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近日你可曾去皇后的坤宁宫请过平安脉了？”

“微臣昨日才去过呢，皇后的身子无虞，只是那眼疾.......”

提到眼疾二字，龙将夜的眼里闪过晦涩的光芒，只是无人敢直视龙将夜，所以没有人看到。

“眼疾依旧药石无医吧？”

虽是询问的话，但是章太医知道皇上到底是何意。

大冬天的，章太医的额头渐渐的沁出了一些冷汗，特别是当皇上说出药石无医的时候，章太医吓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是，皇后的眼疾复杂至极，太医院目前没有良好的药方来医治。”

听到这话，龙将夜满足的勾唇一笑，然后就让章太医下去了。

等人都退下去了，龙将夜对着身边一直候着的墨楠说道：“慕九会医术，这是一个调查方向，你照着这个方向，再去查一查慕九的身世。”

“是，属下知道了。”

“嗯，那慕九藏得深，想必若不是之前中毒已深，他是万万不会在宫里暴露出他会医术的事情的。”

“是啊，连小玄和小夏子日日跟在慕九身边伺候都没发现呢。”

“嗯，不能小觑了他。”越说下去，龙将夜对慕九是越发忌惮了。

“是，那属下先下去调查了。”

墨楠前脚走了，后脚龙将夜便从一种奏折之间抬起了头，吩咐候在门外的楚公公。

“楚公公，吩咐下去，今日腊八节，今夜要去坤宁宫陪皇后娘娘。”

楚公公此刻眼带笑意，听到这吩咐，立马就要去了。

“是，那奴才去坤宁宫告知皇后娘娘一声，也好让皇后娘娘做些准备。”

楚公公弓着腰身说完这话就退出养心殿了，手拿拂尘，步伐轻快的朝着坤宁宫去了。

很快到了晚间，冬日的天黑的极早，龙将夜先前就吩咐说晚膳要去坤宁宫，这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要起身去坤宁宫了。

可是还没有等他放下手中批阅奏折的狼毫笔，就见到大门处一个纤瘦的人走了进来。

“微臣给皇上请安。”

慕九中午的时候给自己施了针，后又服了药，睡了这一下午已经舒坦多了，人也变得精神多了。

“慕大人？”

龙将夜询问的语气在慕九的耳边响起，慕九跪的虔诚，知道皇上是问他这时候来养心殿干嘛来了。

“皇上，微臣休息了一下午身子已经好多了，特来养心殿当差。”

龙将夜不喜欢慕九总在暗处窥探他的所作所为，所以皇上语气疏离的说道：“爱卿身子不舒服，朕之前说了你今日可以不当差的。”

“皇上关怀，微臣也不敢放肆，不敢耽误本职工作。”

起居郎的工作简单，不过记录皇上重要言行以及行踪罢了。

这一点慕九倒是不觉得难，就相当于现代世界里面那些总裁身边的秘书似的。

只是唯一难的就是总跟在皇上面前，一个不小心的疏忽，是会人头落地的。

其实慕九在睡着之前也想了许多，也不敢确定自己身子抱恙是否就与皇上有关。

毕竟在慕九的认知里面，皇上是可以任意责罚奴才们的，真要收拾自己何必要下毒这样麻烦，不如直接安插个莫须有的罪名便打发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