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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即将毕业的我们(三)
作者:南风五月本章字数:6514更新时间:2020-02-25 13:09:54

出出进进的三年多的学校大门,上上下下了三年多的教学楼。一切和往常一样,可在这最后一周的时候却忽然有点舍不得起来。

  最后一周,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老王再三的叮嘱之后,只要不过分,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的放任我们。比如:串班级的,小树林的,楼顶露台的,还有各种送礼物的。

  “今天下午都换好校服,咱们要拍毕业照了啊”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了,但是上课还是正常进行,虽然已经人心浮躁了,可是老王一如三年前初见的那样,含笑和煦却不失威严,只是讲台下坐着的这些同学不会在如从前那般怕他了。

  “校服太丑了,可以穿自己的不?”

  “我的洗了,没干呢”

老王一说完下面就叽叽喳喳的讨论开了

  “校服挺好看的啊,为什么这么抗拒啊?”老王似乎是看穿了我们的心思,却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说,被看穿的我们都哄笑起来。

  “还想不想办最后一次班会?”老王推了一下眼镜问着

  “办”

  “不办”一时间班里各种声音乱糟糟的

  “还记得你们初一来的时候不?老师看你们很多人都长大了,也有了很大变化。下周去考试,然后不出意外的话,在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的机会都是没有的”老王说的有点伤感,我们也都沉默起来。

  “本来是要做考前动员和讲注意事项的,哈哈哈,说的有点多。你们中以后有人混好了不要忘了老王啊,回来看看”说着又自嘲的笑了笑,我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下午第三节课刚上课,老王又站在教室门跟周老师说着什么。其实这最后几天,早就没有老师讲课了,都是画重点题型,然后在讲台上坐着看着下面默默做题的我们。就看到周老师十分豪迈的大步走了,老王对我们招了招手,两秒之后,原本安静的教室就沸腾了,争相跑了出去。仲夏的太阳微晒,空气里的热气随风在四处游走。三六班的同学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说说笑笑的往旗杆处的拍照点走去。

  自从前几天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特意的和胡乐一起聊了那天之后,我都在尽最大可能回避着胡乐,可是又不受控制的关注着他的一点一滴。前面的韩宇胡乐和黄丹周文不知道在说什么,嬉笑着走在草坪上。

  “真羡慕他们,不尴尬吗?”管培挽着我的手,和我一起看着前面

  “这有什么尴尬的,你没喜欢的人啊?在说了,胡乐跟她们都说开了”杨超很沈小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们身边说着

  “这种事怎么说开?说开就不喜欢了吗?”我脱口而出

  “具体不知道,胡乐肯定有办法化解尴尬的啊,在说了人家现在和好了还不好吗?你们还希望她们打起来啊”

  “呃…哎呀,我们就是好奇,不尴尬就好不尴尬就好”我和管培笑着说

  要不说我们老王是优秀呢,整个初三,很多班级的人数已经不足40个人了,而我们六班依旧把拍照的台阶站的满满的。

  女生第一排蹲着,第二排中间坐着校长,教导主任和我们的各科任课老师,第三排就是男生一半女生一半,然后第四排第五排。摄影师在前面喊着“注意了123”然后看了看相机之后又“咱们再来一张啊,大家不要在动了,都笑起来。”大家都被逗笑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到为什么摄影师会说‘大家都不要在动了’。

  就这样在回到教室没多大一会,放学的铃声就想起来了,已经习惯了整个初三后半年我都很少回家吃饭的杨超,扭过头问我“走,小卖部还是食堂?”

  “说的这么阔气,你要请我吃饭还是咋的?”

  “可以啊,没准下周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是你要死了,还是她要死了。”管培推着我起身对着杨超说着

  “你要死!”我和杨超一起对着管培大喊着,我就追着管培跑出去了,跑出教室的时候看到杨超和胡乐周文也在后面出来了。

  “吃点啥呢?咱们食堂的饭菜…”我撇着嘴说着“真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吃三年的”

  “那不然怎么办?你以为跟你这么幸福啊,天天可以回家吃啊”管培四处看着说。直到我们俩坐下来,杨超他们三个才走进食堂,然后就是周文,管培,我。对面坐着胡乐,杨超,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

  “我觉得这是咱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杨超说着

  “嗯”我看没人接话,又怕杨超尴尬,就符合的回应着

  “不会啊,我俩约好了,到时候不管哪个高中,哪个大学,我们都会聚的”管培笑着对我说

  “你俩啥时候聚啊,带上我啊”杨超赶紧附和着说

  “看你表现吧,你要是混的好就叫你,混的不好…”管培说完,我们几个都笑起来,由于胡乐在对面,我也不太敢笑很大声,而且周文也在,倒是周文是放开了笑。

  “周文不要在笑啦,不然我可不带你”这话说的有点奇怪,有歧义,周文有点尴尬的低头吃饭,胡乐坏笑着看着杨超。杨超自己也意识到了立刻解释到“我意思是我不通知你”

  “好好好,我不笑话你了”周文也顺着台阶下,恢复了笑容说着

  “哎呀,你混的不好也叫你,你,胡乐,韩宇,我都会喊的”管培十分豪爽的笑着说,胡乐笑着看着管培说“不会是要留下我们刷碗吧”大家又都笑起来,我也笑着对管培竖起大拇指,眼神扫过胡乐的面上,好在他又重新低头吃饭了。

  “哎,胡重,你确定考哪个学校了吗?”周文越过管培问我,这一问我感觉四个人齐刷刷的看着我,我戳了戳碗里的饭说“一高吧,我尽力,如果去不了…”我犹豫着“去不了的话就三高吧,反正都在县城,也都不远”

  “去的了去的了,放心吧,你的语文啊历史啊政治啊这些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周文笑着说,这话说的也是有歧义的,只是我不在意,她说的也是事实,我的数学物理化学那些的确实是惨不忍睹的。

  “好,承你吉言,到时候要是真的去了,我就去二高找你们玩”我真诚的对周文笑着说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周文也回我一个真诚的笑

  “哎~天上有好大一头牛在飞,快看”很是会煞风景的杨超适时的开口了,我一个白眼就瞪过去

  “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吗?你看看人家周文,也不知道张扬喜欢你什么?”杨超看似无心的说着,毕竟那时候张扬走的时候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因为他走了,所以才没传绯闻而已。

  “没有啊我觉得胡重很好,我很想跟她这样呢”周文说着,自从上次胡乐和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我是相信周文的话的。

  “走吧,我们去小卖部”我笑的可爱,对着杨超使着眼色

  “好啊,走啊”还不知道等他的是一顿毒打的杨超,跟胡乐说帮忙扔下盘子,就和我一起走了。

  “也不知道杨超是故意的,还是真傻,就这样的怎么考二高”管培看着我和杨超走远了,摇了摇头说着,然后三个人都摇了摇头笑了。

  紧张焦虑而又莫名的轻松,这就是初三最后一周的生活给我最直观的感受,想好好道别,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想在开开心心的疯玩,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疯,也有点不好意思在疯了,面对着初一初二的同学忽然觉得自己也是个大人了。今天是在光州一中的最后一天了,中午的课间操时间,按说初三毕业班早就不参加早操了的,结果还是在初一初二的回到教室之后,被放英语听力的喇叭,喊到了小操场上,以班级为单位,整整齐齐、老老实实的站好,看着站在二楼正中间的校长拿着麦克风,讲着老王说了N次的考前动员和注意事项。下面的人也全部都安静的听着,可能一部分人和我一样,珍重这最后的时间,可能一部分和胡乐他们一样,胸有成竹无所畏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站在这听着这个喇叭传出的声音了。

  最后一天的时间过的漫长又极速,漫长是一节课还是要老老实实的看45分钟的题,极速是三节下午课后没有晚自习了,要全部离校了。

  “考前动员我说很多次了,下周一全部到操场集合,我们要去别的学校考试,整个初三都的打乱的,监考老师也是别的学校的,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上午的课间操时间,校长也都跟大家做个预防了”放学铃声一响,老王就走进教室,显得略微有点急躁和莫名的说着“把这个毕业照发一下”然后在我们的嘈杂的议论声中,老王沉默了一会说“都要加油,我会再这等着大家来填志愿和估分,好了,放学!”说完就带着笑意的走出教室。

  一点伤感一点懵的我们,也仅仅楞了几分钟就开始收拾东西,讨论着毕业照。“哎,胡乐你东西多不多?一会需要帮忙不?”杨超装着书包转过头问胡乐,我也对着管培问着“对了,你东西那么多,要不要帮忙啊?”

  “我上周已经拿了一些回去了,剩下的也不多了,一会你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话就跟我去宿舍楼帮忙也行”

  管培刚说完,我就看到胡乐和杨超走出去了,也许是知道再开学的时候要面对的是什么,现在的我却失了分寸一样的总在胡乐的周围活动。

  “这个送你吧,我养了三年,我管它叫吸管”管培刚走出女生宿舍楼就对着几步外的我说着“你要好好养啊,我几个寒暑假没在它都没死”

  “不就是仙人掌吗?叫什么吸管”我刚接过来,正在观摩就听到胡乐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我抬眼看着他,他也在笑着看着我和我手里的仙人掌。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姓管,它必须是我们老管家的啊”

  “哈哈哈,管家你好啊”胡乐笑的很开心,我也觉得很好笑,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

  “神经病”管培装作生气的样子笑着又转身上楼“在等我一下啊”

  她一走,我也不好意思笑了,有点尴尬的看了看胡乐的衣袖,依旧观察起吸管。其实就是个拿塑料瓶割的留个底,然后应该是在学校花园挖的土,然后是在学校花园捡的一片仙人掌,就这么插在土里,然后它就冒出了几个细细的头出来。

  “哎哎哎,你不是刚说送给我的吗”杨超的声音响起来,我才抬头看着面前胡乐正在跟杨超抢一盆不知道名字的多肉。虽然叫多肉,但是看上去好像活的很艰难的多肉。

  “好好好,给你,我在掰一片叶子”胡乐说着伸手就掰了一片叶,然后就对我说“给你一片叶子,不出意外的话,下次再见应该就会冒出一颗小多肉了”我抬眼看了一下他手里的那一片叶子,又看了看他,他就那么看着我,笑的一排整齐的牙齿,对我伸着手。

  “一片叶能活?你是在为难她吧,你把这盆都送给她,她都种不活”杨超说着,看着我瞪过去的白眼,立刻又噤声了。

  “哇,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呢”管培一下了就站到杨超身边,伸手戳了戳他手里的那盆多肉。杨超一边保护多肉一边躲,管培说“你不是骑车回去吗?你怎么拿这个啊,送给胡重吧,她可以抱着回去”管培坏笑着说

  我接过胡乐手里的那一片子之后,又研究着这片厚厚的嫩绿的多肉,没有注意到管培说的话

  “早知道有盆植物就能让你安静的话....”胡乐说着走到杨超身边,正要伸手去拿,从女生宿舍下来的周文正好看到我们,笑着就走过来“你都在啊,在这干什么呢?咦,好漂亮的露娜莲啊,谁的啊?”

  “哇,你还懂这个”杨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文

  “哈哈,还好还好,只是知道一些些,我家养的有,你的吗?”

  “嗯…现在是我的了”

  “能不能卖给我?”周文笑着跟杨超说

  “不能”

  “那你能不能送给我”

  “不能”

  “哎,这同学三年了,今天离校了就再也看不到了,你说你送我个礼物不行吗?”

  “不行,刚胡乐要送给胡重我都没答应”杨超说完感觉我们都在看着他,又低下头去看他的多肉了

  “好吧”周文失望的说着

  “要不我给你也扯片叶子?”杨超说着求救的看了看胡乐,谁知道胡乐没有理会他的求救,对着大家说了一句“走了啊,考试再见,都好好考啊。”

  “我们也走吧,你帮我提一下这个”管培说着递给我一个袋子,对着杨超和周文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你就这么点东西啊”

  “上周就拿了一些回去了”

  “刚周文是不是说这个叫露娜莲”

  “不知道,没注意听,你要把的仙人掌养好,死了我可跟你没完”

  “这玩意儿~死不了的,我死它都不会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跟管培分开后,我一路都没有看到胡乐,早已习惯了的那个急刹也没有在我身边响起,我看着掌心的那一片多肉叶子,内心莫名多出几分坚定。

  中招考试,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比较重要的考试,小学升初中的那个当然也重要,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不仅不紧张,还十分有把握。那个时候的我的心里没有牵绊,没有压力,可是现在不一样。陌生的学校,陌生的考场,我都还没记住这个学校的名字,就考完了,而我在考试期间一次也没有遇到胡乐,仿佛在他送我一片多肉叶子之后就从我的生命里消失的干干净净。在这个陌生的校园里,我似乎看到了再次开学时候的情景,那个隐隐期待会再见一次胡乐的心情一点一点的熄灭了。

  就这样,没有正式的说过再见,而那些要从你生命里离开的人就一转身离开了。

  就这样,没有正式的说再见,我们的初中三年就结束了。

  胡乐

  “听说李木依给你写情书了啊”周文歪着头笑着问我

  “嗯”我低着头收拾着桌面,晚自习一下课,大家陆陆续的的都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我刚好解完最后一题,也准备要走了

  “那你收了吗?”

  “收了啊”我抬眼看了一眼,依旧没有收拾桌面,扭头看着我的周文。

  “你还真是没原则呢?谁的你都收”周文拉着脸说着,甚至还对我翻了个白眼,我看着莫名觉得好笑,好想问一句“关你什么事”,但是对于周文这样的女孩子,我要这么说了,估计要哄好久。要是胡重就没事,可是胡重从来不敢我开玩笑。

  “怎么了”我想着一下就问出来“那是人家的感情,收下不代表就也喜欢她,我跟黄丹都可以继续做朋友,你也看到了,这有什么?”

  “那这样的事多不好啊,不会尴尬嘛你们”

  “尴尬什么,你看黄丹问我题的时候,我们尴尬吗?”

  “……”

  “你看我去学生会交接的时候,我和李木依会尴尬吗?”我往桌面上盖了几本书,满不在乎的说着“都还是小孩子,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真的吗?那我给你,你敢收吗?”

  “什么”

  “我的情书”

  “收啊,我又不看,等我超度了你们之后,我在还给你就是了”我笑了笑,看了一眼周文,以为她开玩笑,我满不在意的笑着说

  “给”周文递给我一个叠的整齐的小信封,我有点不具挑战的随手就接过啦,刚捏住就听见“砰”,抬眼就看到了胡重站在门口愣住了。

  “完了完了,肯定会误会是情书”我心里暗道不好,可是这怎么解释嗯,我还没来得及思索完,就看她脚底带风的跑到座位拿起钥匙就又跑出去了。

  “呃…这”周文也有点没想到,对空着的门口指了指

  “没事,走吧,不早了”我随手把情书放进抽屉就走了。

  “一起走?宿舍楼都在那边”我看了看周文,笑着说

  “你真的不觉得尴尬?”

  “哎,小女生啊,就是麻烦”

  “你不就跟我们同岁吗?说的自己很大一样”

  “我是说,你们啊,没有听进去老王的话,你知道高中还有三年,大学还有4年吗?”我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就这7年里,我们还会遇到多少人?多少事吗?”周文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我说的话

  “你也好,黄丹也好,李木依也好,包括我,现在说喜欢都是闹着玩的,你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敢说喜欢一个人,幼稚不幼稚”

  “那如果,胡重喜欢你呢”周文突然说着,我听到她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有点愣住了,随即又觉得应该坚持原则

  “你怎么知道?她又没给我写情书”

  “直觉”

  “哈哈哈”我笑了笑“我从初一开始对大家都一样,我们是同学,未来还会继续是同学,是朋友”

  “那如果有一天,我们到了那个应该的年纪,你会拆开情书看吗?”

  周文打断我的话,带着点点的笑看着我

  “嗯…会,我会。”我看着她也笑着说“那个时候你也会收到很多情书的啊”

  “哎,你真的理智的不像个初中生”周文依旧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明天你自己要记得把情书拿回去啊,不然到时候被人看到可不好”

  “好”周文看了我很久很久,才说了一句“其实那也不是情书,我故意的,看看你会不会接而已”

  “哇,不得了,我们的三好学生也学会了玩套路了啊”我和周文都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胡重不会到处去说啊”

  “嗯…直觉”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不打算跟风写什么同学录的,可是在杨超和王晟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的怂恿下,我也买了本同学录,要说也是奇怪,同学录就做一样的好了,现在的商家也真是,最后有三张不一样的颜色的纸,杨超说,这是给你最看重的朋友的。我看了最后三张不一样的信纸,抽出了张蓝色的放在她桌上,她喜欢蓝色。

  看着左手边的人愁眉不展的一整天了,晚自习一下课,飞快的把同学录递给我“胡乐,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胡重,500年前是一家的胡,重来的重,愿人生永如初见。”我看着这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一句话,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惊喜,她还记得我三年前和她说的第一句话。翻过一面看了看,QQ那一栏果然空着。不知道她会不会注意到我写的那一串数字。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又折身回去了一趟教室。杨超跟周文还在墨迹那盆多肉,很显然杨超已经快被周文的软磨硬泡打败了,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只好装作不在意的检查教室,然后不经意的对杨超说“哎,你怎么还在这,老王叫你去办公室”

  “啊?”杨超皱眉看着我,忽然又明白了一样“哦哦,对对对,我先去办公室,肯定是准考证没拿,走了走了”

  “小气鬼”周文对着跑的飞快的杨超背影说着,看了看我扭头也走了

  大家都走了,我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还有被蹭的有一块没一块的黑板报,看了看没人在位上的胡重的座位,杨超,黄丹,韩淳,仿佛还能听见胡重响彻教室的声音,就这样初中三年就结束了。

  我走出教室,挂上了锁,这一次不用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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