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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深夜拿孩子作事
作者:竹笋君本章字数:3198更新时间:2019-05-30 13:35:15

“是我让你如此做的?”晁灏气极反笑,她真的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赵欣儿这般不知所谓的人物。

“你倒是说说看,我什么时候,如何教你这样子对待竽丫头了。”

晁衍恶狠狠地瞪着赵欣儿,若是晁灏正在气头上,又让了赵欣儿开口,他若让她闭嘴,是伤了晁灏的脸面,不然他真的想让赵欣儿赶紧闭嘴,下去。

“回姑母的话,姑母说让我把竽丫头当做自己的亲女儿一样对待。可如今筝儿身上也是有伤,既然要把竽丫头当作二家的女儿一般对待,自然也该把竽丫头接到二房来。”

“这便是你半夜把竽丫头从床上拽下来的理由吗?”晁灏气极,一个十岁的丫头,身上还有着伤,赵欣儿竟是一点不顾忌这孩子的身体啊!

“你纵要挪动竽丫头也该看看竽丫头的情况,先请了个大夫来好生问一问,然后再知会了你大哥。

先把竽丫头病情稳住,再行挪动不迟,何况为何一定要将竽丫头接去二房呢?这丫头生着病如何就可以轻易挪动呢?

你这做婶母的,如今大房与二房之间隔的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如果你就不能屈尊过来时时照看着,非要挪动竽丫头一个病人?”

“如何就劳动竽丫头了?”赵欣儿满不在乎地扫了晁竽一眼,“他不过是躺在床上被人扶在宽凳上带到二房。

也不用她走,也不用她动的。怎么就是劳动她了?她一个小姑娘生了病,偌大的大房竟然没有人管自己的孩子。

既然非叫我们二房管,那就干脆接去了二房算了!左右他们大房穷,养不起姨娘庶女,一竽阁跟着我们二房吃饭也不是一天二天了,索性就过来同我们大房过日子算了!

“住口!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见自己的原配夫人说话越发过分,晁衍恨不得给她一纸休书,让她赶紧走人,别来丢二房的人!

“不用她走,也不用她动,是吗?好,来人!将二房的三姐儿请去他们大房!请大房去大房一竽阁暂住好好照顾两个姐儿!”

晁灏这是被二夫人给气急了,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晁灏这是气话。“谁敢动我筝儿!她才刚刚受了伤又被拖去跪了祠堂,如今才刚刚躺在床上养伤,你们凭什么挪动?”

“我不是让晁筝罚跪思过吗?谁许她出来的!赵氏,三从四德,你究竟懂不懂?”

“不是你让她出去的吗?”

“那就是她二娘的慈爱才放了她,她不过去给她二娘磕头,反回床上享福去了!”

“享福!你说谁享福!我打你二十个板子我看你享不享福!”

“贱妇!你!”

“好了!”眼看这夫妻俩院子里当着一众人的面儿吵架,晁灏气得拐杖把地敲得直响,“当着竽丫头的面,你们叔叔婶婶在这吵架,成什么样子?”

见两个人都不出声了,晁灏才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欣儿,“你自己的孩子挪动不了,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晁竽一个庶女怎么能跟我的孩子比?我们筝儿可是二房唯一的嫡出!”

“嫡又如何?庶又如何?终归都是我们晁家的骨血!你们大人之间恩恩怨怨的,少往孩子身上作!

之前你瞧不上房里篱儿笠儿几个庶出的孩子,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肯把几个孩子记在你的名下。如此容不得其他子女,你如何配做我们晁家的妇人!

“配不配做你们晁家的儿媳妇,我也是你们晁家唯一的儿媳妇!如今既然说了,索性同你们把话说开。

你们不通过我和婆母,直接把丁氏抬为平妻,名不顺,言不正!只要我一日不点头,你们都休想把晁篱晁笠两个变成嫡子!

我又不是不能生了,凭什么把要那两个庶出的抬举上台面!”

“你能生?那你倒生一个给我看看啊?这些家除却一个丫头片子,你可生过一个蛋不曾?”

“你!那有种你休了我呀!”

“行了!衍哥儿,你也给我少说两句!儿女缘,天注定,莫非你媳妇儿生不出儿子你还要休了她不成吗?

一则你们夫妻吵架也要挑个地方,二则纵然是夫妻赌气,你们也很不该动不动就往彼此的痛处刺!

罢了,罢了,罢了,赵氏有句话说的对,终究是我们晁家的媳妇儿。我老婆子倒也说不得你们了,免得白让你们夫妻吵架,让这一院子上上下下看咱们晁家的笑话。”

“姑母。。”赵欣儿只顾沉浸着自己生气,倒是晁衍冲晁灏作了一揖,还未及说什么,便被晁灏打断。

“还是自己的儿媳自己看吧,这赵氏我是管不了,等到大嫂醒来之后,再好好教她吧。大夫,我这丫头怎么样了?”

“问老夫人的话,姐儿之间受了刑杖,但从伤势上看,下手的人很有分寸,只是一些皮肉上的伤,并没有伤及筋骨。

只是如今虽已入了秋,倒底姐儿的年岁还小,伤口发炎发热也是有的,原也是冷敷一下,服一剂药下去消炎散热便好。

却不知是哪个赤脚大夫,给姐儿的散热了少了一味,让姐儿身体里侵了热毒,这才十分严重了起来,如今挪动又扯动了伤口,怕是要即刻针灸才能稳住病情了。”

“也是说,竽丫头这会儿不好挪去屋里?”

“回老夫人的话,是。”

这下晁灏却是为难了,这院子里怎么好让大夫施针?“来人,火速去请大老爷来。“终是大房的女儿,她也不好自行决断。”

“不必了,侄儿参见姑母。”晁灏话音刚落,晁衡便带了一群拿着青帐的小厮上前了,这边晁衡行着礼,那边小厮便用厚厚的青帐把晁竽围了起来。

青帐虽然不是什么好布料,但胜在结实挡风,同在青帐里的丁柔晴明显能够感觉到晁竽在青帐里面已经不再冷的发抖了。

一边大夫施着针,丁柔晴则小心地给晁竽擦着汗。虽然她对晁竽并没有什么亲情,但同是庶女,她也 懂得的。

只是这些年在晁家冷眼看着,晁竽倒是比她还要幸运一些。晁大老爷虽然同晁竽父女亲情淡漠,但好歹是个有担当的长辈,不会放着孩子不管不顾的。

“晁大老爷终于肯从关雎阁里出来,我还以为大老爷不要这个女儿了。”晁灏见晁竽情况见好,也就腾出心情来同晁衡置气。

虽说宫琬的病情要紧,可这晁衡现在才露面也真是可以了。原本若是只他大伯的一个小妾同二房正室的夫人吵了起来,倒确实是不必她亲自来一趟的。

有程嬷嬷在,倒也足够了。但毕竟晁竽也在这里,晁衡倒不好一直不来。上不上族谱是一回事,晁竽终究是大房的女儿。

“姑母见谅,原是这件事情,我知道的就晚。加上竽丫头需要用的青帐,总要一定时间整理来能齐备,便也晚了”

众人听见晁灏反怪罪晁衡来迟,确是真是帮理不帮亲的。纵然自家女婿守着是自家的亲女儿,她的行事,倒也对得起晁家姑祖奶奶这一称号。

“罢了,罢了,琬儿怎么样了?”此刻晁衍再来问起自家女儿。倒是一时大家都安静了。刚才他们可听得分明,二姑娘这一顿板子并不重。

全然不是赵老夫人同二房说的一定会残,更不是赵姨娘说的怕是与性命有碍。既然不重,又何来大房的大夫人,大小姐平白欺负了的二姑娘一说?

他们可是听说,这板子原就是老爷让打的,托二姑娘的福,大夫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这大夫人不是大小姐。大夫人,可是一向对二姑娘十分不错的。

就算是大小姐欺负了二姑娘,大夫人也已经狠狠地责罚过大小姐了,二姑娘又要如何?纵然是不服,也不该对怀有身孕的大夫人动手。

因着二姑娘的以下犯上,大夫人现在还在床上,生死未卜。这些年他们冷眼瞧着,虽说二姑娘不在祖谱上,连个庶女的名分都没有。

但是大小姐对待二姑娘,一向是当亲生闺女一样的。但凡大小姐,大少爷有的东西,什么时候少过二姑娘那一份?

纵然是大小姐与二姑娘偶有小争执,大小夫又何时偏袒过大小姐呢?往日里二姑娘柔柔弱弱的,却不想竟连大夫人也一起冲撞。

他们都有点不太相信,这些年真的是大小姐在欺负二姑娘吗?二姑娘害主母动了胎气,至今还在鬼门关徘徊。

大少爷还是把武大夫给了二姑娘,宁愿让大小姐身上带着伤去给大夫人求医。说穿了,不过是大小姐,大少爷,都念及二姑娘年幼。

无论这事儿二姑娘是否是故意的,终归是她推了自己的嫡母,纵是大夫人没有个三长两短,庶女冲撞伤了嫡母,按照家法,都是该先关起来。

若是嫡母无恙,则开祠堂动家法,用带刺的藤条打断腿,若是嫡母真有个三长两短,谋害嫡母是要送官凌迟处死的!

可是大老爷不过是打了二姑娘晁竽一顿,让她受点皮肉伤,已经是够轻放她了。她就该老老实实地,在房里呆着。

偏偏还要再弄事,武大夫原是老夫人给大夫人安胎用的郎中,怎么会连个散热的药也开不出。

之前大老爷不在,只有二老爷在,加上不清楚晁竽的病情,自然大家也只是二夫人过分。可退一步说,若不是赵姨娘深夜拿孩子作事,二房的三小姐又怎么会被拖累,二夫人又怎么会因为平妻的事儿来大房发作?

“琬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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