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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公道
作者:白水水本章字数:4428更新时间:2019-10-01 14:42:08

他们母子这刻的景象,像极了风雪中处可避的猫儿,无不令人惜怜及同情。但,我绝对不会因看他们可怜便放弃还阿离公道的决心。狼,就算披着兔子的皮,它永远是狼。

  我步步逼近,声音极冷,居高临下逼视着依偎的母子。漠然道“一直很想要抱孙子的你,被儿子骗了这样久,感受如何?”

  李芬兰紧紧护住发抖的儿子,幽怨将我一望,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是你们吓唬他,他才会这么说。”

  “到这个地步,你还在推卸责任,冠冕堂皇觉得自己没错。凭什么让一个受尽你家折磨的女人心甘情愿生下你家骨肉?赌上自己的不幸已经足够了,傻到让下一代来继承痛苦?多少年,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始终被你们当成外人。”

  我震怒之下,情绪便也无可控制,弯身就去扯李芬兰护在怀里的文建国,要他亲口说出真正原因,让被人嘲笑了这么些年的阿离一个泉下安息。

  我疯了似的将她推翻在地,把文建国揪进人群中间,对他大喊“文建国,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可隐瞒?你表面傻,这事是闭口不提,说明你根本不是真傻。你想伪装到什么时候?“

  哪知被逼急了的他甩我不掉,忽然使出浑身力气把我一推,脱开了我的手。

  我的脚后跟正好绊住身后石块,重心不稳,猛然向仰倒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猫叫声从我耳边擦过,接着阵阵凉风袭面,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

  惊魂未定地站起身子,一看,身后空空如也。

  周遭静了下来,除了我,所有人都一动不动,他们千奇百怪的姿势被定格住,仿佛雕刻而成的雕像,各有千秋。

  我才惊觉,是时间被定格了,不对,应该是画面被定格了,我甚至找不到可以形容这种诡异怪象的字眼。

  我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揉揉眼再看。

  他们大笑、愕然、愣怔、惊呼的表情都被定格。

  我颤抖地抬手戳了戳离我最近的文建国,依旧保持着推开我的动作,面红耳赤,鼻涕停在鼻孔处,除了有着人的体温和触感,像是变成了一尊蜡像,

  就连树上落下的树叶,也停在了半空。

我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就要跳出了心脏。为何一声猫叫之后,时间静止了?我本该倒下去后脑撞地,却能安然无恙的站起来?

超能力?心里十万个为什么乱糟糟拧成一团麻线,找不到头绪。

  猫?对,一定是那只猫有问题。

  来不及细想,疾步往猪圈跑过去,我要找到那只猫!说不定它就是什么时空使者,能有办法让我穿回到出车祸前,那么我就可以预防掉那场车祸,更加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我走到猪圈外一看,圈里母猪立在猪槽边喝水的画面也被定格了。

  更为诡异的是,猪圈隔壁的牛圈里,老牛却安然无恙地伸长脖子吃头顶上方草垛散漏下来的干草,嚼得喀嚓作响!

  努力地压制着狂跳的心和颤抖的手,艰难将目光移到阁楼草垛上,并没有猫!环视了一圈,还是没有。

我惊慌极了!

  腿开始打哆嗦,迈开步子就往大门跑。

  还没到门口,背后却传来了哭喊声,停下来僵硬地转身往哭处看去,是文建国在哭。

‘蜡像’们都动了!

  “十四岁的一晚,爸妈去村里开会了,打雷下雨,我站在檐下对着院里尿尿,一条蛇突然掉在我脖子上挂着,吓的尿不出来,后来,后来,它就再也起不来了。”好像此刻他面前就有蛇一般,那表情惊惧极了。

他说的一点不假。那蛇,正是住在堆杂物的破阁楼上的阿离用棍子挑下来的,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那么巧文建国就站在下边,文建国的惨叫比当时的雷声还要恐怖。

19岁时候阿离被强迫和他同住一房,文建国只要一触到她,就说她的皮肤和蛇一样凉,让他害怕,然后就不准她睡床上。那是她求之不得的,觉得一定是上天在可怜她,帮了她。

  重生的第一天,我过的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他们竟不知道时空静止,也不记得文建国推了我!都只是针对着文建国一事展开热烈讨论。

 哭声、议论声、李芬兰的骂声,不绝于耳!太乱了,我的思绪拧做了一团,头都要炸了。

我快被吵疯掉了,只好先把猫的事件放一边,先处理文建国这桩子事。

  李芬兰捶胸顿足,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哑了嗓子“儿啊,你咋不跟娘说啊?这么些年,娘什么也不知道啊。”

  好一个母子情深,我努力收回心神,冷冷道“阿离为了不怀文家的孩子,死死为他守住这个秘密,宁愿被你们认为是有病。你为了省下看病的钱,四处和人打听所谓的生子偏方,无论那偏方是毒药也好,是黄莲也罢,阿离都一一吃下。“

  吃苦耐劳的阿离一直都是天不亮就下地干活,而今早是唯一一次被李芬兰冲进房间叫她起床。她特意选择在文建国和刘二进山套野鸡这一夜,换了爷爷买给她的一套放了很多年都舍不得穿的衣服,吃了两颗老鼠药,躺在床上等待死亡。因为她不想躺在潮湿冰冷的地上死去,想走的体面些。

  李芬兰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语言仍咄咄逼人。“说是毒药,你拿出证据来啊,也没见你被毒死,还能站这欺负我们母子。”

我苦笑一声,道“三月前,你领着阿离去找江湖郎中看病。她给的偏方,其中一味就添加了铅粉,她让你每次熬药时洒一些进去。那喝多了要人命的。你用你的无知葬送阿离的一生,就不怕报应吗?”从前的阿离怎么会知道铅粉有毒,更不会知道,身体的病,全是铅粉惹的祸。

  “你以为谁会听你鬼扯。祖先传承下来的治病药,到你这就变成致命的毒药了?”李芬兰好笑地看着我。

  转身跑进厨房,把墙钉上挂着的布袋扯下,提出来丢在李芬兰脚边,对她喊道“如果你不信,那你现在就吃了它。我记得这副药还有两次的量,你当着大家的面把有铅粉那份吃下去,我就承认我在鬼扯。就算是死,能拉上你,我也觉得死而无憾了。你敢么?”

  这下子真的吓到她了,看了看地上布袋,再看看我,声音低了很多“我又没有病,凭什么要吃。我不吃。”

  “好,你不吃,那就给你宝贝儿子吃。他刚才不是承认有病了么?”

  我捡起袋子,拿出那一副有铅粉的药,迅速打开,转身就去抓文建国。

  李芬兰更加着急了,不住地来抢我手里的药。

  “我停下来,把药拿在手里高举起来,冷眼望着矮我一头的李芬兰道“既然不怕,你抢什么?不是做贼心虚么?”

  村长重重叹息一声,慢慢道“大伙要还是不信,这若老师是念过大学的,听听他怎么说。”

  我把药包递给若陌,他打开看了看,用手指捏起沉在草药的底上的铅粉搓了搓。郑重道“铅粉是一类化学物品,确实有毒的。就算用来外敷毒性也会渗入体内,鲜少有人敢直接进食。轻则疲劳昏沉,上吐下泻,重则影响血液和神经,是没办法补救的。”

  若陌捏着铅粉的手抖得不成形状,愣怔的看着我,眼眶深红,有泪水在翻滚。

  李芬兰趁若陌不注意时,把药包打落在地,抬脚使劲地撵了撵。

  她是怕我报复强压着她儿子吃下,刚才不过吓唬吓唬她罢了。

  “多管闲事,给我滚回去。是生病也好,要死人也罢,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若陌他爹若大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人群里的,突然站出揪了他衣领往门口走。

  村长一口接一口抽烟,神情很是悲痛。良久才开口道“该扯的事情也清楚了。是文家对你不起,你说说你的想法和要求。”

  “是啊,都这个时候了。他们母子再敢欺负你,我们都帮你。”

  “这女娃子太可怜了。”

  “都是给文家害的,唉。”

  老人们唉声叹气。

  隔壁若家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文家已落此地步,看在爷爷的恩情上,我不再继续深究。阿离也算清白了,所以我可以开溜了。

  稍作思考后,我无所谓地笑笑“大爷大婶们都散了吧,已经大中午了,耽误了你们一早晨农活。大家只肖记着,他们母子,为人多么歹毒,以后都防着点就好。散了吧,都散了吧。”

  他们依次和我寒暄几句,才一一离开了文家。

  人都散完了,院子里还剩下村长和灰头土脸的文家母子。

  许是烟抽得凶了些,村长呛得一阵咳嗽。缓了缓对我道”阿离,事情既然已经说明白了,你说。是要追究责任,还是怎地。“瞥了眼那母子两,摇了摇头,叹道”说你们什么好?自作孽啊。“

李芬兰突然撒腿就进了灶房去,把灶房翻一阵响,不一会手里就提了把菜刀出来。

  未走近便抬刀指着我道“你敢出大门一步,我砍断你的腿。”

  村长见状,高声痛呵“这是干什么?简直不知悔改!还不放下刀子。”

  怕她误伤村长,我快步上前扶住他,道“村长,让她砍,我看她敢不敢。她砍了我,坐牢房去。饿死她那没人照顾的儿子。”

  文建国看见他娘手里的菜刀,眼神恐惧不已,那刀是要砍他一般,吓得缩到院墙角的大酸角树背后,时不时歪出头来看。

  “你砍啊!”我逼近她,伸出一只脚去”来,照着这里砍下去,不少你这一刀!“

  村长忙拦了拦我,站到我前边去,许是怕我语言过激激怒李芬兰造成严重后果。他语气缓和道“建国他娘,这个村,就数你不讲道理。阿离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该烧高香了。这是想干么?是要弄的家破人亡才肯罢休?要是那文老爷子还在,怎么会让你这样胡闹?”

  “村长,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今天变了个人,一定和若家那伙子商量好对付俺的。你看她现在还是以前那个阿离吗?谁能信啊,她是鬼迷心窍,胆子肥了。都说她是哑巴闷葫芦,可都看见了,谁的嘴能有她快能说得过她去?她就是个妖精,呸。”

  她说得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对阿离的依赖和剥削让你们成了一种习惯,现在阿离要走了,突然接受不了吧?也是,像你这种蛀虫,不连根除掉怎么行呢!姑奶奶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走定了,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来。你娘两饿死也罢,讨饭也好,都有老天看着。”

  李芬兰举刀指着天,哭喊道“老不死的,你都看见了吗,你好心捡回来的,是一个白眼狼啊,养这么大,说走就走了啊。你个老不死的,捡回来作甚?当初就该让她在路边长虫生蛆,给蛇虫鼠蚁吃了。”

  “老文都走这么些年了,尸骨都成了灰,你还在这里骂。不让走,你掏钱出来,领人上城里看病。”村长痛呵道。

  听到钱字,李芬兰立马闭嘴,讪讪地望了我一眼。她算是记起来我得了绝症一事了,知道我就算留下,也做不了什么活计,她的眼神开始怂了,原先提着刀子崩直了的手也逐渐放了下来。

“建国,建国,到时间了,村尾等老半天了,你丫的咋还不来?”

  有喊声从大门外由远及近传来。

  脚趾头都知道,又是刘二那小犊子约文建国上后山套野鸡。除了刮风下雨,一日不落,午后出去,第二天早晨才归家。

  刘二话音落,人已经冲进门来。

  他身形高瘦,尖嘴猴腮,刘海遮去大半眼睛,后脑留了一撮半长不短的头发,用个小橡皮筋绑着。别看他娘们家家的,是村里霸王,专欺弱小,阿离以前没少被她欺负。

  怪就怪在,刘二见谁欺谁,偏偏对傻乎乎的文建国称兄道弟,整日上门来找,好得巴不得穿一条裤。

  看见李芬兰手里菜刀,刘二愣了一下。察言观色一圈,才慢慢放开步子走上来,道“哟,老太婆提个菜刀是要杀鸡欢迎我?”

  一向死鸭子嘴硬的李芬兰,见了刘二竟也不出声了,只敢用眼神瞪他。

  刘二从不尊老,村长看见他像见了瘟神一般,满脸的嫌弃。

  没人搭理他,忽然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我,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眼里闪过一抹嘲笑的神色,阴阳怪调道“我怎么发现,死哑巴你今天和以往不一样。衣服穿的好看,脸也粉嫩了点。啧啧啧,水灵.....”

  “啪!”

  我重重在他脸颊甩了一巴掌,算是新身份送给他的见面礼,顺便警告他”你可以叫老娘哑巴,但是,请不要在前边加个死字!“

  谁能理解一个刚刚死而复生的人,对生是多么的爱惜,他揭我痛,不能忍。

  刘二可能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敢扇他巴掌,而那个人还是他从前当病猫欺负的阿离,捂着脸半天反应不过来。

  李芬兰见状,立即站得远远的。我竟瞥见她在偷笑,我打了刘二,她似乎很是开心。

  “你打了我?你他娘的敢打老子?老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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