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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越之始
作者:萧睦本章字数:6328更新时间:2019-08-03 20:37:58

“十年了啊……”萧凌缓缓软到,也不知何人接住了她。

十年的时间很长,长得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十年的时间也很短,短得让所有的事情都如在昨天那般清晰。

……

荆山,宜水,夕阳。

汉,初平元年,甲戌,春,惊蛰。

“嘚嘚嘚……嘚嘚嘚……”

荆州宜城外的一处郊野上,泥泞不堪的山林小道间,马蹄不歇,泥丸零落,两骑马正一前一后疾驰而过。

前面一匹黄膘马上伏着一个高瘦的汉子,拼命挥鞭抽打马臀的同时,亦不忘时刻回头警视。后面是匹青骢马,马背上骑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郎,正自开弓搭箭,呼喝叱骂,“段贼休走,吃我一箭!”

可惜林间多有树木阻挡,那汉子又善于曲绕躲藏。只听见“哆”的一声,箭枝却是钉在了树干上。

那汉子回头望一眼,眼中尚有几分惊吓,但依旧不依不饶,挑衅道:“小娘子勿猖狂,有本事再追来!”

他言罢,复又低伏身子,挥鞭打马。

那女郎粉脸薄怒,亦狠狠抽了一下鞭子,叱呵道:“此间我熟,你跑不了!”

两骑马便如先前模样,一前一后往林深处去。

稍后林外追来一骑,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这少年身材精壮,皮肤黝黑,却又神色紧张,远远大叫:“女公子勿追,速速停步!”

然而马蹄声声,尽掩后者呼唤。

如此驰出三五里,已然城廓难见。

“段贼你往哪里逃!”那女郎再发一箭,却只擦伤了逃者臂膀。

那汉子不理伤口,只狠狠策马急逃,眼中阴霾渐起,口中低低咒骂,“小贱人,稍后便要叫你好看!”

身后急追的女郎浑然不知,只不时开弓,不欲放人逃生。

也不知是那汉子的马无力,亦或是女郎所骑良驹。再追一两里,前后已然相近。

女郎收弓换槊,拍马一纵,叫道:“段贼受死!”

她算的准,这一跃正好赶上贼首,长槊一戳,恰能取人性命。

然而马身才及腾起,便闻山道两侧竟有人声大叫:“大兄快躲!”

随即,便是七八名汉子显伏林间,人人弓满如月,箭发如蝗。

“啊!”女郎一声轻呼,面有惊色。

她在马背上来不及闪避,只得伏低身子。

只听“噗噗噗噗”一阵连响,紧接便是战马长啸悲鸣。女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顷刻连人带马从半空跌落下来。

追势甚急,断之亦猛。

那女郎随马摔落于地,之后又被猛然抛出。她欲翻转泄劲,却已无能为力。只见她抛转连滚,却是运气不佳。只滚出丈余,便一头磕在了一处突石上。

顿时,头冒鲜血,再无响动。

突来之变,使得林间霎时一静。

少顷,众伏兵围拢,而那逃命汉子亦已回身。

此时人群中站出一人,手持长弓,朝那高瘦汉子低声道:“大兄,你无事吧?”

高瘦汉子这才捂了捂臂膀处伤口,狠狠道:“刘表老夫在城中设伏,这小娘子又在城外截杀。此番若非二弟提醒,几令我有去无回。还好二弟留人在此,不然,即便逃得出城,怕也要死于这小娘子手下。”

话音刚落,又一名粗犷汉子大声道:“大兄,这小娘子何人,怎追得你如此狼狈?”

高瘦汉子冷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酂宁侯捧在手掌心的宝贝,咱们先帝亲封的女侯!”

他道出女郎身份,一众人却都吃了一惊。

那二弟似想到何事,急急对身边随从道:“快去瞧瞧,看人死了没有?”

一名随从疾步赶去探看,不刻惊吓道:“家、家主,她、她死了!”

“死了?”那二弟走前一步,却又顿住,当即蹙眉道:“这回麻烦大了。此事传回宜城,酂宁侯怕是要同咱们段家不死不休了。”

粗狂汉子闻言大叫道:“二哥,你怕个啥。咱们立马回华容去,他酂宁侯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高瘦汉子点点头,沉声道:“趁着后面追兵不到,立刻就走。反正今日已经撕破了脸,先逃回华容再说!”

家主发话,众人再无异议。纷纷收拢兵刃,牵出马匹,欲行逃离。

可惜尚不及走,已然一骑疾驰而来。

“女公子!”

伴随着一道声嘶力竭的叫唤,马上少年竟是翻滚落地。只见他脚步急促趔趄,连扑带爬冲到了女郎身边,却怔怔不敢翻动,眼中已是充血发红。

“啊!!!贼子休走,偿命来!”

瞬间,少年暴起,势如疯虎,直扑人群。

而就在少年突入人群,大杀四方的同时。原本已无声息的女郎,却忽然抽动了一下。

“哇,头好晕……靠,那劫匪可真不要命……呃,我殉职了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中闪过,女郎竟是捂着额头,慢悠悠坐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甩了甩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却只听到满耳的脚步声、马鸣声、呐喊声以及铁器撞击声。

“我……这是什么地方?”

女郎被额头上的痛感刺得脑仁阵阵发抽,温热的液体带着腥味顺着右前额滑落,迷到眼睑上,终于令她清醒了意识。

只是这眼前的一幕,却又让她匪夷所思。

只见一群手持利刃的古装男子拼杀在一起。不,确切的说,是七八个人正在围杀一个人。也不对,是一个人追着某人砍,而其他人追着这人砍。

刀光剑影,血溅三尺。仿佛是古装片里的逼杀场景,又像是一场荒诞而又真实的梦境。

地狱修罗场?是我生前杀人太多,死后轮回进了修罗地狱?

女郎清明的眼眸复又陷入迷茫中。

她便这般呆愣愣的坐着,如看戏般瞧着稍远处的厮杀。

或是觉得以多欺少不顺眼,又或是觉得被围杀的小伙子憨厚。女郎只坐了片刻,便生出一股拔刀相助的义气来。

“哼!一群人欺负一个,还要不要脸!”她骂骂咧咧一句,竟是站起身来。

不想身子沉如铅铁,一时竟是颤了颤。

这一颤不打紧,却是发出了一阵金属相触的哗啦声。

“我穿的是什么?”女郎再一次露出惊愕的表情。

只是容不得她细想,鳞甲的摩擦声已经吸引了那个被围杀的少年。

那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看向她的瞬间,脸上顿时一阵惊喜。

“女公子!你、你……”可惜他的惊喜来不及表达,却被身后偷袭的长槊扼杀在咽喉里。

女郎怔怔看着那少年朝她奔来,却因此背门大开,破绽百出,被一柄长槊刺了个透心凉。

“就这么死了?”女郎一脸莫名,怔怔看着少年扑倒在不远处。

她微微蹙眉,想着少年刚才的呼喊,一时有些惆怅,“刚才他是在喊我吗?女什么公子?”

她又陷入呆怔中,很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然而那少年却没死透,扑倒在地只是一瞬,便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他脚步踉跄,神情紧张,口中溢着鲜血,喊话已然断断续续。可即便如此,女郎还是听了个清楚。

“女公子……跑……快跑……快……”少年终于没有喊完想说的话。

因为身后追上来的一群汉子,已经恶狠狠乱刀砍在他身上。

少年的眼中透着不甘,也透着担忧,口型还停留在刚才那个“跑”字上。

“好一个真实的修罗场啊。”女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抹了抹迷住眼睑的黏稠。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黑影率先逼了过来。

“哎,这小娘子竟然没摔死!”身裹皮甲的壮硕男子向余人招了招手,近到五步开外的位置却停了下来,然后摆出防备的姿势,大叫道:“大兄,三弟,这小娘子没死!”

“没死?!”高瘦男子闻言一惊,却又好似松了口气。

粗犷男子叫道:“没死正好!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掳回华容去,也叫刘表老儿和酂宁侯不敢妄动!”

女郎侧头瞧着渐渐围拢的人群,有一些迷惘,却更多是警惕。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这群男人,不怀好意。

“嘿,大兄,二兄,你们瞧,这小娘子会不会摔傻了啊?”粗犷汉子走近五步,同他二兄成前后包夹之势,“不过傻了也好,以后都不需防着她逃跑!哈哈,说实话,老子活这么大,可还没有尝过这等侯门贵女的味道!”

“不得胡说!”高瘦汉子喝断,同时警惕道:“此间离宜城不过五里,赶紧带了人走!”

家主威严,一言九鼎。

粗犷男子咂咂嘴,颇不甘心道:“那先说好,回了华容,人人有份!”

穿皮甲的壮硕男子蹙眉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拿人,先回老家!”

“知道了,二兄。”粗犷男子看似有些怕他,应了一声后,便自欺身上前。

一边近身,一边还不怀好意的笑道:“跟咱们走吧,小娘子。今后可要好好服侍咱们哥几个,知道么?”

他一手搭上女郎的肩甲,下一步就要将人扯入怀中,同时嘴上犹在荤话,“嚯,这先帝亲封的女侯也当真漂亮,瞧瞧这小脸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哈哈,两位兄长,你们瞧瞧,这小娘子摔傻了是不是更有味道?刚才她那杀人的模样,可真有些让人害怕呢,哈哈哈。”

然而,当一切都自以为是的想当然之时,被人认为已经摔傻了的女郎却动了。

“靠!姑奶奶死了来到修罗场,竟还能遇到流氓!”

女郎忽然骂了一句,然后就顺着粗狂汉子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直接一缠,一扣,一拉,下腰拱肩。

“嘭”的一声闷响,人高马大的汉子竟从女郎肩上翻摔出去,被砸了个四仰八叉。

“小心!她装疯卖傻!”

女郎也不管谁人在喊,只是连发式出击。身子往前一靠,一把将粗犷汉子的头颅搂进胸膛,然后双手勒住脖颈,用力左右一拧。

“咔嚓”一声,清脆利落,一抹殷红便顺着那汉子的嘴角流了下来。

“三弟!”

“三弟!”

“三当家!”

余人齐齐惊呼了一声,却无法阻止一条人命的顷刻流逝。

“什么破东西,穿这么重,都赶上当初的越野负重了。”女郎胸口起伏,竟开始喘粗气。

她想要扯掉身上的累赘,却又不知如何下手,忍不住骂道:“这他妈什么鸟东西,勒死老娘了。”

“你竟然敢杀我兄弟!”皮甲汉子回神大叫,随后提刀逼上,“还我三弟命来!”

刀锋逼近,寒光映人。

女郎的大脑本能的发出危险信号:躲开,不然会死!

她忽然无视了先前已然得出的身处修罗地狱的结论,选择了本能式的应对。

杀!凡是威胁性命的一切因素,必先清除。

凝神以对,然后在两人贴近的一刹那……

侧身,缠臂,扣腕,回旋。

“嗤”的一声,又只一招。

电光火石间,皮甲男子的肘被扭曲了角度,刀刃正好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顿时,一双原本精明的眼眸瞪得大大,不敢置信的任由身体瘫软滑落。

“二弟!啊——”疯狂的吼声传来,是滔天的恨意,“一起上,剁碎了这个小贱人!”

剩余的几个看似跟班的汉子抡刀持剑来砍,而那位高瘦男子挺枪来刺。

女郎凝神以对,努力维持着身体的灵动,咬牙将速度提升到极限,有惊无险的闪过了两把刀。却还是被后至的枪杆扫到了腿弯,顿时曲膝跪地。

只不过她借势翻滚,身体就地一滚,同时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扬臂一洒,正好洒中两个随从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

瞬息之变,攻防易位。

女郎终于拾起一把刀,赶步近身,便朝两人的脖子上一抹,再度收割两命。

“啊——去死!”

那高瘦男子已近疯狂。他眼睁睁看着大好局面失了掌控,二位胞弟和家奴竟在片刻间悉数丧命,再也不存理智,一顿狂抡乱刺。

只见女郎左躲右闪,虽瞧着吃力,却仍有余力借助巧劲杀人。待高瘦男子终于将人逼得无路可走时,随从家奴竟已被对手杀尽。

“啊——我要你的命!”又是一阵狂吼,高瘦男子竟是蛮力爆发,一杆枪如泰山压顶,直直砸下,“还我兄弟命来!”

女郎躲无可躲,只能横刀架上,可终究撑不住那股蛮力,竟被人推压倒地。她狼狈躲过枪刺,枪头刺进身后的树墩里。

高瘦汉子来不及回枪,便徒手欺身扑上,终于将女郎扑倒在身下,同时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小贱人!还我兄弟命来!”

女郎只感一阵窒息袭来,只竭力挣扎着双手在周身乱捶乱摸。正巧摸到一个箭壶,里面尚有几枝箭镞。她毫不犹豫抓出一枝,狠狠扎在男人的手臂上。

“啊!”男子吃痛,松了一下劲。

女郎瞬间抓住机会腰腹一挺,狠狠屈膝给了他一下。

“嗷——”男子痛得脸色发白,一声惨叫,顿时松了手劲。

然不等对方回神,女郎已经一手拉住他的前襟,将人猛然拉倒在自己身上,并绕过一臂将他头颅死死贴住自己胸口,另一手握着先前那枝箭镞,狠狠扎向了他的颈动脉。

一下,两下,三下……

搏命中的女郎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扎了多少下,只知道怀里的男子渐渐不再挣扎,连同身躯也渐渐软垮。直至身上的躯体再也不曾动弹,她才松开了手里的箭镞。

“呼。”女郎深深呼出口气,终于也松弛了浑身的肌肉,却再也没有余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只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静躺着恢复一些体力。

只是当她静下来的时候,头脑又抽疯似的痛了起来,脑中竟是走马灯似的闪出了诸多影像。

萧凌、东汉、萧氏、女侯、荆州、宗贼、截杀、遇伏……

“啊——”

片刻之后,纵使一贯冷静的女郎也终于禁不住尖叫了一声。

她奋力推开了身上的尸体,浑身浴血的支起半身,然后低头审视了自己的衣甲,竟是一件鱼鳞甲。

她神色愕然,又急急捋起左臂袖甲,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臂膀,丝毫不见记忆中那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又将沾满鲜血的双手伸到眼前,上面虽有薄茧,却远远不及地狱式训练留下的厚实,更甚是右手食指处,再没有经常扣动扳机留下的痕迹。

啊!啊!啊!

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也不是我的手!

我是谁?我是萧凌?同名同姓?我是谁!!!

陷入混乱的女郎很想放声大叫。

然而此刻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觉得有更多的记忆涌入脑中,堵得胸口酸闷。

“我……还活着吧。”女郎重新瘫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望着天空,忽然轻笑了起来,“呵呵,真有意思,我竟然遇到了传说中的穿越,我竟然要当做另一个而活下去……”

她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接收着原主留下的记忆,却不知梦幻真假。

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听声音大概有个十余骑,正朝自己这边赶来。女郎没有来得及起身看,就听到一人大吼了一声。

“山阳刘磐在此!恶贼休得欺人!”马背上一员武将铁枪玄甲,飞驰而来。

当他看到颤颤巍巍站起来的萧家嫡女和周边一地的尸体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喜了喜,但立马又在眉眼间布上了后怕与担忧。

作为荆州刺史刘表的侄子,刘磐此次受命协助萧家一双儿女在外围截杀漏网之鱼。没想到一不留神,竟是走脱了华容段氏的家主段宏,更没想到女公子竟是单人独骑追去。

而从眼下场景看来,对方或是埋下了接应的人马,两边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女公子!”又喜又忧的刘磐连忙翻身下马,急步冲到了女郎面前。

细看之下,才发现眼前人浑身是血,额头上磕破了好深一个口子,还在汩汩渗着鲜血,一双漆黑的眸子不同于往日的明媚,正迷茫地望着自己。

刘磐心头猛然一抽,连忙将人搀稳,继而关切地问道:“女公子,可伤的重?”

女郎直愣愣盯着刘磐,过了许久,才生硬的开口说道:“固安,你来了啊。我没大碍,只是头有点晕。”

她借着刘磐的搀扶稳稳了身形,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幽幽道:“段氏三贼都已被我诛杀。只是阿楠他……唉,这次是我鲁莽了。”

“女公子勿要这般说。”刘磐心中有些疑惑,女公子和之前的说话习惯似乎有些出入,但瞧着满身浴血的女郎,终是于心不忍,只一个抱拳,歉道:“是磐支援来迟,叫女公子受了伤。”

“我没事,歇一会便好。”女郎说完这句,便不再开口。

她还没有完全消化原主留下的信息,生怕说错了什么。只是寻了边上一块大青石,倚靠着坐了下来,然后闭目养神。

“如此胡坐不雅,全然失了平素的仪容,女公子定是伤困至极。想来适才必定凶险无常。”刘磐心中涩然,转身走远了几步,对一名家将说道:“快去告知小侯爷,就说女公子找到了,请他立马来接人。”

女郎闭着眼睛,也不去理睬刘磐如何善后,只慢慢整理着满脑子的信息。

此时的她已然慢慢接受这个身体原有的部分记忆。虽然这会儿还是额头抽痛,思维混乱,但是好歹也知道了眼下所处何年,身卷何事。

时值东汉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关东群雄不久前联军讨伐太师董卓,乱世刚刚拉开了帷幕。

此时已经入春惊蛰,刘表领了空头的荆州刺史,单骑赴任。面对乱而无治的荆襄之地,他采用了中庐县人蒯良、蒯越兄弟的建议,诱请宗贼首领,在宜城来了一场宏大的鸿门宴。

而这具身体所在的萧家,从没在汉末三国历史上留下任何资料的家族,竟在这出大戏里充当了不可或缺的助力。

前些日子众人定下计谋,却是这少女留了后手。她提出不能孤注一掷,须在城外半里处要道口,再伏精兵,以免漏网之鱼。

这少女,竟有如此高的话语权?

刘表单骑入荆州,手下除了长子刘琦和侄子刘磐外,连个奴仆都没带。精兵何来?自然都是蒯家和萧家的私兵部曲。

蒯家城内诱杀,萧家城外截杀,好一个斩草除根的大谋划。

只叹天有不测风云,硬是走漏了一个宗主,华容段宏。深知此中利害的萧氏嫡女,岂容纵虎归山?当即单骑追去,只缀了一个亲卫。

也算是命中有大劫,或也是天妒英才。

自负勇武的奇女子,却遭遇段宏留下的接应人马。双方一顿冲杀,却叫伏兵冷箭射中了坐骑,坠马魂消。

一股不甘的情绪从心头袭来,女郎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喃喃自语道:“萧凌,这便是你的不甘吗?呵呵,咱们可真有点像呢。”

下一刻,她忽然轻笑起来,恍然不察间,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从今往后,你的传奇,便由我来续写吧……”(待续)

PS: 故事退回十年前,那时候的阿凌,刚刚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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