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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去除心患安心归去(二)
作者:沭月本章字数:3046更新时间:2019-04-25 20:52:06

他变了,变得心思更深。十年前他一声不吭的赌气折了佩剑离开白家,十年后他默不作声将计就计反将一军:“你早就看出来了?”

“不等你自己露马脚,别人怎么信我?”他摊了摊手开玩笑一般的道。

“三十二年前,你受苏家的命来白家当卧底,投奔父亲。这些年你明着是宋管家,暗着给苏家传递消息。朱家血案,是你鼓动父亲去的。父亲的毒,是你下的。联通外人背后插刀,是你做的。最后栽赃嫁祸给我,也是你给的暗示。这次看我回来,你心虚了,害怕了,忍不住了,又想故技重施。我不过将计就计罢了。”他从宋管家脖子上拽下那个一直被他贴身藏着的玉饰,拿到他眼前,“你原名苏程晋,是苏家不受待见的庶子。当年白家势头正好,苏家一是为了有人从中牵线搭桥,二是为了能暗中监视,便打算派人过来做卧底。这个人不能经常出现在大众前,不能有太多人认识他。所以,他们选中了你。你这一待,就是三十几年。有了这层情谊,你做什么都不会引人怀疑,除了刚来到白家的我。所以你就拿我当替罪羊,想方设法把我逼走,好继续你的计划。”

“你怎么知道的?”宋管家惊恐的听他把自己的底抖露出来,面色煞白。自己这些年小心翼翼,苏家都没几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他怎么会知道?

“虽然翎儿的重心在鬼域,但帮我查个人还是小意思的。千人千面苏小翎,你身边的哪个人,都可能是她。甚至我,也可能是她。”他不在的时候,便由翎儿扮成他的样子,继续迷惑众人,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一切如常。

“我走之后,你更加肆无忌惮。父亲信任你,下面的人唯你马首是瞻,白家的一半决定,都是你顺水推舟引导的结果,是不是?”他拿着那个玉佩在手中细细把玩,“不过有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一切,真觉得没人知道?”

宋管家自知藏不住,终于撕下那层虚伪的面具,大笑道:“哈哈哈我果然没有小看你。你笑我心狠,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大少爷,你看看他,他就一直看着我下毒无动于衷。”

他看了白竑一眼,宽心道:“于性命无碍。”

“你就是那只羊群里蛰伏着的披着羊皮的狼。但你不敢动我,我在白家下了多少毒你不知道,动了我,你就永远别想得到解药。”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宋管家:“解药而已,你是不是忘了,怎么我也学了几年的医术。当年小姐能解,如今我也能解。”

几片枯叶飘落在地上,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褪了颜色,微凉的风卷起尘土,入秋了。

“真是你。”白杉站在门口,看着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心力交瘁,突然又得知三十多年的挚友,是世交家派来的奸细。他无比清楚的感觉自己老了。

“父亲,您怎么来了?”白竑怔了怔,赶忙过去扶他过来。

“老爷?”

“当年,你说你无处可去,我让你跟着我。你说你什么都不要,就想待在这。你替我挡过刀,杀过人,我也自问待你不薄,都是假的?”陈年往事历历在目,人却不是从前的人了。

他动了动嘴唇,闭上眼叹了口气:“世事无奈。”

白杉别过头挥了挥手:“放他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他。”

“父亲,放虎归山,兵家大忌。”白昱在一旁抱拳道。

“怎么说,也陪了我三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话音未落,鲜红的血滴溅在地上,两人呆滞了一下,宋管家眼睛向下移,看见了那柄穿过胸口的长剑。

“昱儿!”

他默然的抽出剑,看着宋管家倒在地上,淡淡的道:“我知道您不忍心,所以我来。”

“你非杀他不可吗!”

“您今天不杀他,他将来有一天也会杀了您。他要是真在乎您,就算想陷害我也不会用这种致命的毒药。以德报怨,以何报德?”他反问道。

老了,老了,真的是什么也看不清了。

“你是为了白家,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要是真想报复他,还能留他活到现在?”血划过剑锋,没一滴粘在剑上。他收起佩剑,淡淡道,“父亲,您身子还没好利索,不可受寒,回去歇息吧。”

白杉仰天长叹一口气:“昱儿啊,你还真是变了。”

“十年不见,我自然是变了。”

白翊发现自己每次都是那个吊车尾的,发生了什么事准是最后一个知道。宋叔不在了,父亲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谁也不见,那家伙先前好歹出来一起吃个饭,现在也不吃了。饭桌上之前还能说两句话,现在也说不了了,气氛怪怪的。

“大哥,你们怎么回事,虽然他做的有点过火,但我觉得情有可原,都差点害死父亲。”白翊道。

“父亲就是找不到理由怪他,所以在屋里和自己怄气。关键你猜,他最后怎么善后的?”白竑头疼的扶额道。

“怎么了?”

“他直接把宋叔的遗体,送去了苏家。”

“什么?”

“苏家主当场就晕了,这么一闹彼此撕破了脸,恐怕没办法再像从前了。”白竑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不能说他做错了,也不能怪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白翊挠着头:“这事也没法说,那苏家那边,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怎么去,宋叔是暗探铁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否认不了,互相装傻呗。就是不知道他们多少人是知情的,多少人不知情。一说是世交,世交个屁。”从头到尾都在欺骗,饶是白竑那么好的涵养也忍不住骂人。

“那他人呢?一直在屋子里?”

“不知道,这不几天了,躲着我们不见,和父亲一样自己锁屋子里谁叫都不出来。”

“我去把他喊出来,人能不见饭还能不吃?”白翊可不是什么按套路出牌的人,敲门没人理直接一脚踹开,只见屋里什么都好好的,香炉里还有燃尽的香灰,桌上留了一封信,唯独不见人影。他懵了会,拿着信飞奔而去。

“大哥,他留了封信,走了。”他气喘吁吁的拿着信跑回去,白竑一脸惊愕的夺过信撕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安好,勿寻,勿念。

“什么时候?”

“不知道,里面东西都好好的,可能……走了好几天了。”

“好几天没人知道?别愣着了找啊!”白竑招手刚想叫人进来,就见一个看着眼熟的小斯十分不见外的寻了个位置坐下:“别找啦,找到他也不会见你们的。他连我都不见。”

这个语气实在太有标志性了,白竑疑惑道:“阁下是……翎儿姑娘?”

“早就劝你们别成天疑神疑鬼的你们就是不听。他在你们这过的小心翼翼你们怪他心思深沉,没想想你们背后查人高尚到哪去?你们怪他不讲情分,你们维护个伤害你们的人就算讲了?当初把他逼去鬼域的是谁?因为朱家害他左右为难的是谁?”翎儿还是像以前一样骂起人来一点面子不给。

“那件事确实是……”

“行啦行啦人都死了,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有空多烧点纸钱吧。有的污点是会跟一辈子的,我要是你们要么当好人以死谢罪,要么当坏人死不承认。你们这样又当好人又当坏人,最后只能两面不是人。”

“姑娘,父亲不是……”

“不是什么呀,你们为朱家说过话,平过反?亏得你们自诩清高,最后还不是往家族后辈身上扯,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少杀了几个人,敢做敢认了些,五十步笑百步,最后打个同情牌,说我不是怕死我是不能死,我放不下家族和孩子,你要杀我我绝无怨言。他们在那说我父亲做错了但情有可原,我不能看着父亲死。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你们和那些人一样,活的好好的。他这次不过是除去你们家的心患,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不怪那个姓宋的怪起他来了。还有那个什么苏家,是他们对不起你们家又不是你们对不起他们,什么事都拎不清。还是劝你们一句,阿翕的事你们不要管了,管不了的。”翎儿将两瓶丹药放在桌上,努了努嘴,“蓝色的那瓶撒去井里,白色的那瓶给你父亲。再有什么需要的去西街的酒楼,找小二点个水煮白菜,自会有人帮你。”

“他人呢?”白竑问道。

翎儿撇了撇嘴:“好得很。他在听雨阁,在外面,在哪都好得很,除了在你们家。”她来去一阵风,一个转身就混入人群不见身影,留下两人兀自凌乱。

白翊把头揉成了鸡窝:“又是说走就走了?”

“行了吃饭吧。”白竑拍了拍那一头鸡毛,信任一个人有多难,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有多难?他们身后都不再只有他们自己,越长大,越往上走,越是容易失去信任这种能力,他们谁都做不到。到底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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