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种地方，我们还是别去了吧。”临渊抬头看了看芳菲楼三个大字的牌匾，不禁出声言道。

“人与人之间不要有那么多偏见，多一些理解和关怀不好吗。”水月心轻笑。

“小姐.....”临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关怀和理解也不用用在青楼吧......”临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甄进去了，说不定背后得有多少人戳主子脊梁骨呢。

“临渊，生而为人，何不恣意一些，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话就去说，何必在意世俗呢，更何况，我们本也不属于这繁华的京都。”

可话虽如此，毕竟人言可畏。前几日刚在宫宴上大受赞许，今日便逛青楼，这样极端的反差，不说他接受不了，别人更难接受。

“呦、姑娘莫不是做错地方了，我们这芳菲楼，是青楼，可不是吃饭的酒楼啊。”说话那人一脸笑意，但那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就算不是酒楼，小食也当是有的。”水月心抬步却被轻轻地拦在了门外。

“姑娘只是吃酒，便还请到别处去吧。”看门的领头人一看便知是老油头了，目光锐利，进退有度。

“嗬嗬”水月心轻笑，“姑且叫您一声掌柜的，不知掌柜如何觉得我便不能进了，是觉得我我像个来寻夫君的怨妇，还是觉得我这衣裙不够华美，够不上这里的消费呢？”

“姑娘......”不待那人说完，水月心便已出声断了他要说的话。

“掌柜，今日这门我进定了，我平生最不喜欢被人坏了心情，况且我今日高兴，只想听个曲儿，若是被触了霉头，这芳菲楼不止今日，日后，也不必开了。”

那人思忖片刻，亲自将人领了进去，还不忘朝着路过的头牌们使眼色。

“小姐可要寻个雅间？”

“不必了，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

“小姐请随我来，楼上刚好有个雅桌，小姐请。”

四周宾客偶有几人打量水月心，却也并未引起太多的轰动，因为，水月心戴了面纱，既然是听听隐秘，自然不能太过光明正大

“小姐到了，可需要叫个姑娘上来，或是叫个小厮从旁伺候？”

“不必了，上些小菜酒水便好。”她又不是真的逛青楼听小曲儿，自然不可能真的叫人上来伺候。

那人下去之后朝身边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便上来了一个明眸皓齿的俊俏男子，带了壶好酒上来。

“小生名露白。”那男子只此一言，便作行礼态，并未抬头，一副及其温顺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觉得纯良无害。

水月心想，上门的眼线，岂有将人打发回去的道理，不若留下，也绝了那幕后之人的疑心。

“露白？好名字，坐吧，同我一起听个曲儿可好？”

“小生乐意之至。”言罢，拂了衣衫坐下，便未有其他动作。

水月心第一次在一个男子身上，看到了温婉二字。抿了抿唇，便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