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有一批皇家专用的道士,仙子是否需要他们帮你打下手?”太后娘娘抿着茶,慈祥的不像是一位最尊贵的女人。
“太后娘娘太看的起小人了,真是让我惶恐,虽然有些失礼,但是我还是想问太后娘娘一句,为何宫中那么多道法精湛的能人,却看中了小女?”舒安话虽然不怎么恭敬,但语气这块她拿捏的死死的。
太后听罢,看了一眼自家儿子。
“神仙有所不知,早些年就有一位大师为哀家卜过一卦,说那,哀家一生都要靠两个男人,前半辈子是先帝,后半辈子是我儿。”太后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舒安。
“哀家一直想找他,始终无法寻找他的踪迹,直到墨儿......皇帝出生,他突然出现告诉哀家,我儿一生中会遇到贵人相助......种种特征都是你啊。”太后长叹一口气,似是想起许多往事,目光变得柔和。
舒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她是不是抢了女主的戏份?!
剧情中那大师不就是天道吗,他和太后东扯西扯的,就是为了后面女主和皇帝做铺垫啊,世界剧情真的没描写过多皇帝,所以他戏份应该不多,不然舒安怎么可能以为他年纪大?
可是原本剧情皇帝可没中蛊,和女主偶遇之后,不久就遭遇到了一场洪灾,安澜受王母娘娘的旨意下凡来表现表现,顺便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
所以她这一次之后,举国上下都给她烧香进贡,使她神力大增,一跃成真人。
舒安突然心中无语。
舒安:她真的是为了一万两黄金,真的。
“多谢皇上和太后娘娘赏识,这件事我便接下了。”舒安隆重的鞠了一躬,太后连忙扶她起来,笑得和她妈一样慈祥。
“朕命人给你收拾一间房出来。”离墨玉一挥袖子,准备去御书房,也不忘让人把舒安那一万两给她。
结果太后直接叫住了皇帝,说道:“明天朝堂当众赏赐吧,也好顺道给群臣介绍一下。”
皇帝看了看舒安,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阵势浩大的去了御书房......
这下,硕大的殿内只剩舒安与太后两人,舒安正考虑要不要先行告退,就听见太后问她:“神仙可能帮哀家看看这副身体还能撑多久?”
舒安一惊,连忙说道:“太后娘娘洪福济天,切莫说这丧气话。”
“无妨,哀家说的是真的,人老了,总希望自己烧香了几十年有些用处罢了,见到你,哀家第一眼便觉得你不是一般人。”太后娘娘眼望窗外,感慨万千。
“他们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也不知道,姑娘气度不凡,从容不迫,怎么会是区区平民。”太后又自顾自抿了一口茶。
“哀家在皇帝很小的时候就经常提你,告诉他一定要等到他命中贵人。”想起往事,太后面上浮现一丝暖色。
舒安急忙回答:“太后娘娘过奖了。”舒安再三确认自己没有拿女主剧本。
太后娘娘看着舒安,过了小会笑着说道:“哀家可以直呼你小七吗?”
“当然可以。”舒安点点头,微笑道。
“小七,哀家想你一定有很大的本领,只是没有展现出来,希望在以后,委屈你帮皇帝一些,我时间早就不多了......”太后依旧擒着那抹笑,只是怎么都掩盖不住她的悲伤不舍。
“太后娘娘此话怎讲?”舒安也喝了一杯茶,既然人家都不在乎这些等级观念,摆明了是想告诉她以后不用拘着,为皇帝的贵人定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哀家几十年如一日的烧香礼佛,就是为了给我儿积德,使......我朝繁荣昌盛,也一直苟延残喘的等待着那位大师口中的贵人。”
舒安没有看太后此刻的表情,她所想的只是为何堂堂太后将这么多事告诉她一个现在还算是不知底细的外来女子,而且听她说“贵人”“积德”......还是几十年,这就有点奇怪了。
如此爱佛,可她的身份难道不是道家的?
如果同世界剧情所说,天道就是几十年前的大师,那女主理应是皇帝的贵人,可是这样这个朝代也还是灭亡了啊,哪来的保我朝繁荣昌盛?
舒安感觉有什么瞒着她,但却什么都抓不住。
第二天————
舒安站在朝堂之上,感觉一点不慌。
九五至尊病好的消息在舒安昨天医治结束后竟然一炷香时间不到就已经传遍了京城,而舒安考证后发现,期间没有任何人说要立马昭告天下,也就是说没有在官方命令下传播出来了这条消息。
那么必然是太医或着是侍女小厮之类的,奉命传话给自个主子,结果闹得满城皆知,不知道这是他主子命令的,还是技术失误消息传开的。
无论怎样,是她多想了也好,事实也罢,这个心眼都是要留的。
舒安站在众臣之后,努力把自己隐藏起来,毕竟太显眼害怕别人嫉妒她的美貌,万一爱上了就不好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那尖细的声音传遍殿内,让舒安一哆嗦,这声音放在现代妥妥的海豚音好伐啦。
“臣启奏!”右丞相左迈一步,然后高声说道:“陛下,近日京城外出现大批难民,据说是从安平城来讨饭的。此地经臣考察,近一月无降水,百姓民不聊生。”
顿时朝堂上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都在等皇帝发话。
“先安置百姓,户部去统计难民人口,然后发放粮食去安平救急,左丞相你派人监督,不准抬高物价,私吞粮食。”离墨玉珠帘下面色不明,隔了一会又说:“这件事三日之后如果还没解决,朕亲自去。”
众臣瞪大了眼睛,此刻右丞相上前一步:“陛下,这安平动乱频繁,您贵为九五至尊,莫不可如此轻率!”
“是啊,陛下,良大人说的对啊。”
“陛下,您大病刚愈,怎么能这么冒险呢!?”
众臣不复刚刚的寂静,突然一片喧闹。
龙椅上那人始终保持着沉默,突然他“哗啦”一声扫下一桌陶瓷杯具,众人一激灵,吓得立刻不敢再说话。
“说够了?”那人沉声道,语气不善。
谁都不敢说话,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什么,也根本预测不了帝王之心。
“你们一个个的劝朕修养,修养......好啊,朕是修养好了,那百姓也的确可以安息了!”
“好啊,朕不去,你们官官相护,到头来朝庭像个摆设!到时候没了一城的普通老百姓,多了你们手下一堆贪官可好?”
众人鸦雀无声,生怕自己遭殃。
“朕警告某些人,别打歪心思。这次三天之内朝堂发放的救济食粮,只要少了一粒,当地官员直接给朕辞官回乡!!!”最后那句话没有吼,明明话很普通,语气却有一种威胁,那种让人心不由一颤的威胁。
众臣低下的头左顾右盼,找着周围人窃窃私语。
过了良久,他语气平静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微微叹了一口气。
“只要朕没死,就绝不允许你们谁贪污勾结,做官,心中要有个底线,哪些事伤天害理,哪些事为民造福。”
他此刻十分平静的问众臣:“我朝从建立到现在割地多少?”
“未曾割地!”众臣齐声禀报。
“赔款几何?”
“未曾赔款!”众臣再次禀报,心中有一种不明的滋味。
“可给他朝上供?可侵略一寸领土?”舒安此刻低头,看不见皇帝的面色,但是她知道陌离殇这么做没错。
“未曾!!”众臣再次高声禀报。
“我朝每一任君王哪一个不是死社稷,哪位大臣不是善进谏,为国为民......可到朕这,朕是愧对先祖,愧对先帝,无颜面对苍天百姓,看看你们一个个勾结腐败,官官相护,百姓如今的生活是民不聊生,你们在醉生梦死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如今的生活是多少税收堆出来的?”
“朕即位也五年有余了,我朝是一年不如一年,地方上官员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丝毫没有用处,朕看是你们哪些人心中有鬼。”
有些大臣是真的羞红了脸,惭愧难当,左右丞相更是头低的快要到地上了,而舒安就显得尤为突出,在一群无地自容,拼命想找个地缝钻的大臣们想必,她的身影可谓是十分高大,虽然舒安行的是标准跪拜礼。
他看着舒安一会,好像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咳了两声说道:“明白朕的意思了?”
众人狂点头。
“那这事就由左丞相负责,同时也欢迎各位爱卿为安平县自愿尽一份力。”
众人基本明白啥意思了,强制性 交款呗,可是事情都这样了,不交的确过不过去。
“朕还有一件事要宣布——来人!”那人面对大臣们说,然后让一堆人端着箱子进了朝堂,众臣有的偷偷看了一下这阵仗,不由好奇。
“昨日朕的病是由这位先生治好的,所以朕信守承诺赏黄金一万两。”他此刻淡定的说,顿时底下一片:“皇上仁慈!”
然后舒安在他的眼神下十分自觉地出列然后跪地接受赏金,她感受这这沉甸甸的分量,又想到了这人刚刚说的那番话,她突然心中特别的惭愧。
等下,她惭愧了?我......曹,这皇帝洗脑能力真的强。
“同时,她就是本朝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