那么小一只,却以身犯险的救我,给我常年冰冷的心带来暖流,从那一刻我就认定你了。"
"那么小一只???哪小了,哪小了。"
凌曲眸光下移,瞬间拉回,"呃,没事,多补补就好了。"
"你…………,过分了昂。"
苏宛尧终是没忍住紧紧抱着凌曲,就因为一个破算命的话,别说一个快乐的童年了,就连一个最简单的,母亲的怀抱都没有。
他经历的怎么能是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轻松描述的。
"都过去了,没事了。"原来一切的不美好,只为等待他最大的美好,那就是她。
"你能告诉我,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么?"
既然血都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偷听到,你跟十一的对话,说你中毒了,只有我的血能救你,然后你们要把我的血放干。所以,我吓得连夜就跑了。"
凌曲显得一瞬间错愕,摸着苏宛尧的头悠悠道,"傻丫头,我怎么舍得呢。"
这疤痕胶好不止好在,它不会留疤,它还促进伤口愈合,现在的苏宛尧感觉伤口没那么疼了。
便窝在凌曲的怀里撒娇着冷哼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血都给了。"
"谢谢。"
凌曲发自内心酝酿出的,一往深情,被苏宛尧一句,"公子客气。"
打乱的烟消云散。
凌曲苦笑。
刚好点的苏宛尧如同泥鳅般,脱离了凌曲的怀抱。
凌曲再次苦笑。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一起么?"
"干嘛去?"
"嗷,嗷,去,去,去。"苏宛尧突然想起来凌曲叫她干嘛了,父亲大人来了,女儿哪有怠慢的道理。
"老臣,参见王爷。"苏和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发现苏宛尧在后面。
"参见父亲大人。"
苏和一个冷颤,抬头便看见那个和她一样的脸冲着她嬉笑,透过她好像看见了她,瞬间有些失神。
"父亲大人!"苏宛尧讨厌他看着她。
"苏姑娘,使不得。"借苏和十个胆子也不敢在王爷面前,应承啊。
苏宛尧冷笑,满是讽刺,"父亲大人,你怕是把此次来的目的忘了吧。"
"王爷,老臣,糊涂啊。"看情况不对,苏和赶紧下跪道。
"哦!国公这是承认了。"
"小女晴熙,涉世未深,只是一心爱慕王爷,所以老臣,老臣才……。"苏和说着挽起袖子擦拭着那可有可无的眼泪。
"你知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个。"
凌曲虽然语气散漫,但是给人的压力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老臣,不知。"
"苏和,她是谁?"凌曲指着苏宛尧怒喝道。
"回王爷的话,老臣只知她现在是罪民。"
"好,那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苏和非常沉稳的答道。
"哦!是吗?"
"回王爷,是的。"
"可她口口声声叫你父亲大人。"
"王爷,老臣一生洁身自好,绝没有在外面惹什么风流债。"苏和不愧老奸巨猾,为人圆润的很。
只要他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可是未来的国丈啊,虽然他现在是国公,可不过是为了门当户对,给的莫须有名分。
凌曲怎会不懂,现在不过苏宛尧一面之词肯定奈何不了苏和,就算苏晴熙说过又怎样,现在一口否定也奈她不何。
"来人送客。"这次是他心急了。
"老臣,小女。"
凌曲并不没有搭理苏和,而是在负手而立想什么事情。
"老臣,告退。"苏和很识相的退下了。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苏晴熙正在大门外等着他。
"父亲,那个贱人她。"
苏和看四处没人,小声训斥苏晴熙,"她是你姐姐,回家再说。"
哼,今日之辱,定当百倍奉还,苏晴熙恶狠狠的看着王府的大门,就像看见苏宛尧一样,心里暗暗发誓。
"宛尧,我……。"
"你是人,又不是神,干嘛怪你,你在这个位置稳坐这么多年,肯定不是因为你那一身正气吧。"苏宛尧打趣着凌曲。
"是啊,我估计是过得太安逸了,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我看好你呦。"苏宛尧对苏和,比陌生人都陌生,他的命她既然想要了,就不急于这一时。
"走,我带你去见暮雪。"
"刚刚不是才见过么?"
"可是正事还没办啊。"
"怎么,你要撮合我俩啊。"
"…………"
苏宛尧看着凌曲眼神有些怕怕,"哎呀,开个玩笑啦,走啦,走啦。"
暮雪,左摸摸右摸摸,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啊。"
"怎么回事,"凌曲的整个心都被提了上来。
"火莲虽然治百病,解百毒,可也不是神药啊,不可能循环啊。"
"说人话。"
"通俗的说,火莲已经治了这个姑娘的病了,说明药效已经已经过半,然后又放了精血治了你,那就说明火莲的药效已经消失殆尽了。"
"不可能还有,又再一次治疗了苏姑娘。"
"你的意思说?"
"苏姑娘没事,健康的很,不止雪莲起了作用,火莲也起了作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凌曲才不管那个什么火莲,雪莲的,苏宛尧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暮雪,你姓哪个暮啊?"苏宛尧不明所以的一句话弄得众人一愣。
"傍晚,那个暮。"
"嗷,你继续,"母亲叫慕千雪,他叫暮雪,她以为有什么关联呢,想想也觉得可笑,上下相差有十年,一切不过凑巧罢了。
"怎么会这样呢。"
"走吧,"凌曲拉着苏宛尧就要走。
"那他呢,"苏宛尧指着原地转圈圈的暮雪。
凌曲回答道,"不用管他,论医术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一会他想通就好了。"
"暮雪大大,如果说我从来吸收过火莲,是不是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什么意思,"暮雪感觉到了,答案在向他招手了。
"就是说,以前的我,是一个活的容器,一个装着火莲的容器。"
"这不可能,普通人吃了火莲会……。"
"我说我是真的苏宛尧,你以为开玩笑呢!"
"这不可能?"暮雪还是不太敢相信,没错,普通人吃了火莲会变傻,可是世上没有第二株火莲了,那她又怎么变正常了。
"事情皆有变数,你能保证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加一等于二么。"
"喏,给你,这是我母亲的,送给你吧,虽然我感觉你也不太用的上,你们虽然姓不同,但是音一样,而且只有一字之差,也是一种缘分吧。"苏宛尧把那本书递给了暮雪,那本书她看过了,是一本医术。
她是不能特母亲传承下去了。
她只是个普通人,不能一目十行,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虽然她学的也是医,但是对草药来说略懂而已,她也不想做神农氏去尝百草。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所以还是把它送给有需要的人吧,把它发扬光大,她想母亲在天之灵会明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