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白沫沫,又死了一次?
头痛欲裂,粉身碎骨了…痛不欲生。
莲花呀莲花,我真对不起你,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却又把它弄死了。
嘀嗒,嘀嗒,嘀嗒。
是雨滴打在叶子上的声音。
嗯?我还没死。
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白雾茫茫,茂密的灌木丛生,湿湿漉漉一片,没有半个人影,也没半声虫鸣鸟叫。
这是哪里?
难道这次穿越到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了?一片混沌。
我靠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双腿已麻木,失去了知觉,动也动弹不得。
看来自己从悬崖摔下来,不死也残,我以后还能站起来吗?
想到以后这双废掉的双腿,我的悲惨人生啊,我“哇”地哭了出来。
“还有力气哭?看来是摔得轻了些。”
白雾茫茫,面前的人走近了看,是诚王。
忽然想起跌落的那一瞬,诚王与我一起坠下。
我惊讶于他的胆量,更不解他为何这么做,那可是悬崖呀!
“你,你怎么和我一起掉下来了?难道,难道你想娶我,连命都不要了吗?”我确实有点惊慌。
之前他为了要和我成婚,还请大王下了旨呀。
“哼…”诚王却瞟了我一眼,“本王,像那样的孬种吗?不可否认,你确实不像那些庸脂俗粉,不过,你也仅仅只是有趣点罢了,还没到我舍命救你的地步。”
孬种?!原来在他观念里,为爱献身是孬种的表现!真是三观不合!
“那,那你为什么和我一起跳下来?”果真,是我自作多情,就不该问,真羞得想再跳一次崖。
我还以为他想娶我的心有多强烈呢,不过也只是觉得我新鲜罢了。
除了白言外,臭男人就是如此,喜新厌旧爱猎奇,真是讨厌。
“我是怕你摔死了。”
“我死不死也不关你的事。”
想起他被穷奇围堵,对我死凶死凶的样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答应了苓霜,一定要护你周全,谁叫你不听我话,还乱吼乱叫的。”
我还不是为了引开穷奇帮你脱身?
算了,跟三观不合的人,我保持沉默,口水多过茶那是自找烦恼。
“既然醒过来了,那就走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可惜我的双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依旧丁点也没移动。
我心急地眼泪又不听话地洒出来。
诚王终于发现了异样。
“怎么又掉眼泪了?谁惹你了。”
他除了和穷奇搏杀时受得伤,倒没摔伤一丝一毫。
“别动我的腿!”
“我看看伤哪了。”他一脸蕴色,极其不快。
“不是断了,就是伤到神经了,我一级伤残了!”我伤心地哇哇大哭!
“哼…这样也好,就不会大喊大叫,到处乱跑了。”
这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我这都残废了还笑得出来。
“你这人真黑心!我还不是帮你引开穷奇,才会被人追杀掉下悬崖的吗。”
又是一块黑心棉!
“我说过要你帮了吗?”
好吧,是我自做多情,行了吧!我无语。
“要是等会你活蹦乱跳的,我会拧了你脑袋。”
“我倒是真的希望我等会就能跑了!”双腿废了,我心都要碎了。
忽然四周围乌压压的,电闪雷鸣。
“快走,这是驼峰谷。”诚王的黑心笑容瞬间消失了。
驼峰谷?原来我们摔到山谷里了。这里,便是李郎中口中的山谷了吧!
“这里是驼峰谷,便是有地膏辛?!”我一阵惊喜。
“就算有,也要先离开这里!”
“可我走不了了…”
我话还没说完,诚王便抱起我消失在白雾中。
走了许久,白雾才渐渐散尽,远方逐渐露出了墨绿的山峰。
然而,走出了白雾和离开了电闪雷鸣,就不代表躲过了雷暴雨。
就一会儿的功夫,我和诚王在站在一条小溪边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
诚王有我这个残废拖着,走不远,只能在岩石下避避暴雨。
看见不可一世的诚王被暴雨淋成落汤鸡的样子,真心觉得好笑。
“我说你为什么不用白言的药材?!要是你肯用的话,我们能落得着这种地步吗?都是你自找的。我还被弄残废了!”
真狠狠白了他一眼。
可诚王却不为所动。
“说来也奇怪,地膏辛本来就不是什么稀缺的东西,为什么偏偏药铺都没有了。”我无奈地摇摇头。
古人的心思可真难猜。
“你也知道,那不是稀缺的药材?那,你可问过白言这事怎么回事了?”
“地膏辛没货了,跟白言有什么关系?”
真是莫名其妙,怎么又扯到白言身上了。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白言很危险,你可有听进耳朵里了?”
诚王眼角瞟我的余光可以杀死一头斗牛了。
“怎么就危险了,可比你安全多了!”我没好气地回敬他一白眼。
忽然,“吧嗒”一声,他抱着我的手突然松开了,我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那个痛啊,感觉屁股开了花。
“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们这些江湖郎中,骂人的话,都是咒人家有病的吗?”
诚王似乎对骂人的话饶有兴致的样子。
真是变态!我摇摇头,不想再看见他。
山谷里阴风阵阵,又被暴雨淋湿了衣服,不停地打喷嚏,估计自己已经中招感冒了。
“你还行不行啊?”
“我行啊,赶紧找地膏辛吧!采到药救大王要紧!”
“这个你不用急了,晨风会带着萧羽和陆林过来,现在你这个样,根本就没法找。”
“那,那你还抱我去哪里?!”
不会把我扔到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吧?!
“干嘛这么看我?”诚王终于感受到我深深的恨意。
莲花的人生沾上了这块黑心棉,好不到哪里去。
“我曾记得,这里似有人居住,不知还在不在。去碰碰运气吧,萧羽没到前,谁也离开不了这里了。”
“你以前来过这里?”我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