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刚醒来,还迷糊着就被人扼住了脖子。
“我警告过你,离月儿远一点!别以为你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就能得到本王的怜惜,皇上既然将你赐给我,那你这条命就是本王的,本王要你死的时候你才能去死!”
陈橙惊恐的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因为怒意额头青筋暴起,血红的眼睛像魔鬼一样。
想要用手掰开他的手,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因为生理反应,眼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涌出来。
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滑到了男人的手上,他像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快速收回手,还一脸嫌弃的甩了甩。
获得自由的陈橙摔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刚刚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男人看了一眼她狼狈的样子,扔下一个嫌弃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橙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又活了过来,可是刚刚那一幕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这陌生的环境,到处一派古色古香。
是在拍摄吗?可是也没有看见任何设备啊,难道是穿越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陈橙就觉得呼吸一紧,心脏也跟着漏了一拍。
和刚刚一样的窒息感从记忆里涌出,她记得闺蜜约她去游泳,然后她就在泳池里溺水了。
还在仔细回忆的陈橙被眼前晃动的手拉回了思绪。
“王妃,王妃?”
原来是一个小姑娘,正一脸担忧的看着陈橙。
“咳咳咳…你是谁?”
陈橙咳嗽的脸颊泛红,下意识问了一句,虽然她穿越了,但是她却没有这个世界的一点记忆。
“王妃,我是您的贴身丫鬟香儿啊,刘太医你快来给王妃瞧瞧吧,王妃都不认识我了。”
香儿惊慌的跑出去拉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很是熟练的将一方丝帕盖在陈橙的手腕上。
眯眼仔细的把了好一阵子脉,老头捋了捋胡须。
“王妃身体确实无碍了,只需调理几日便可痊愈,只是这失忆症怕是落水后遗症,过些日子会自动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超过一个月还没有恢复以前的记忆,怕就是彻底的失忆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老头叹了口气,在桌案上写了两张方子交给了香儿,让她按时给王妃煎服。
送走了老头,香儿端了些吃的进来。
“王妃,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陈橙看着香儿,茫然的摇了摇头。
她倒是很想知道,这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也好过一点,不用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这往后要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
看陈橙一脸苦恼,香儿摸了摸眼泪,强打起精神来:“没关系,奴婢会陪您慢慢找回记忆的,不管以后会怎样,王妃只需知道,奴婢永远都会在您身边,不离不弃。”
“啧啧,这比痴汉还忠心耿耿。”
陈橙感叹之余,突然想起来,她叫她王妃来着。
“等等,你叫我王妃,我结婚了?”
抓住重点的陈橙惊讶的瞪大眼睛,她在现世可是母胎solo25年的单身贵族,怎么就已经嫁人了?
“刚刚那个锁我喉的是我老公?”
陈橙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嫁的人,造孽啊,结婚了就算了,怎么还嫁给了这样一个恶魔,这原主的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竟然给她找了个这样的男人。
“呜呜呜……”
陈橙觉得她也太惨了。
“王妃,您别哭呀,王爷刚刚也是着急了,他从宫里刚回来就知道你落水了,一进门就先来了这边,他的心里还是有王妃您的。”
香儿急的忙拿手帕给陈橙擦眼泪,一边还在解释着。
“你说他心里有我?你没看到他刚刚差点掐死我吗,那种狠毒的眼神你没看见吗?不行,我要跟他离婚!”
陈橙越想越觉得委屈,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这样的臭男人怎么能够托付终身,赶紧有多远给她滚多远,这个婚她离定了。
“呀,王妃这话可不能说。”
香儿害怕的用手帕捂住了陈橙的嘴,眼睛往窗户外扫视了一圈,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拿开。
“王妃您可能不记得了,您和王爷的婚姻是皇上御赐的,就算是要和离,也得皇上下旨才可以。”
“那我现在就去找皇上,让他帮我写个和离的圣旨,那一张纸又不值钱。”
说着陈橙就要从床上下来。
“不行呀王妃,皇上可不是谁都能随便见的,况且,况且当初是您以死相逼,逼着老爷跟皇上求来的赐婚。”
香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也不敢看陈橙。
陈橙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床上。
“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
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活还是要活的。
“王妃,今天厨房做了您最喜欢的糖醋小排,您快来趁热尝尝。”
香儿欢喜的将刚刚端来的饭菜都摆放在桌子上,还不等伺候陈橙下床,饥饿难耐的陈橙已经坐在了饭桌前,无奈,香儿只好让她净了净手就给盛饭。
“怎么是粥啊?”
陈橙看着碗里有些稀的米粥,有些失望,本来准备扣饭吃的。
“王妃您刚落水受了凉和惊吓,大夫嘱咐这几天饮食要清淡些才好。”
“那就先这样吧,咦~这是什么?”
撸起袖子准备干饭的陈橙瞥见自己右胳膊上有个东西,像是一片粉粉嫩嫩的花瓣。
吹了一下没有掉,又用手擦了擦。
“这不是真的花瓣呀,怎么擦不掉,这是胎记吗?”
陈橙边用手搓边问旁边的香儿,这个花瓣也太逼真了。
“神仙系统已激活!”
正在搓胳膊的陈橙像被人施了定身术,整个人连头发丝都僵硬了。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陈橙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僵硬了。
香儿茫然的摇了摇头,又想了想:“奴婢不记得王妃您有这样的胎记,会不会是什么病啊?要不要再叫刘太医来给您看看?”
一说要看病,陈橙终于回了神,她又没病,才不要喝那些个苦药汤子,她从小到大最怕喝中药了。
“不用不用,这不痛不痒的,还挺好看的,就这样吧,不用管了,快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陈橙连忙摆手,夹了块排骨大快朵颐起来。
将袖子偷偷放下来盖住那片花瓣,陈橙的心里乐开了花,跟中彩票头奖一样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