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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暗波涌动
作者:叶尤兮本章字数:4383更新时间:2019-06-29 21:24:16

那是宇文忘忧和黄香一起的身影。

宁湄本想预想的范围里,可没有太子呢。可现下只好无奈的看着手里的木棍。因为黑衣人已经被蝉衣一刀劈飞,宁湄收了手里蕴含的灵,放下警惕的姿态。朝着太子宇文忘忧友好的笑了笑,此刻只能往好的方面想想,幸亏自己身上还是蛮有价值的,不然太子还会屈尊降贵来看自己?不过这小黄香来的倒是不早不晚呢。

“最后一个拍卖出来了,你不去抢一抢么?”宁湄看着宇文忘忧,楼上那么吵,肯定才展示出来就出了意外。不过宇文忘忧居然愿意下来找自己,倒是意外的紧。

“没关系,药方不是还需要你的参与吗?”宇文忘忧冷冷的开口,身后的蝉衣已经再次握紧带血刀柄。

宁湄轻轻一笑,果然猜对了。怪不得自己刚才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原来是这层原因。

当初自己把药给福恒的袋子里还多装了一份药方,福恒注定是要告诉耑离,而最后便是看耑离是否会给宇文忘忧那药方了。果不其然,耑离既是故意大肆宣传草药的消息也一并把药方卖给了宇文忘忧,毕竟那份药方可是一般的医者配不出来的,得请教自己这个半吊子才可以。当了老好人又坑了他一把,而且如果事发就可以说自己完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责任全在宁湄身上。

耑离啊耑离,还是我小瞧了你。如此周到小计,真不愧对你的位置。

不过耑离这也太不赚了!要是自己肯定不会采用他这个法子,必提前将草药抢下,准备个空盒子,等他拍下了,气死他!不过这样的话,可是很容易就得罪东齐的储君——宇文忘忧。

“你究竟是谁?今日的刺杀便是你们耑府准备的吧?”

冷漠疏离又充满敌意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刚才在楼上平和的宇文忘忧。虽然看似站在一起,却是相互怀疑着。这女人故意让自己来拍卖,然后带走蝉衣。后刺客作乱,全冲着自己而来,但又故意将自己往这边引。不过现在这女人却和另外刺客头在一起称主仆,究竟是事实还是……她是左党一派的人?

“我姓宁名湄。”

宁湄心里闪过一阵惋惜,看来自己注定和宇文太子不能把手言和了。逃跑没成功,倒被人栽赃了。

“姑娘,快逃。”黄香不知道何时突然力气大的惊人的一把钳住黑衣人,看似主仆情深的戏码,却是又加重了自己的嫌疑。

因为在所有人看来,黄香一个下人为了几天情谊的主仆关系甘愿舍身救主子,多么难得啊。

宁湄眼波里闪过一丝光芒,轻笑:“你死了可不干我事。”宇文忘忧冷漠地看着宁湄,戏演得真是拙劣,为了让自己动容,刚才在楼上楼上的戏码做得还是真足。

黄香死死抱住的黑衣人,而在宁湄说完话的一瞬间,黑衣人直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身后的黄香摔在一片玻璃碎渣上。

“碰——”木板地面被砸出一个坑,木屑乱飞,断裂的木绊直接插入黄香的体内。可知力有多大就扎的有多深。

“哼-”黄香闷哼一声,因为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玻璃碎渣和木板硬硬生的深深的刺入黄香的背部,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冒着热气丝。东齐很冷,穿衣也很厚,血如此多,想来伤口也很长很深。

小姑娘也是很坚强,什么哀嚎都没有。

“痛吧?”宁湄捡起脚下的一片碎渣,细细的端详了一会。

黄香挣扎努力的翻过身,开口道:“姑娘。”

“我想帮你。”口中喷出一抹献血,似乎她每一次用力挣扎伤口都会再深一分。

“记住,我告诉过你什么。”一改之前懒洋洋一般的语气,透着不可置疑和霸气。

黄香听到这话,身体停止了挣扎,也没有在开口。

是的,在宁湄打发她走的时候,她便在自己的耳边很轻很轻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的周围事物谁知道谁最有利呢?你……走吧,别再回来了。”

当时的她想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只觉得主人果然料事入神。所以最后黄香想选择放弃回来,但是心有不甘,反正横竖都是死,她想赌一把让宁湄消除怀疑。然后就按计划的将黑衣人引到宇文忘忧那里,随后在下来以命相救,这样也就不算辜负主子的寄托。但是似乎情况有变……

“姑娘就这么不信我么?”黄香的眼眸里蹦出些许泪水,透出些许绝望和期盼。

“不信。”很干脆。因为她的行为已经出卖了她,并非简单小婢。

黄香想到以死来求去宁湄的信任,所以她选择拿起一旁的碎渣割了喉颈的血管。

“噗——”

但是她赌错了。手里的碎渣划过脖子时也未曾看到宁湄脚步移动的样子,缓缓地躺下,眼角似乎有些轻盈的泪花滑落。但这却不是让宁湄信任的手段,是一种不舍、眷恋、还有莫名温暖的情绪。

悲凉矣!

宁湄轻轻的瞥了一眼,便转眸盯着黑衣人,眼里透着静寂。自己本可救下黄香,但是自己可不是被人卖了还为人数钱的傻子!

“回去告诉你的头儿,想要回令牌自己来找我。”说完,宁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并且看了看在一旁很久没出声的宇文忘忧。

宇文忘忧接到宁湄的眼神,本来并不想答应,因为见证了黄香的死亡。似乎这小丫头和自己没有多大关联,但好歹也算是太子府出去的人。也算是太子府的老人,但在这女人眼前死去,这女人连眉头都没眨一下,估计心都没动一下。现在又用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自己,冷漠绝情,为了自保不择手段。自己凭什么回应她呢?况且要是放在平时,只要是有一点值得人怀疑的,那就绝对死无葬生之地。

噢,她在用骏徳的药方威胁自己。

当有人隐名送来一份药房时,自己就知道这事不简单。所以怀疑的便把药放给太医,那幽若焚香早已经被自己暗地里买下,最后太医居然告诉自己其中的药材根本不能炼制药。所以自己便试探的带这女人来奉客楼,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她主导的计划?那药方是否有假?

所以自己将计就计假装关心的来找她,只是看似一切都顺的计划,倒是疑点重重呢。这女人看似什么都没干,可是却借俊德中毒接近自己。今日是刺杀自己,如今却和杀手扭在一块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只不过转瞬宇文忘忧的脑海里便闪出这般的多的问题,宁湄见宇文忘忧沉默,心口一沉,宇文忘忧的智商不会真的相信这刺客就是自己安排的吧?

“不好了,走水了!”

楼上又是一阵骚乱,火势很猛,只是瞬间那势便要烧到宁湄这底下茅厕一间。宇文忘忧站在门口,冷漠的看了宁湄和黑衣人一眼,最后只留下一片紫棠色的背影。

今天的不管是谁的计谋,一律阻止自己的人——死。

等到茅厕周围只剩黑衣人和宁湄时,黑衣人突然起身发功攻击,“噗——”刀锋快速的刺出,宁湄侧身一跃,不料还是被剑气擦过脸颊,血珠顺着白皙的脸蛋弧度流下,红红的怪滲人。

黑衣人嘲讽的看着宁湄,宁湄反倒咧嘴笑了笑。

“不错嘛,有点本事。”宁湄抬起手臂顺手擦了擦血渍,虽然这刺客不是上次的,但是应该都是同出一门,不然怎会认识自己?

宁湄冷笑。

“疯女人!”一声低低的咒骂让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

宁湄抽出腰间的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轻声道:“让我来告诉你如何叫做疯女人。”

……

宁湄抱着黄香的尸体窜梭在大街的楼房上,随意寻找了一间客栈。将黄香的身体安置在软榻之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黄香的伤。“黄香,我们的几日主仆情谊在我发现你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叫你离开就是不要趟这趟浑水。”

“本不应该救你,可是你虽别有居心,却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宁湄叹了口气,闭眼,默念口诀。

蓇灵之湄,九曲之心。

落叶归根,三魂九魄。

伴随着口诀,缓缓捏出诡谲的手势。术法召唤出强大的灵,如冲天之势,萦绕在宁湄的身旁。紧挥起手臂的灵伴随着呼吸,直入黄香的体内。

篡改记忆的禁术,极其耗灵霸道。

宁湄缓缓睁开眼,脸色一片苍白:“从此你唤名香三,小名阿三。是我从路边捡的无名野丫头,你先在此好好休息。”

……

当宁湄再次现身奉客楼时,手里正拿着一碟绿豆糕。直接就被一群穿着银铠长戟的人团团将其围住。在他们的叫声嚷嚷里,宁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围住自己了,前朝余党?心里不觉得一阵好笑,自己何时又成了前朝余党?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放掉一个。

这又是谁的计划?太子的反击?还是耑离的目的另有?

书绾清是化名的前朝公主,而能奉圣旨捉拿买下前朝公主的人。肯定和宇文忘忧脱不了关系吧?怪不得喊价的时候是自己出的头,肯定是以耑府二当家的名号买下的书绾清。今日根本就无心买药,怪不得今日说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原来不过就是他谋篇布局的一部分,然后拿自己当挡箭牌。早知道如此不安好心就不劝那闷头小子负心汉了!

“哼,说我是前朝余党,看看你们一个个还没本事当呢?”宁湄想来不禁有些气极。

“我等自是不稀罕你这孽党,要我是早就抹脖子了!哈哈!”众人一阵嘲讽。

宁湄没有还嘴,四处瞧了瞧。心里默默的想了想,这次一定要跑了,前几次不得走,这下想走还有点困难。

自己初来古代试炼就如此不顺,看来书上什么女主一路遇佛杀佛的活到最后,都是骗人的!

看来今日还是得活动活动手腕啊……

厮杀,堆成了小山儿。

月儿藏进的黑红色的绸布里,远远看去仿佛鲜血染红的一片天际。奉客楼的人早已经跑光了,原本晚上点上的红灯笼只有稀稀疏疏几盏,红得惊心、红得动魄。

宁湄的白衫金线服早已血淋淋一张,而眼睛里早已经是血红一片,无论瞧在什么地方都是红彤彤的一切。

宁湄想:自己可能杀红了眼睛吧,从小到大都没杀过这么多人,手都有点酸麻了。

当第一个人躺在自己脚下时,自己因为分神而挨了一刀背。如今狠下心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管是什么只要可以活命。

只是,自己有点累的想哥哥了。

宁湄举着抢来的长刀,环儿了一圈周围,剩下的兵们似乎收到什么命令,纷纷后退举着。冷锐的箭头泛着冷光,似乎是淬了锐利一般的,冷冰冰的对宁湄。

宁湄泛着微笑,仔细掂量了自己剩余的体力和接下来的战术,恐怕自己的体力支持不了,那就只有……

“我以为你们东齐的人有多伟大,不过都是些伪君子。”

“哼,我死了你们六皇子也要和我一起陪葬,瞧,多划算。”

“有种你们久杀了我啊?怎么不敢?”

宁湄前不搭后语的大叫着,摇摇晃晃的往西北角悄悄挪移。这叫混淆敌人的视听,惹得他们越生气,自己才越好脱身。

“我说你们好歹也是东齐皇帝派来的,怎么这么垃圾?”

“嘿,前面那个兵,多俊的哈。”

“全都是孬种!”

终于,一些兵忍不住了。‘咻咻-’剑支就想他们想立功的心情一样没脑,宁湄依旧摇摇晃晃的,因为她猜想,这群银铠长戟的人肯定是得到了命令活捉。所以不准备和她近攻,准备弓箭手了——生擒。

“咻-”在宁湄神识应接不暇时,这一支倒是很准的射在宁湄的肩头。一小股鲜血流出,就像小溪一般涓涓细流。

“队长。”一个兵皱着声音问着前面的领头人,领头人沉思一会点了点头,示意下属停手。

突然,当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时。

就在暗处一把小巧精致的,淬了毒的毒针,对准了宁湄的心口,绝对的一发致命。

“嘣-”这是很微弱的出剑声,小毒针快速的划破血红的夜空,带着主人精心的淬毒,似要将一切都掩盖一般。

封口,缄默。

“不是提醒过了让你离开么?”语气温柔带有浅浅的呵斥。

宁湄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带着淡淡的清香。

耑离。

这是宁湄闭眼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耑离依旧穿着那件银白色的衣衫,在这昏暗的月光下显得遗世独立。手臂牢牢的掌掴住早已经昏厥的宁湄,手里高举着一份黄色的绸缎,冷冷的开口道:“奉陛下手谕,宣耑府二当家宁湄入宫觐见。”

“唰-”擒拿宁湄的兵们,放下武器整齐恭敬的对着这一份黄缎下跪,见旨如见朕。

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宁湄会折回奉客楼,只有她怀里藏着的腰牌才知道,刚才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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