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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往事不堪回首
作者:执愿芬扉本章字数:2354更新时间:2019-01-04 20:38:04

“妹妹?”江蓠情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还是什么其他的情感源源不断从心里涌了出来,她喃喃道:“我不是家里的独生女吗?什么时候还有个妹妹?”

爷爷会不会搞错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妹妹,习惯了一个人孤独的待在家里静静地学习、玩耍,已经自然而然地习惯这种生活,突然间多个妹妹,她要怎么去面对这个妹妹,会不会不适应,会不会像其他姐妹那样互相争抢。

一定是弄错了,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爸爸妈妈死得早,她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了,怎么可能再给她生个妹妹。“她在哪里?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一连串的疑问让爷爷笑了,他宠溺地回答:“她是你的孪生妹妹,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想到她真得活着。。”

江蓠情一听更是惊了一下,她赶忙问:“她在哪里,这么多年不见,你确定她就是我妹妹?”

爷爷拄着拐杖,来到一个皮质沙发跟前坐下,回忆道:“她在大陆,当初,你爸爸到大陆游玩,不想遇见了你的妈妈,一见钟情,非她不娶,为此他放弃了台湾的事业在大陆从头开始,还瞒着我悄悄结婚,我那时已经为他定了一门好亲事,当听到这个消息,亲家责怪我们愚弄了他家女儿的感情,一怒之下,处处打压我们江家,我更是恨这个儿子不争气,放弃了大好前途毁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所以找人教训了一下她。不想她已经有孕在身,经过这一惊吓,身孕险些不保,身体更是离不开药,那时为了逼你爸爸放弃你妈妈,我还断了他所有的生活来源和就业渠道,你爸爸硬是靠着打零工和体力活撑到了你妈妈生产那日,不想因为怀着的是双胞胎,生产时大出血,学库里血不够,你爸爸跪在地上求着医生救救你妈妈和肚子里的孩子,当时我就在身边,只要他求我,我就能让他们分开,可是他没有求我。

你终于顺利出生了,可是第二个却迟迟出不来,医生说再拖延时间大人和孩子都会有危险。走投无路的儿子终于跪在了我的面前,恳求我救救你妈妈,我答应了,条件是签订一纸离婚协议书,答应再也不回大陆找她,儿子万般无奈点头答应。

看着儿子黯然的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逼迫他至此地步也是为了给亲家一个交代,答应让他亲眼看着你妈妈和孩子安然无恙再离开,最后还让他将第一个孩子抱走,也就是你。你爸爸含着眼泪签完离婚协议书还留了一封信希望你妈妈原谅他、忘了他,并为未出世的孩子取名小思。

因为无颜再留下来刺激你妈妈,就躲了起来,直到看到大人小孩没事,才含着悲痛离开大陆。”

“后来,他人虽然回来了,从此像变了个人,不再热情洋溢,也不再收拾自己,整日除了酗酒就是睡觉,只有在你哭的时候才会梳洗一下自己然后抱着你,哄着你,看见你睡着,他盯着你会楞上一整天,直到你再次醒来。我以为他会消沉一阵子,会重新振作,可是这样的日子没有多久,就听到他出车祸去世的消息。那时,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我竟然将儿子逼迫至此。”

爷爷说到此,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愧疚再次狠狠折磨他那颗脆弱的心,所有的商场挫败都抵不过儿子的死来的打击大,那一天他老了很多岁,头发一夜全白了。

除了愧疚,还有深深的悔恨。

江蓠情已经泣不成声,为自己的身世,为父母的遭遇,更为了一直未相见的妈妈妹妹。

靠在方君乾的怀里,方君乾默默地给她温暖的拥抱,用一块白净手帕擦拭她源源不断的眼泪。

她只知道很小就没有见到妈妈,刚记事爸爸又去世了,是爷爷一手将她带大的。小时候还不懂事地问爷爷妈妈和爸爸哪里去了,别人都有,为什么就她没有,每每引得爷爷哀伤自责,后来她乖巧懂事,再也没有问。

后来,爷爷渐渐走出阴霾,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用心培养,将她奉为掌上明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爷爷缓了一会儿情绪,继续说道:“你爸爸去世后,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曾多次回大陆寻找你的妈妈还有你妹妹,得知为了治你妹妹的病原先她们住的房子卖了,我还去了那家医院,方知你妹妹先天性发育不足,肺部不好伴有季节性咳嗽,且一咳嗽就无法停止,只有靠吸氧机才缓解。但是由于医院医疗条件差,无法根治,只好转院到省里。当我赶到省里医院时,被告知由于费用不够没有让她们住院治疗,我到处寻找,她们如同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可怜的孩子,她小小年纪承受了这么多痛苦。这么些年,我总是一有空就去大陆寻找,还广发了不少寻人启事,奈何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不想……”说到这,爷爷忽然又激动起来,从一旁的桌上小心翼翼拿起手机,找出那则信息翻出给他们看,“今日方隆公司的副总去大陆出差,不想看到一个跟你长得十分相像的姑娘,他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妹妹,就发了一张偷拍的照片,虽然距离较远,模样有些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江蓠情记得,想当年,爷爷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动静大的整个台湾都知道了,但是问又问不出什么了,几乎知情的人对她都是讳莫如深、闭口不言,若不是有爷爷特意的嘱咐,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她。

只是当初找到了很多模样跟她相似的女孩,她并不清楚原因,还以为是爷爷为她找玩伴,不知怎的,没几天她们就消失了,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年,终于在她上学后消停了,后来就不了了之。

她不怪爷爷的狠心、隐瞒,只怪自己在爷爷的保护下无忧无虑得生活了那么多年,而亲生妈妈和妹妹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相比之下,自己简直太不孝了。

方君乾接过手机,将照片放大,略微模糊的人像跃如他的眼帘。一个姑娘侧着脸沐浴在阳光里,抿着嘴微微一下,那神情平静而倔强,她一部分面孔被遮住了大部分,不过依稀与江蓠情相似的侧脸,让方君乾觉得不太可能。

若真像爷爷所说,她从小体弱多病,又卖了房子治病,那么她们定然生活得很辛苦,以她们的条件,怎么会过得好,可是照片中那个姑娘一看就是很健康的样子,再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多少没有血缘关系长得相似的脸,再说现在整容那么发达,不是就有很多女孩照着某位崇拜的明星将自己整的一模一样,但是他没有说出口,不想伤了好不容易有一线希望老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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