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珣安这次走后再也没有消息,任凭盛时怎么给他发消息再也没有受到任何一条回复。
盛时的心再次收紧,害怕他出什么事,害怕他离开自己。
盛时的心理状态再次跌入低谷,可是她这次选择了很好的掩藏起自己的情绪,除了偶尔在深夜翻出三个月前景珣安发给自己的最后一条消息崩溃流泪,在外人看来反倒是更加阳光积极。
除了每个月都要去Z城一趟,再也没有谈及任何关于景珣安的事情,就这样开始了自己新的旅程,作为一名教师教书育人。
盛时没想到孙仲老师的那么受欢迎,在进入教室的的时候还特意这了个同学问了一下吗“请问这是孙仲老师的课吗?”
对方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发现竟然是个很好看的女生,连忙点点头,“是的,不过听说今天来了个美女老师,我们都是来看美女的!”
盛时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这种话,不过再仔细想想也知道是师哥,为了让自己的第一节课有一个好的开始,他也是用尽了方法。
盛时道过谢之后转身踏上了讲台,看着这一群充满活力的孩子,盛时只觉得心里有太多的感慨,希望他们的现在他们的未来可以带着更多人走出黑暗。
盛时深呼吸了一下,笑着对这群孩子开口,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助教老师,由于孙老师最近要出差,所以暂时由我来教授你们本学期的普通心理学,我叫盛时。”
讲台下的学生在欢呼,不少学生窃窃私语,
“这个老师是我们系最好看的老师了吧?我们也太幸运了!”
“这门课我要是逃一节课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盛时等下面渐渐安静下来才再次开口说话,
“首先恭喜你们进入大学,开启你们新的人生旅程,我相信这些话已经有很多老师对你们讲过了......”
盛时还没有说完就被下面的学生打断,再次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学生们开始起哄,最后推选出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站起来说了一句话,
“老师,我们更喜欢听你说!”
盛时有些哑然失笑,等那位学生坐下之后才笑着开口,
“我要说的不止这些,心理学在这些年变得越来越冷门了,我也相信你们很大一部分是被调剂过来的,但是有一些事我想告诉你们。”
“我其实已经不是孙老师现在的学生了,我已经毕业好几年了,我曾经有一个心理诊所,我碰到过很多心理并不健康的孩子,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愿意的。他们好像空旷海面上的一叶小舟,随时会消失在海面上,就是这样的人,你们相信吗?他们会痊愈,他们会勇敢站在阳光下,他们会去触碰曾经会把他们倾覆的海水,而这一切是在你们的见证之下发生的。”
讲台下的学生变得很安静,教室里只有盛时温柔却坚定的声音,
“因为他们,你们也将会得到救赎。所以不管你们是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专业的,一年后会不会转专业,都请你们尝试着去爱一下这个专业,好吗?”
讲台下的学生都深受触动,动情的点了点头,有几个共情能力的比较强的的学生悄悄地抹了下眼泪。
“很好,希望你们以后都能成为可以为别人带来光的人。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盛时的生活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下去,在学校的这段日子,盛时不仅成为了学生们的老师还成为了他们的倾诉者,不管遇到了什么都会想到要和盛时说一说。
虽然很忙,但是对盛时未尝不是好事,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胡思乱想,和那么多青春洋溢的孩子在一起确实让她心理状况好了很多。
但是每个月的第三周盛时都回去一趟Z城,这是景珣安离开的那一天。
盛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景珣安,一开始来Z城的时候只会到处随便转转,后来开始有意识收集Z城各个律所的消息,一个一个的搜寻。
盛时看了看手中的纸条,“致渡律所”这是今天要去的一个律所,如果这个律所没有消息就只能再等下个月了。
可是盛时还没有进到律所的时候突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侧影,“是沈渡哥哥吧?是吧?”
明明很熟悉但是却不敢靠近,直到对方好像有意识的转过头。
沈渡坐在轮椅上直觉有人在盯着自己,转头却看到有个女生盯着自己在流泪,确实有些眼熟,沈渡皱了皱眉,在脑海里搜寻这个人的信息,“景珣安的女朋友?”
脑海里蹦出这个人的影子是在调查景珣安的时候资料夹家的照片,景珣安的大部分人生都与这个女人有关,可是她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对视良久,最后还是沈渡转动轮椅来到盛时面前,隔着一个合适的距离开口,“小姐,请问我们认识吗?”
明明和从前完全不是同一个声音,可是盛时就是觉得莫名的熟悉,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模糊了视线,盛时还是尽量保持冷静却依旧哽咽的问,
“沈渡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我是小小啊!”
深度有些不可思议的皱了皱眉,尽管心里十分震惊但还是尽量保持了面上的镇定,
“我,这幅样子,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盛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可事实就是她确实认出来了,一眼看见他就知道是他,
“我不知道怎么认出来的,你就是原来的你啊。”
沈渡冷笑了一声,“残了两条腿也是原来的我吗?”
说了这句话后看到盛时的反应有些变了,沈渡很自然的岔开了话题,将话题引导到从前的那些事情上。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才盛时才想起来还得进一趟律所,本来沈渡想邀请盛时一起吃顿饭,但是盛时还是想进这个律所看看,只能两个人先交换了联系方式。
盛时看着沈渡,还是关切的问:“沈渡哥哥你自己可以吗?”
沈渡苦笑一下,对着盛时摊了摊手,又点点头,“习惯了,你先过去吧。”
盛时这才放心转身进入律所,沈渡盯着盛时的背影,像是盯着一块猎物一般饶有兴味,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把关于景珣安的资料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