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想你了?”茉莉把脸别到一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噢?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看你就看你。”茉莉直视着泣,似乎是想要看穿他心中所想。
“你别这么盯着我。”泣被看的心里发毛。
“你是不是事情多啊,不看你说我不敢,看你又不让。”
“吃人的目光谁吃得消啊。”
“切,谁要吃你。”
“你舍得吃我啊?”泣探头到茉莉的耳旁,温热的气息让她耳根子一阵痒痒,脸也毫无意外的红了。
“也不是不可以尝尝。”
“哇,你这个小魔女。”
“你才小魔女呢。”茉莉羞涩地推开了泣,走到一旁。
“我么,最多是魔公子。”
“对,脸皮真厚。”
“不厚脸皮怎么能抱得美人归?”
“说得好像我是你的人一样。”
“诶,难道不是么?”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
“那你为何要唤醒我?”
“这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对,朋友的关心。”
“那你为我拼命又怎么解释?”
“因为…因为…”
“你喜欢我对不对?”
“没…没有,谁会喜欢你。”
“噢?还不肯承认?”
“我们接下来去哪?”茉莉说不过泣,只能扯开话题。
“上次是我选的地方,这次换你了。”
“那去康安吧。”
“康安城?茉莉你是酒瘾犯了?”
“我才没有酒瘾。”
“那里也没有什么对修行有帮助啊。”
“你是榆木脑袋么?劳逸结合懂不懂?”
“我们才刚从梅城出来。”
“那我们现在在哪?”
“木子镇啊。”
“这不就结了,刚经历了两场生死搏杀,不想歇息么?”
“我曾经大战了三天三夜,这点事不算什么。”
“就当体谅我可以吗?”
“女孩子就是矫情。”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走不走?”
“走啊,待在这干嘛。”
“修行狂人,一点情趣都没有…”茉莉走在前面嘀咕。
“罢了,和小女孩计较什么。”泣失笑,也觉得自己太较真了,人生还长,也不需要时时刻刻都争分夺秒。
“亏我还这么对你…”茉莉踢着小石子,越想越气。
“茉莉,你又怎么了?”感受到女孩略快的步伐,泣不明所以。
“我没事。”
“没事板着脸?很好看嘛。”
“怎么也比你好看。”
“是是是,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你自己清楚。”
“我做了什么吗?”泣更加茫然,自己也没有拒绝去康安城啊。
“兰为什么会喜欢你啊,不会被气死嘛。”
“这和兰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笨啊。”
“笨?”泣听的新鲜,堂堂人间守护者,史上最年轻的至仙竟然被人说笨,真是笑话。
“一点都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小生愚昧,无意惹怒了茉莉姑娘,恳请姑娘原谅在下的无礼可好?”泣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眼前不合适在这里僵着,总要有一个人先道歉,让让女孩好了。
“那本小姐就宽宏大量原谅你了。”茉莉等的就是泣的服软,此刻终于再露出笑颜。
“诶,那可以出发去康安城了?”
“泣你不喝酒吗?”
“喝的不多。”
“不会像萧然一样喝不得酒吧。”茉莉想起在新婚之夜喝得大醉的萧然不禁摇头。
“萧然是谁?”
“我没说过吗?”
“没有啊,除了你大小姐的身份,其他一无所知。”
“他是娘亲收养的孤儿啦,比我大两岁,现在在白鹿宗呢。”
“白鹿宗?”泣听着陌生的名字,“是李渤那个道士的门派?”
“泣你怎么能亵渎白鹿宗的祖师爷?”
“啊,抱歉抱歉。”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怎么想,李渤这个伪君子,笑呵呵的,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不知道坑了他多少次,不叫他假道士就是给他留情面了。
“阿嚏。”远在九霄云外的白须道士打了个喷嚏,“哪个老不死的在骂我?”
“白鹿宗和我爹爹关系很好的,也是我爹爹引荐,萧然才没受什么刁难就顺利成为弟子了。”
“你爹爹倒是面子挺大。”
“那是,爹爹可是郦城城主,方圆千里的人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竟然是城主家的千金。”
“你不也是大家族的子弟?”
“我?只是一个流浪者而已。”
“别这么说啦,等你回去肯定可以一鸣惊人。”
“不过我有你就够了。”
“我是你的一件物品么?”
“应该说我只有你了。”
“我可没答应你。”
“兰都说我们很合适的。”
“你别拿兰噎我,”茉莉瞪了泣一眼,“逝者安息。”
“上马。”泣伸手将茉莉扶上马背。
“追风明明是我的。”茉莉调整好坐姿,用力地在泣大腿上捏了一把。
“嘶~疼疼疼,放手放手。”
“是本小姐看你可怜,才允许你与我共乘一匹马的。”
“可是你现在不是在我怀里?”
“难道你要让我坐后面?”
“可是这个样子很像情人啊。”
“哪那么多废话,快走啦。”
“好嘞。”
康安城在封州境内,是以酒闻名的城市,这里的人民豪爽大方,热情好客,让到此地的游人感受到家的温暖是他们的宗旨。
“这里真不愧是酒城。”茉莉刚进城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所以这里也有着最多的酒鬼。”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嘛。”
“酒这东西是魔鬼的诱惑。”泣现在心里还有阴影,他不喝酒,喝杯茶都能把自己喝没了,也是自己没太多戒备才让奸人得逞。
“泣你是不是喝酒耽误过事啊?”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说来听听嘛,正好可以解闷。”
“没发现茉莉你还有这种喜好啊,幸灾乐祸?”
“我又不是外人。”
“在木子镇还说不是我的人呢。”
“一定要成为你的人才不算外人吗?”
“那当然,我的秘密只说给爱人听。”
“不听就不听嘛,小气。”
“真这么想听?”
“我才不在乎呢。”
“那我就不讲了。”
“泣,你这人好坏啊,吊起人家的胃口,又什么都不透露。”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不可能,本小姐才不会低声下气地求人呢,”茉莉第一时间拒绝,过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只能摇着泣的胳膊,“就告诉我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我十岁那年,父亲让我去山中取几张鹿皮,算是给我的考验,我虽然学了一点武艺,但还是害怕,因为那山里有许多猛兽,所以在出发之前喝了点酒壮胆,没曾想直接醉倒,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被父亲绑在木桩上晒了一天…”泣说的是东方归泣记忆中的事。
“哈哈哈…”
“笑什么。”泣不客气地赏了茉莉一个爆栗,脸上神情颇为尴尬。
“呜呜呜,你又打人家。”茉莉捂着额头,眼中含泪。
“好笑也不能这样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一时没忍住嘛。”
“痛不痛?”
“哼,假惺惺的,不要你关心。”
“让我看看。”泣拿开了茉莉的玉手,看到额头微红,有些心疼,“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我保证。”
“不信。”
“我给你吹吹。”泣搭着茉莉的脸,细心地哈气吹了起来。
“你…”茉莉没有反抗,“会让人误会的啊。”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放开我啦。”
“噢。”
“真是的,总做这么亲密的动作…”茉莉还是相当害羞,虽然对泣有好感,但也没有到那种程度。
“我千万年的道心竟然被这个女孩撼动了,”泣也有些惊奇自己会这么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喜怒哀乐牵动了自己的神经,难道是因为她是言莫清的弟子,还是因为东方归泣的执念,木子兰对自己的影响?
“泣要不要去喝酒?”
“你的酒量没问题?”
“不要小看我。”
“去哪里喝?”
“走着瞧嘛,我对这里又不熟。”
“依你。”泣也不恼,好像和茉莉一起的日子都很欢乐,那种久违的亲人的欢乐,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多久以前了?
“这个东西好好玩啊。”茉莉手里拿着拨浪鼓,咚咚咚的响。
“你是第一次见?”
“嗯。”
“果真是大门不出的闺秀。”
“我要一串糖葫芦。”没有听到泣话语中的数落,茉莉又吃起了糖葫芦,津津有味。
“真是小孩子。”泣看着她蹦蹦跳跳,眼睛眯成了月牙,宠溺的眼神竟移不开。
“这个也要。”
“差不多可以了吧,待会去酒楼当心吃不下噢。”
“那下次再吃。”茉莉放下了手中的吃食,恋恋不舍。
“小馋猫确认无疑。”
“唔。”
“还走得动吗?”
“走不动你背我啊。”
“你刚刚吃了那么多,肯定很重。”
“你居然敢说我重,皮痒了是不是?”茉莉作势就要打,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走不动道。
“诶,小心摔倒。”
“今晚再收拾你。”
“谋杀夫君啊。”
“呸呸呸,谁是夫君?”
“我啊。”
“谁的?”
“你的咯。”
“你找打是不是?”
“不是夫君怎么会陪你东奔西跑?”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唉,都经历了这么多,关系没有更进一步啊。”
“别说得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都快一个月了,不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