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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酒香夜暖
作者:迷糊懒妞本章字数:2572更新时间:2019-09-26 04:03:49

“公子?为何?”魏玥更是好奇。

“昨晚你家小姐来书斋寻公子,说要与老夫人出门不放心你,让公子接你过去帮忙照顾,公子便一早遣我们来啦。”茗青打量魏玥,上次见到小丫头还客客气气,茗青想终于把规矩学成,今日怎么好像又打回原形。

魏玥心里暗骂,好个碧儿,竟然趁她睡着去找安泓,什么帮忙照顾,她过去是做丫鬟,照顾安泓还差不多,看来等碧儿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不然真要无法无天。

五日之后彩绣出嫁,一尾清炮就领进门,长辈们不在仪式也简单,到晚上茗青迁凡准备吃酒,择宥也去,来人让魏玥一起,魏玥不想,摇晃脑袋装病,安泓正作画说病就别去,来人说是老夫人特地吩咐,坚持要带魏玥去。安泓一怒竟将画笔折了,画也毁了,茗青跟迁凡见状急忙把人赶出竹院,人走远还在喊竹院的人不是好欺负,喊完拉上择宥一起吃酒,魏玥在旁笑得前俯后仰,真是流氓公子养的流氓下人。

大家散了之后魏玥回书斋收拾,安泓整日不知在画什么,好像一直没画好,已经丢弃好几张,魏玥拿起刚才那张看,似乎是个女子,只是墨恰巧洒在女子脸上不知画的是谁,魏玥偷笑,莫非怪癖公子看上谁家小姐,那不是很好,可以早些解脱。

魏玥刚收拾完出去碰到安泓提着坛酒,衣脚下摆还沾少数泥土,竹院几时埋着酒,她怎么不知道。

“我去前院,你别乱跑。”安泓走出两步,好像不放心什么回头说,“等我回来。”

魏玥独自坐在竹阶上听竹间沙沙声,今晚天气倒是不错,无风无月星河满天,也不知过多久她竟坐在那睡着。

安泓回来的时候见魏玥倚靠柱子打盹,也是心大,今夜的酒比较难得,不会再有,安泓特地留两壶带回打算给魏玥尝尝,看来小丫头没口福,安泓开了一壶,在魏玥的身边坐下,慢慢品起来。

兴许是闻到酒香,也兴许是感觉到身旁的温暖,魏玥迷迷糊糊醒来。

“为何不进房睡?”安泓淡淡瞥一眼。

“不是公子让我等你回来吗?”魏玥说。

不会进房间等,小丫头没脑子吗,安泓起身,“把东西拿进来。”

东西?什么东西?魏玥才看到地上的酒瓶,好家伙,还带酒回来。

“杯。”

魏玥连忙递来,安泓倒上一杯,“你的。”又开始作画。

我的?魏玥纳闷,今夜什么情况,竟要分杯酒给自己,魏玥拿起酒杯,此酒淡雅清香,醇甜柔和,尾净爽口,绵甜甘润,她不常饮酒,不过这酒她确是喜欢,正想再倒一杯安泓出手拦住。

“女子不应贪恋杯中物。”

“男子也不应贪恋杯中物。”魏玥没好气收回念叨,安泓不理她继续作画,也不知是不满意哪里,画一半又丢掉重新开始,魏玥捡起细看,这姑娘缺个脸,安泓画了整天,张张没画成,这姑娘是太美?太丑?还是太抽象?能让安公子如此难下笔?

“可会作画?”安泓见她一会捡画作,一会凑来瞧瞧好不安分。

“会,以前学过。”琴棋书画魏玥还是懂的。

“祖母出发前交代我作副你家小姐的画像。”安泓话说一半看去魏玥。

“然后?”这个停顿有些久,魏玥也不知如何接话。

“我未曾见过...”

“原来如此,所以不知如何画脸。”魏玥没忍住笑出来。

“你来!”安泓有些生气,指着旁边的桌子,“去那边画。”

书斋有两张书桌,一大一小,大的是配合安泓身高定制,小的则是根据正常桌子来制,魏玥用大的自然不顺手,小的倒很好。只是如此魏玥就困扰,画自己那面纱有何用,而且如今自己跟碧儿互调身份,这画要即像碧儿又像自己。

冷夜静寂,窗纱微微透亮,晚风送寒,撩得烛光不停跳跃,撩起魏玥面纱却不知自,粉装玉琢,惊鸿一瞥,举世无双,安泓微微愣神,再次提笔,将所见之景描下。

没多久,安泓见魏玥收笔过去查看,画中女子半靠在榻上,美眸低垂似歇息又似思考,绰约多姿,明媚动人,轮廓容貌如琬似花,与安泓眼前一闪而过之人极为相像。可这主仆二人无血缘关系又怎会如此相像,莫不是刚刚被烛火迷了眼,看来今夜喝多了,安泓转身去向卧室。

魏玥看安泓似乎有些醉,步伐虽还稳当却比平日慢许多,茗青迁凡都不在院中,魏玥担心要是安泓摔着又成自己的罪责,赶紧跟上,也好移移凳挪挪椅。

果不其然,安泓走到床边时重心往床沿外倾斜,魏玥暗呼不好,可别摔地上,她用力拉住安泓,安泓不辩方向,整个人朝魏玥处倒去,摔到床上却把魏玥压在身下,魏玥隔面纱都能闻到安泓身上淡淡的酒气,一层层笼得她犯晕,魏玥感觉到安泓的呼吸,缓缓轻轻的,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绵绵的白云,魏玥觉得她一定也醉了。

魏玥对上安泓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面好像有火焰绽放,又好像蒙了层纱迷迷的,房内寂谧,彼此心跳清晰可见,突然间安泓低头向她靠近,魏玥惊慌往外躲,扑通掉到床底,魏玥爬起正要骂安泓,发现他就这么睡着,魏玥自认倒霉,以后绝不进内室!

第二日茗青告诉魏玥,昨日的喜宴场面一度尴尬,好在后来安泓带酒来,几位公子也尾随而至,那酒是安老爷在家中男丁出生时才酿的,几位公子一人一坛,待他们娶妻之日开启,大公子与四公子均成婚,安泓当时没开,二公子将他的开封,安泓也将自己那坛挖出,那可是好酒,飘香四溢回味悠长,可惜魏玥没去,以后都尝不到。茗青还说,安泓准许她无聊时候可以去马房校场,早点回来就好,魏玥喜出望外,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最后才说,没等茗青说完魏玥早已跑没影。

魏玥经过兰院时,听到影芬的声音,正好奇影芬真是无处不在的嚣张,探头看原来她跟安舑一起与彩绣有些争执。

安舑与影芬刻意找茬,骂彩绣以为嫁给安允就能山鸡变凤凰,伺候人的反要人伺候。

魏玥本不想理会,这是彩绣自己选的路,总是有这个过程要走,然而安舑骂不解气,还让影芬动手,彩绣竟也不反抗,仍由影芬越打越凶。

魏玥看不下去,快步上前拉开彩绣,顺手推开影芬,影芬摔倒猛然撞到安舑。

安舑的婢女翠芙扶安舑狼狈爬起,影芬气得发抖,“贱丫头!敢伤四小姐!”

“你别胡说,明明是你伤四小姐。”魏玥说。

“又是你!”安舑大怒,上次在书斋因安泓偏袒,被魏玥逃脱她就气不过。

魏玥规矩行礼, “四小姐莫怪,奴婢只是谨记茗青教的规矩,无论何时都要将府内公子夫人安全摆在第一。”

“你还敢贫嘴!”安舑怒气更盛,“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奴婢给我抓起来。”

影芬张牙舞爪上前,被魏玥擒拿手扣住,魏玥反拧影芬手腕,她痛得哇哇直叫,“影芬,彩绣已是名正言顺二少夫人,安家举家反对也无济,这事闹大了还是要公子们做主,到时二公子可能难决定是要帮楚楚可怜的新婚妻子,还是要帮自己的胞妹,但对惹事的丫鬟应该不会放过吧。”魏玥的话对着影芬说,眼神却是瞥向安舑。

安舑停顿,安允既然会为彩绣反众人,确实不一定帮谁,安泓又维护这个丫鬟,若这丫鬟在旁帮腔,不就完全是自己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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