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青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跑到了安全区。
说是在游戏里,其实这比游戏要累多了,至少游戏里不用自己费力去跑不是。
“大佬,咱们一会儿去哪啊?”
“我也不知道啊,小姐姐,”青年有些苦恼的抓抓头发,“对了小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呐。”
“我叫林书书,”我看向他,“你那,你叫什么?”
“我叫穆同,你叫我阿同就行,叫我大佬我虽然很爽,但总觉着怪怪的,”他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后面色突然变了,“小姐姐快趴下,好像有炸弹。”
什么玩意儿,还有炸弹?
我迅速趴下,向周围看了一眼。
只听“轰”的一声,胳膊一阵刺痛,我被炸掉了半槽血。
妈呀,这玩意还真的会疼啊。
大佬啊大佬,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的了。
“你就在这里趴着就行,”穆同舔舔嘴唇,支棱起了半个身子,一副要出去干大事的表情,“我出去看看,才刚刚开局,周围人应该不是很多。”
“大佬,有没有5.56的子弹啊,我只有把枪。”
穆同掏了半天口袋,才将一个绿色的子弹盒放在了我脑袋附近,“咱们还有一个队友,小姐姐这次可千万别再搞错了。”
“我知道了。”我哭丧着脸,收起子弹来还觉着自己被蔑视了。
不过我确实有这么菜,不能怪人家说。
看看地图,我们的另一个队友就在附近。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脸前一双脚跑过去,差点用脚给我爆了头。
幸好没有看到我。
我紧张兮兮的缩缩脑袋,默默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最好是到游戏结束,都没有人看见我才好。
对面还有一个人,他在树后干嘛那?
我去!好像在瞄我。
“大佬大佬,我对面有个人,好像看到我了。”
“那小姐姐你快打他啊。”
“我不会装弹,也不会用枪。”
这是多么悲催的事情啊。
“这是一个游戏梦境,你随便把子弹放在包里,他自己就会装弹,而且不需要你上膛就可以打枪的。”
“我试试?”
我犹犹豫豫的拿出枪,深吸一口气,然后向对面敌人那里瞄准了一下。
不过……
敌人怎么不见了?
“你的队友‘这里有个土著人’用98k击中头部击倒了‘别打我’。”
你的队友‘这里有个土著人’用98k击中头部淘汰了‘你傻吗’。”
我的队友?还是爆头双杀?
我向后看了一眼,瞧见一个全副武装的女孩半蹲着向我摆了摆手,并且耳麦传来她的声音,“刚才那一队已经团灭了,你跟着我吧。”
“好的大佬。”
这才是真正的大佬啊,刚才那个阿同,简直就是个小菜鸡。
我深感已经抱上了大腿,于是乐呵呵的向穆同报一下平安,刚要说话,穆同的声音就一下子穿破耳麦顶到了我的耳膜上。
“有人在打我!!!”
“你也打他啊。”
“可是我看不见啊,他用闪光弹闪到我了!”
看起来穆同也不是很会玩这个游戏。
“我现在就过去,”真正的大佬发话了,并且笑眯眯的看向我,“跟着我一块过去吧。”
大佬不仅长得好看,还这么温柔。
我登时就开始星星眼,屁颠屁颠的就跟了上去。
到的时候,穆同正缩在树后到处乱爬,好像根本搞不清楚敌人是从哪边来的。
大佬让我趴在石头后面,自己一个人向穆同处飞快的移动,然后端着枪打倒了对面三个人。
“你的队友‘穆同大可爱’被‘九亿少女的梦’用野牛冲锋枪击倒。”
“你的队友‘这里有个土著人’用M416击倒并淘汰了‘请到别处就医’。”
团灭!!!
大佬神武!!!
“大佬快来扶我!”穆同哭丧着脸,坐在地上颇可怜的看着大佬。
趁着大佬扶穆同的空当,我凑过去问道。
“大佬啊,我叫林书书,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啊,”大佬嘿嘿的笑了两声,“我叫季和年。”
“和年,真好听的名字。”
“谢谢,书书的名字也很好听哦。”
“嘿嘿嘿。”我显然已经成功抱上了大腿,而且得到了大佬的夸赞,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这个时候,要是修罗的声音不响起来,我一定是最快乐的那个。
可惜人家还是说话了。
“你们速度快点,收圈了。”
修罗不愧是修罗,他冰凉凉的声音还没完,穆同已经吓得飞奔出了几丈远,噔噔噔的仿佛从来没有被人打倒过。
“老大老大,我马上过来!”
我目瞪口呆。
和年偏偏正常的要命,看了一眼穆同跑出的方向,就向着我微微一笑,“咱们走吧。”
“好的大佬。”我愉快的揽住她的胳膊,也跟着蹦蹦跳跳的向决赛圈跑过去了。
到了决赛圈,景致却完全不一样了。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决赛圈外面是断壁残垣的轰炸区,决赛圈里面,却是一个大教堂!
而且是一个新的,布置的像是有婚礼要举行的大教堂。
看着这座教堂,我总有种这是地狱的感觉,有点恐怖。
“进去吧。”刚才已经淘汰的修罗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我们身后,让我更加确定了这是地狱的想法。
修罗说不定就是来引我们的魂魄的。
“走吧,”和年看出我害怕,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轻笑,“放心吧,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可……”
“没事的,书书。”
大佬的声音就像一剂强心剂,听着她自信的声音,我一瞬间好像什么都不怕了,抱着书书的胳膊就跟着走了进去,
教堂里面是暗的,而且安静的要命,没有一点有人活着的感觉。
阴森。
我正瑟缩着向前移,突然有人在身后一拉我,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见教堂的灯突然的都亮了。
回头,是修罗拉着我的衣领,一脸淡定的看着和年的方向。
和年愣愣的站在那里,面前站着一个笑的温温柔柔的男人。
男人一身白色西装,抱着一束玫瑰花,然后缓缓的单膝跪地。
“和年,嫁给我。”
和年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眼睛瞪得大大的,但还是掩不住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