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马车内也有茶桌,苏宛尧坐在他对面处,问道,“凌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啊。”
“我本来在皇叔府等着,可是父皇突然找我有事,我便走了,后来回来你便走了,皇叔说你去寻我了,我就知道你找不到回王府的路,所以便在大街寻你,这不,找到了。”
“不过我感觉皇叔很生气的样子,但又不像,你惹他了?”
一想到凌曲种种战绩,苏宛尧就浑身打冷战,道,“你觉得我要是惹了他,我还能坐在这?”
凌霄想想,“也对。”
苏宛尧突然恶趣味的看着他,道,“凌霄,我问你点事。”
“你说,”
苏宛尧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道,“你真的还有三个媳妇啊。”
凌霄一口茶没咽全部喷出,道,“那是妾,不是正妻,也不是正妃。”
苏宛尧抽了抽嘴角,果然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倒是她很不正常的样子,道,“妾怎么了,妾就不是女人了,你不是女人生的。”
“我……”
“我什么我,”
“王爷,到了。”
如果仇炎不突然说话,苏宛尧可不保证她会不会修理这个货,好好正正他的三观。
算了,不生气了。
灭了一个他,还有千千万万个他,这个时代就这样,不是一个小小的她就能改变的。
苏宛尧刚下车,凌霄还未下车,管家出来就说宫里又来了消息,让他去。
苏宛尧望着凌霄离去的马车,道了一句,“比太子都忙。”
管家上前接话,“是啊,所以为了躲闲,王爷三年前偷着跑去了寒山寺,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好你个凌霄,不是说为了她么,满嘴鬼话。
虽然第二次来王府,但她也不认识路啊,所以管家领着,走到内院的时候。
她灵光一闪,想去看看凌霄的那三个媳妇,没办法她好奇嘛,来这里后她接触的男人都属佛系,连个暖床的都没有,比如凌曲,比如百里芷,比如没了。
古代的三妻四妾只听说过,没还真的看过,想知道她们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共享一个男人的。
虽然三妻四妾很正常,但一想到凌霄小小年纪就三个媳妇,真是年轻小伙子,火力旺啊。
便回头吩咐管家,“你下去吧,我自己随便走走。”
待管家走后,苏宛尧做贼似得各院的瞄着。
突然听到有嬉笑声,大概是在花园传来的。
便寻着声音轻步向那面走去。
进入花园后,苏宛尧感叹着,这平西王府的花园真是才属于一个王爷该有的样子。
树木郁郁葱葱,柳树的枝条随风飘动,草坪里的小草葱葱茏茏,远处看着中间那处花园里,种着一些她说不出名的花草。
一阵微风吹过,花儿的芬芳清香四溢,香气扑鼻。
长廊回旋,湖边假山环绕,远远便见湖中心亭台林立,亭台内大概有八人左右,花红柳绿,虽看不清样貌。
但是如果没有猜错,坐着的那三个就是她要找的了。
苏宛尧发现她的听力是真的灵敏了,她们离她几丈远,说的话她都能听见,所以那天不是幻觉,这是为何呢?
这个身体到底有多少秘密啊。
突然长廊内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人,她觉得特别眼熟。
这不在平西王府伺候她的那个丫头么?
跑那么快干什么,被狼追了?
“彩儿,这是怎么了,这么慌干嘛。”
丁侧妃摆弄着她新弄的指甲,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问着彩儿。
平西王府没正妃,她又是唯一的侧妃,所以她老大。
彩儿颤颤巍巍的回道,“回侧妃话,刚刚管家派人来报,那个女人回来了。”
她就知道凌霄给她这个叫彩儿的婢女,不是什么好鸟,她的主不应该是她么,干嘛一回来就去汇报给别人。
“什么!”
“哎呀,于妹妹,突然那么大声干嘛,把我耳朵都震疼了,不就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么,忌讳她做什么。”旁边的邢庶妃不屑的说道。
于庶妃冷哼一声道,“邢姐姐你是不知,那个狐媚子有多厉害,寿宴那晚王爷点的我,可是夜里却叫着她的名字,不过才进王府就这样了,以后还得了,不过她再怎么猖狂,也都得听丁姐姐,谁让我们王爷最宠的是姐姐呢,”还不忘拍丁侧妃马屁。
“所以你就找人给她打扮成一朵要随时绽放的花。”
“哎呀,还是丁姐姐消息灵通,王爷入睡前竟叮嘱我,明日早晨叫他起来带那个女人去寒山寺,你说可气不可气。”
“所以呢,为了彰显我的贤良淑德,我就替王爷办了。”
“也不知道王爷看见那一脸死人妆是什么表情。”话落,于庶妃捧腹笑到不能自已。
她们说的话,苏宛尧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好啊,她就说嘛,凌霄再怎么是个直男,也分的清美和丑吧。
所以这是刚进来就整她是吧。
当她吃猫粮的,好欺负啊。
苏宛尧低头整理下衣服,昂起头挺起胸,迈出自信的步伐,准备去修理她们。
丁侧妃在听完于庶妃的话后,紧紧的攥着手,指尖都发白了,眼神里发出恶很的目光。
于泱那个蠢货懂什么,那可是寒山寺,国寺啊,她都不配去,王爷竟然无视皇威,带着那个妓 女去,怎能让她不恨。
苏宛尧轻咳两声,示意别人注意她,她要进场了。“各位聊什么呢这么欢。”
“呦,这是什么风啊,竟把苏姑娘吹到了这里。”于庶妃说着还对丁侧妃和邢庶妃使着眼神,告诉她们就是这个女人。
苏宛尧笑脸迎接,道,“当然是姐姐的枕边风啊。”
凌霄睡觉前说的,可不就是枕边风。
于庶妃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妹妹,说笑了。”
哼,她想装糊涂但她可不糊涂。
苏宛尧再次勾唇一笑,眉峰挑起,“哪有,如果不是姐姐的枕边风,妹妹哪里会来这里,你说是吧,姐姐。”
如果她不捉弄她,她吃饱饭撑的来跟她扯淡,再说她还没吃饭呢。
苏宛尧的意思就是告诉她,我知道那件事了就是你干的。
于庶妃僵着脸,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见状丁侧妃一脸慈母笑的说道,"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就不要闹嘴了,来,苏妹妹,到姐姐这来坐。"
苏宛尧也不客气一脸笑意过去了,打量着说话之人,只见那女子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还有点眼熟。
一看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笑面虎,刚才她只是听见她们说话,并没有看见人,是谁说的话,如果她没猜错,她就是丁侧妃了。
苏宛尧拿起一个杯子,自主动手倒满茶水,便一饮而尽。
"哎呀,生活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这大热天的喝一口凉茶顿时燥热全无啊。"
她们可真会享受啊,真是难为她了,这大热天的还听人家墙角。
看到苏宛尧的动作,然后又听到她的话后,于庶妃眼神一撇,拿起手帕放于嘴边一脸嫌弃的表情,鄙夷的道,"娼妇就是娼妇,拿不出手的小家气女人。"
苏宛尧自顾又拿起一个糕点,放于嘴中,不语。
她不说话,不代表有人不会说。
丁侧妃摆出一副正妃的样子,一双凤眸布满精光,语气加重道,"于庶妃,注意你的言辞。"
于庶妃冷哼一声,道。"我言辞怎么了,哪句说的不对。"
丁侧妃还未开口,她旁边的侍女便上前,开口就是训斥,"于庶妃,你怎么对侧妃说话呢,昨夜王爷不过宠幸了你,你就想凌驾于侧妃之上么。"
于庶妃一瞧一个丫鬟都敢指责她,顿时怒意升起,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那个侍女道,,"你算什么东西,王爷最起码还宠幸我了,我若没记错,王爷已经三个月没去你们春雪院了吧。"
那个侍女也不让她,继续道,"要不是王爷回来,你就不要脸往上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你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么。"
苏宛尧嘴角一抽,想着,这个凌霄,听于庶妃的话,他就算去了寒山寺也没少往回跑啊,果然年轻啊,没办法。
于庶妃一转怒脸,一脸得意的道,"那又怎样,王爷不还是没有去你们春雪院么,问都没问你们丁侧妃是否安好。"
苏宛尧心中冷笑,咬吧,咬吧,用力啊,往动脉上使劲。
那个丁侧妃一看就是已王妃的身份自居,所以苏宛尧不说话。
这个丁侧妃为了彰显她的贤良懂事给王爷看,必会假装帮着她,故意套近乎,因为她不知道她是敌是友,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她又不傻。
可是她偏偏遇上于庶妃那个蠢货。
被人揭了伤疤,丁侧妃的笑脸终究是挂不住了,怒道,"够了。玢儿退下。"
两个人终于消停了,愤愤不平的都回到自己位置。
丁侧妃又侧身对着苏宛尧满脸笑意的道,"妹妹,才进王府就让你看了笑话,你于姐姐就是性子直,别介意。"
苏宛尧淡淡笑道,"没事,这大热天的如此烦闷,就当看戏取乐了,不过妹妹得奉劝一句,这戏自己看看就得了,千万别出去演,不知道的以为咱们王府都是泼妇呢。"
丁侧妃瞬间脸颊一僵,她没想到苏宛尧这么不够面子。
刚压下火气的于庶妃顿时又来劲了,她说她泼妇,还说她是戏子,她能不生气么。
"苏宛尧,你说谁呢。"
苏宛尧身形未动,眉峰耸起,抬眼一撇于庶妃道,"谁承认我说谁呢。"
丁侧妃打压她,她可以忍,因为她是侧妃,比她身份高,可这个苏宛尧算什么东西。
于庶妃瞪着眼睛感觉随时要吃人的样子,咬牙切齿道,"苏宛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苏宛尧迎着于庶妃的怒意,淡淡的道,"说我都说了,我还怕你啊,"
"不过你说,以为我是谁,这个我可有话说了,王爷说,要立我为正妃呢。"苏宛尧再次满嘴笑意说着,还带着挑衅的眼神。
顿时鸦雀无声,即便王爷再宠她们,可是连一句哄她们的话都没说过,更何况许诺当正妃,尤其王爷还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皇上有多宠王爷,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他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正妃,皇上也会应允的。
所以苏宛尧的话,让她们不得不好好思量。
苏宛尧看着她们变换莫测的脸,甚是好玩,其实她本来就是来找那个于庶妃的。
可是她越看丁侧妃的脸就感觉特想一个人,如果她没记错苏家夫人也姓丁吧,而她们又长得这么像。
所以那不好意思了,只要跟苏家有关系的一切事物,她就绷不住脾气。
不过她瞧着那个邢庶妃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只要她不主动不找惹她,那么各自安好。
其实苏宛尧不知道的事,那个邢庶妃只是没插上嘴,不然啊,就那蠢劲跟于庶妃有的一拼。
她们本来都是家中庶女,吃不饱穿不暖的,被父亲当成礼物送给凌霄,听了她们的事后,凌霄又是个心善的主,就把她们都封了庶妃。
所以都得意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