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灾难真的要来临了。你要赶紧解开那内室里的秘密。”
侍女说完转身离开了。
她怔愣了片刻,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侍女又在甬道里消失不见了。
她漫无目的地在甬道里走着,很久很久,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久,久到她以为这样漫无目的或许会在这无尽的甬道里永远地迷失,再也出不去了。片刻后,前方出现了转机。
走出甬道,她看着面前的院子,觉得自己的脑门上有一只乌鸦飞过。
……
她默默地转头又走回甬道里,目标明确地直奔卧室,决定先把肚子填饱。
终于饥肠辘辘地坐在桌前,她放空大脑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五脏庙稍有安慰,她的大脑不禁又活跃起来了。早知道刚刚一直走不出去在那里迷茫,怎么就没有想着说回卧室呢?害得她自己走了那么老久,最后还是从院子又走回了卧室。想想都觉得自己好傻。
唉!硬伤啊!
又想着刚刚那课桌上的墨绿色,又想到了那道内室门。那个课桌预示了灾难的降临,那那个门后面是什么呢?大魔头?
呸!她赶紧在心里唾了一口。
坏的不灵好的灵,千万不要乌鸦嘴呀!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这里既然会出现这些她熟悉的东西,那么会不会说,其实那个门也是她熟知的事物呢?她满心疑虑,可如果是她熟知的,又会是什么么呢?有什么东西会是她熟知的且又是那么个形状呢?一个半圆和一个长方形?求面积周长?不对,这一没丈量的工具,二来计量单位也不一定一样,三嘛算出来要填在哪里?
那么那些门框内的石头又会有什么特别之处呢?造门的人为什么用这样的石头来填?为什么不用和其他墙面尺寸一致的石头?按照这里所处的时代,工具和技术必然不是很先进,在她看来打制这些石头必然更耗时耗工,他们应该不会傻到这样做无用功。那秘密或许就在这些石头上面。
会是什么呢……
正想得出神,就听见有人唤她,是侍从的声音。
“小姐,神侍大人和殿下还有夫人正在正殿上等您,请您现在就过去一趟。”侍从有礼地道。
她回过神来。那个殿下她是知道的,可是神侍?不会又是一个和那青年一样难缠无礼嚣张的角色吧?还有什么夫人,这又是谁?事情似乎有点复杂,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侍女不知道在不在。一想到侍女她就想起侍女说的那些话,想来那些人也不敢在这里对她做什么吧。而且以这隐蔽大殿的地位,想来侍从也不会随便地帮他们传话吧,必然使得到了谁的许可,或许就是侍女吧。她点点头,起身便向甬道走去。侍从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他们沿着长长的甬道从她的卧室走到了正殿门口。看见正殿入口的一刹那,跟在她身后的侍从脚步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而后匆忙又跟上。
她走在前面,毫无所觉。
到达正殿的时候,殿上只有侍女、青年、和一个正背对着她的黑衣女子。侍女果然是在的,那黑衣女子想必就是那个什么夫人吧。
她正奇怪,为什么和刚刚侍从说的人不一样,就听见那背对着她的女子语气轻慢地说:“神侍大人既然如此笃定,那她怎么连一道门都打不开?哼!我看还不如将此处夷为平地,自然就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了。”
只听侍女怒道:“我隐蔽大殿还不是你们想夷平就能夷平的!宙斯神的神威不是尔等可以挑衅的!”
原来,侍女就是神侍吗?这么听起来似乎很高大上的样子,难怪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这所谓的神侍应该也是人选出来的吧?她猜,其实所谓的神侍,侍候的应该只是神的雕像吧。
“宙斯神?呵呵呵……宙斯神已经将这里抛弃了不是吗?神像不见了,阳光从这里消失,神殿属地的万物枯萎,甚至已经开始向我大希腊蔓延,干旱的蔓延速度越来越快。或许,真正的灾难是你们隐蔽大殿才对!”
她听着,怪道:希腊不是靠海吗?怎么还会干旱呢?
侍女的怒气更甚:“若我隐蔽大殿真被神遗弃,殿主大人就不会在此停留那么久!我们更不会留在这里的!”
“呵呵呵……所以殿主大人这不是走了吗?若不是被神遗弃,或许殿主大人早回去复命了呢?撑了那么久都没等到下一任殿主的到来,这不是被宙斯神遗弃是什么?而你们,”那黑衣女子不屑地上下打量神侍,“不过是奴仆身份,连同这大殿被一起遗弃罢了。”
“你!”侍女,也就是神侍大人,气愤异常,“神有没有遗弃隐蔽大殿,不是你说了算!你们还是想想你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宙斯神如此愤怒吧!”
“我……”
“够了!”那黑衣女子还要开口,就被青年制止。青年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吵架,而是想办法解决即将到来的灾难!”
“或许解决的办法就在内室里呢?所以我们必须要知道内室里隐藏着什么啊!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连同隐蔽大殿一起拆了呀!”
“谁敢!”神侍喝道。
“不行!”青年同时说道,“我们不能肯定宙斯神是否真的抛弃了隐蔽大殿。如果神没有抛弃隐蔽大殿,我们贸然行动,势必会给我大希腊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不能那么做!”
她听着,倒是个一心为民的好殿下。
“可是,难道就这么等着灾难降临,葬送掉你的子民吗?”那黑衣女子急切地道,似乎比他更关心他的子民。
他不禁侧目看了看那黑衣女子,说:“神侍大人既然说她能救我大希腊,自然就会有办法的。你似乎太关切我的子民了,这不像你。”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这才感觉到什么,语气里有些不自在:“我、我不是在关心你嘛……”
“身为我父亲的小夫人,你关心我的父亲就可以了。”他冷淡地说道。
天呐!是个小老婆,还想背着丈夫勾引儿子的那种!
“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正在高加索山上受尽磨难,你可以选择好好地等他回来,也可以选择去陪他。”他淡淡地说。
“我会好好等他回来的。”黑衣女子语气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