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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鲤鱼因缘化成人 一代女皇武则天
作者:白可爱叫雪瑶本章字数:1.6万更新时间:2022-11-07 13:48:01

一日上午,武承嗣府邸,门口站着两个护院的家丁,刘管家站在台阶向街上观望,远远见一顶轿子从街上走来。

轿子到了门口停下,刘管家急忙迎上去,撩起帘子喊道,“老爷回来了。”

武承嗣从轿子里走出来,随口问道,“府里可好?”

“一切安好,老爷请。”恭敬地把武承嗣迎进府里。

这时,府门对面一个小巷里,一道青光落下,现出玉面狐狸样子。

玉面狐狸看了眼府门,冷笑一声,袖子在眼前一挥,便幻化作个慈眉善目的女真人模样,迈步向府门走去。

到得门口,拂尘一挥,行礼道:“无量天尊,贫道乃是终南山清虚观清虚真人,有要事求见尚书大人,劳烦二位代为通传。”

左家丁看了下玉面狐狸,心道:“这哪来的骗钱道士,也不知道点礼数。”不耐烦道,“大人不在府里。”

玉面狐狸看两人头高眼低,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暗道,“好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武承嗣明明刚回府,却来刁难姑奶奶,看我给你们点颜色。”便笑道,“如果贫道没看错的话,尚书大人好像刚进的府,怎么会不在府里呢?”

左家丁被戳穿谎言,有些恼火,呵斥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看门的还不比你清楚?去去,要饭到别处去要,别来这里坑蒙拐骗。”

“贫道刚才的确是……”玉面狐狸忍住怒气。

“我说你这个臭要饭的道士,你是不是聋子?我说不在就不在,快滚,滚……”

玉面狐狸心中恼怒,也不答话,眼中青光一闪,二人便一个冷战,像着了魔一样,双膝跪地,柔顺道,“主人有何吩咐。”

“你们嘴巴太臭,舌头长虫子了,贫道有个办法,可以治好你们的病。”

“是主人。”两个家丁呆滞回答。

“那你们就互打五十个嘴巴子。”

两个家丁呆滞道,“是主人。”转过身来,居然相对着互打起嘴巴来。

……

“啪”地一声,打完最后一掌,两人嘴巴都被打得红肿,嘴角流出血丝,转过身来呆滞道,“主人,我们打完了。”

“还不快带我去见你们老爷。”

“是,主人请。”两个家丁木讷站起来,带着玉面狐狸往里面走去。

书房里,武承嗣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这时,却见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推开,武承嗣拿笔的手一颤,停了下来,把笔一扔,恼道,“我……”抬起头,却见个长得颇有姿色的女道士站在门口,微笑看着自己,惊道,“你……你是何人?”

玉面狐狸微微欠身,合十道,“无量天尊,贫道乃终南山清虚道观清虚真人,闻得大人要谋大业,所以不辞劳苦,特来相助。”

“清虚真人?什么大业,简直是胡言乱语。”

“贫道可助大人推翻李唐江山,建立真正属于大人您的武家天下。”

武承嗣依附姑母太后武氏,早有谋权之心,只是在众人面前深藏不露,这时被一个陌生道人说破,顿时恼羞成怒,“大胆妖道,居然敢妖言惑众,污蔑本官,来人,速将这妖道拿下。”

等了会,却不见外面有人来,大声道:“来人,人呢,都死哪去了?”奔到门口,却见院子里,两个家丁面对面跪着互打嘴巴,嘴巴血流不止。

武承嗣大惊,忙奔过去拉住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二人却不理会,继续互殴。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停下的。”玉面狐狸站在门口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对他们做了什么?”

“大人,您可真是健忘,贫道刚才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谁了吗?怎么还问?”

“你……你这个妖道,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玉面狐狸肃然道,“他们对贫道出言不敬,妄称大人不在府中,狗仗人势,贫道只是对他们略施惩戒而已。”

“你快让他们停住,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死的。”

玉面狐狸微微一笑,点头道,“看在大人您的面上,就暂且饶了他们。”手上一挥。

武承嗣只觉一阵劲风从面前掠过,二个家丁便摔倒在地,捂着嘴巴大声哼哼。

一个家丁指着玉面狐狸急道:“老爷小心,她是妖怪。 ”

武承嗣骂道,“给我闭嘴,滚……”

两个家丁一惊,连忙捂着嘴巴退下去。

武承嗣舒了口气,上前拱手道,“老夫管教不严,得罪了真人,还请真人看着老夫的薄面,不要跟他们见识。”

“素闻尚书大人胸襟广阔,求贤若渴,今日一见,果然不错,看来,贫道这次没找错人。”

武承嗣陪笑道,“真人若是不介意,我们到里面说话?”

“贫道也正有此意。”转身走进书房。

武承嗣一阵无奈,连忙跟进去。

二人在书房分宾主坐定,武承嗣略一寻思,问道,“恕老夫冒昧,终南山老夫也去过一两次,只是从未听到有个观子叫清虚观的,难道是老夫孤陋寡闻,贵观是新近才兴建的?”

“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名字只是个虚名,有还是没有,就真的那么重要?贫道觉得,重要的是,能不能帮到大人您。”

“这……多谢真人美意,只不过,老夫好像真没什么有劳真人的,您是不是有所误会?”

玉面狐狸心道,“嗬,还在装。”便道,“贫道觉得,大人和贫道乃是同道中人,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下。”

“老夫虽说对贵教很是仰慕,但是,却未曾看破红尘有出家之念,老夫这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和真人您合作的。”

“真的没有?要不要贫道给您点提示?”

“提示?”

“您密室里的那件龙袍挺好看的,如果呈给太后欣赏,您说太后会怎么想?”

武承嗣身子一阵瘫软,指着玉面狐狸道,“你……你到底是谁?”

玉面狐狸冷笑道,“贫道是谁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明白,贫道可以帮你就可以了,嗯?”意味深长看着武承嗣。

洛阳皇宫御花园水榭,武氏和武承嗣喝茶聊天,洪公公在旁侍候着。

“承嗣啊,你说的那个真人,真的有那么神奇?哀家这个风湿病,可是个老 毛病了,好几个太医都治过,也没见个好,你啊,不会是为了讨哀家欢心,胡乱找个的吧?”

“就算借臣一千个,一万个豹子胆,臣也不敢胡来啊,这不,今天我就把她带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武氏惊讶道,“哦?原来你是有备而来……那好吧,那哀家就试试,不过,哀家可有言在先,要是看不好,哀家可拿你是问。”

武承嗣赔笑道:“是是。”

“那还不快请她进来给哀家看看。”

“是太后。”武承嗣转身对旁边小公公道,“劳烦公公。”

小公公躬身道:“是大人。”转身出去。

不一会,那小公公便领着玉面狐狸幻化的女真人进来。

玉面狐狸躬身行礼道:“贫道终南山清虚观清虚真人,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氏看了看玉面狐狸,“如此年轻,你会治风湿之症?”

“略懂一二。”

“还挺谦虚,你过来给哀家看看吧。”

“是太后。”玉面狐狸迈步上前,走到武氏身旁,“太后,请把您的凤手给贫道一探。”

武氏伸手过去给玉面狐狸把脉,玉面狐狸仔细看了下,略一思索道,“如果贫道猜得不错,太后得的是由气虚、阴寒之气引起的风湿之症。”

“你说得不错,那要用什么药才能根治呢?几位太医看了,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这是为何?”

“那是因为太后体内有股顽固的阴寒之气,非汤药所能治好,贫道只需稍加按摩,推宫过血,活血化瘀,便可立见功效,不日可祛除,再无复发。”

武氏惊讶道,“这么神奇?难道凭你的按摩就可以治好?”

“出家人不打诳语。”

武承嗣也有些不信,提醒道:“真人可要想清楚了,欺骗太后,那可是要杀头的。”

“贫道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武氏欢喜道,“好,那你就给哀家按摩,看效果到底如何。”

“那贫道失礼了。”玉面狐狸走到武氏身后,轻舒双手,从武氏肩膀一路按摩下来,手掌间缓缓运起魔功,手掌所到之处,武氏只觉一阵温热,浑身舒泰。

不久,玉面狐狸按摩完,收功退到一旁,躬身道:“贫道已按摩完毕,太后可试着走两步,看看是否好些。”

武氏在洪公公搀扶下站起来慢慢走了几步,只觉精神舒爽,丝毫没有以前的疼痛和疲惫感觉,心中欢喜,赞道,“这太神奇了,你们看,哀家一点都不觉得腰肢酸疼了,反而感觉好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武承嗣松了口气,行礼道,“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凤体康健。”

武氏十分欢喜,连声道:“好,好。”转身对玉面狐狸道,“真人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回春之术,当真是意想不到。”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太后过奖了。”

“哎,这怎么算是雕虫小技呢,你治愈了哀家多年的痼疾,功劳不小,哀家该怎么赏你呢?”

“能够为太后效劳,是贫道的荣幸,不敢奢求赏赐。”

武承嗣提醒道,“禀太后,真人初来洛阳,尚未有道场挂单,现今我朝国师一职至今空缺,不如封其为护国国师,将来也好就近为太后诊疗侍奉。”

武氏看了看玉面狐狸,点头道,“承嗣你倒是提醒了哀家,国师一职,朝廷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悬空已久,真人医术高明,想来道行也是十分了得……真人可愿做我朝的护国国师?”

玉面狐狸谦虚道,“贫道此来京城,目的是传经布道,济世救人,本无心于功名利禄,请太后三思。”

武承嗣劝道:“真人来京城传经布道,乃是善事,但是,您现在在京城也没个住所,光靠孤身一人,传经布道,济世救人的效果恐怕也是甚微,如果您做了国师,就会有专门的道场,也有属下的众多弟子,这样做起事来,就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真人可否认真考虑下太后的意见?”

玉面狐狸犹豫道:“这……”

“承嗣所言甚是,哀家看,你就恭敬不如从命,接下此重任吧。”

玉面狐狸犹豫了下,躬身道,“太后盛情,贫道却之,恐有不敬,国师一职,本是虚名,只有传经布道,济世救人才是我辈之所求,既然目的一样,那也无妨,贫道在此谢太后隆恩。”

“好,那哀家现在就封你为我朝的护国大国师,另外,哀家再在京城里帮你建一座道场,让大国师开坛布道,济世救人。”

“谢太后!”玉面狐狸躬身道谢,眼角却露出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玉面狐狸受封护国大国师后,在武承嗣的操持下,不出数月,坐落于城西一座小山上,规模宏大的大国师道场清虚观便宣告落成。

这日,清虚观门口百余级台阶两旁,站立着两队女道士。

玉面狐狸带着凡人打扮的黑长老和魔界四将拾级而上,女道士纷纷躬身行礼,“恭迎大国师。”

众魔走到门前牌楼,玉面狐狸看了看上面“清虚观”三个御赐金字,满意地点了点头。

清虚观偏殿,玉面狐狸端坐国师宝座,众魔在下首恭贺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本座得到太后的信任,坐上了这护国大国师的位置,总算在凡间迈出了第一步,距离大唐的灭亡也近了一步。接下来,本座还要更进一步,让她把皇帝宝座从他那个懦弱的儿子手中抢过来,改朝换代,灭亡大唐,进而杀尽李世民子孙。最后,这凡间,可就是我们魔界的了。”玉面狐狸得意道。

众魔大喜,忙躬身道:“大王英明。”

在大国师玉面狐狸和礼部尚书武承嗣等人的纵恿下,太后武氏愈加专权,不断网罗罪状加害李氏皇族,引起了李氏诸王不满。公元688年,垂拱四年八月,博州刺史琅邪王李冲于博州举兵反抗,豫州刺史越王李贞于豫州起兵呼应,兵锋直指东都洛阳,武氏派兵镇压,七日后,琅邪王李冲兵败战死,九月,越王李贞兵败自杀。此后,玉面狐狸、武承嗣纵恿武氏大肆抓捕李氏诸王,严刑逼供,迫使韩王李元嘉、鲁王李灵夔、黄国公李撰、东莞郡公李融、常乐公主等人自杀,眷属亲信等均被诛连入狱,一时李唐王朝风雨飘摇,危在旦夕。

这日,清虚观密室,玉面狐狸和武承嗣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武承嗣得意道,“李氏皇族,除了太后亲生的庐陵王、太平公主,还有现在的傀儡皇帝李旦之外,其他稍有势力的诸王,抄斩的抄斩,入狱的入狱,国师,您当真是厉害啊,也只有国师您,才能说得动太后下此狠心,彻底铲除李氏皇族势力。”

“要不是大人引荐,贫道坐上国师之位,还有大人您从中煽风点火,我们怎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哎,国师您谦虚了,相信不久之后,我们的大计就要达成了。”

“李氏诸王一除,就好像剪掉了老鹰的两对翅膀,接下来,就该轮到李旦了,只要李旦被废,太后顺应天意,登基称帝,改朝换代。到时候,大人您居功至伟,封王拜相肯定没问题,贫道再顺势一推,太子之位,可就是大人您的了。”

武承嗣心中狂喜,拱手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本官定不会忘了国师。”

“那贫道在这里就先谢过大人了,不不,是太子殿下。”

武承嗣哈哈一笑,捧起茶杯道,“让我们以茶代酒,预祝我们大功告成。”

“好,预祝我们大功告成。”玉面狐狸拿起茶杯,嘴角露出丝得意的冷笑。

傍晚,洛阳皇宫偏殿,李旦手握卷圣旨,坐在宝座上,神情惊恐呆滞,下面躬身站立着个小太监。

半晌,李旦挥了挥手,无力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皇上。”小太监小心看了眼李旦,躬身退下去。

李旦随手把圣旨丢案上,颓然道,“母后啊母后,你这到底要干什么?你要皇位,跟朕说声就是了,又何必造此杀孽?”眼泪潸然而下。

这时,一个太监急步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德宁宫来人说,德妃娘娘的病又犯了,他们怎么拦也拦不住,求皇上您去一趟。”

李旦惊讶道,“德妃?”

德宁宫,德妃鬓发凌乱,大声呼喊,“你们让开,别拦着我,我要去找三儿,找我的隆基,隆基,你在哪啊隆基,你出来见娘啊,三儿。”不顾两个宫女阻拦,挣扎着要跑出去。

“娘娘,您不能出去啊娘娘。”宫女勉力拉劝,很是吃力。

有个宫女灵机一动,拿过榻上枕头塞在德妃怀里,“娘娘,殿下在这里呢。”

“隆基?我的隆基回来了?”德妃抱住枕头,“三儿乖,你终于回到娘身边了,三儿别怕,娘会保护好你的,乖,三儿睡了,乖……”

宫女见德妃安静下来,松了口气,正要坐下歇歇,德妃却突然把枕头扔地上,“他不是我的隆基,假的,隆基你在哪,隆基?”拔腿跑出去。

宫女大惊,连忙追上去拉住,“娘娘,您不能出去啊娘娘。”

“大胆,我是娘娘,你们居然敢拦我,快放手,不然本宫砍了你们的脑袋。”

两个宫女死死抱住不松手,任凭德妃怎么挣扎咒骂。

这时,李旦匆匆赶来,见状惊讶道,“德妃,你怎么了?”

德妃见到李旦,跪到李旦面前哀求道,“皇上,我们的隆基不见了,我要去找他,他没有娘照顾,很可怜的,皇上。”

李旦见德妃披头散发,神志不清,心中痛苦,泪水潸然而下,“朕答应你,朕一定把我们的隆基找回来。”

夜晚,盘龙镇碧水湖,湖面上倒映着轮明月,湖水碧绿深邃,一切是那么的安静。

湖中,一条金色小鲤鱼扭动着身子,借着透过水面微弱月光寻找着食物。

不一会,小鲤鱼游到个漆黑石洞上方,心中好奇,略一停顿,便小心游了进去。

游着游着,游到石洞底部,却见底下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小鲤鱼有些失望,尾巴一摆转身离开,身后却突然发出一道光亮。

小鲤鱼吓了一跳,忙转身看去,却见底下有个亮点发出耀眼光芒。

小鲤鱼惊讶不已,绕着亮光转了几圈,见没什么危险,便朝着亮点喷出一道水柱,水柱冲开淤泥,光亮更亮了,继续喷水,淤泥褪去,露出颗圆滚滚,明晃晃的珠子,正是落入湖中的真龙宝珠。

小鲤鱼见是颗明亮珠子,转了几圈,便用嘴把珠子吸起来,带着宝珠游出石洞,完全把宝珠当做照明的东西,在水里欢快游着。

小鲤鱼游得正欢时,一条数十斤重的巨大塘鲺从上面游过,转眼间看到小鲤鱼,露出狰狞牙齿,一扭身,凶狠地朝着小鲤鱼扑去。

小鲤鱼看到塘鲺来者不善,大惊逃跑,左冲右突快速游动,朝着黑暗水底深处游去,试图利用黑暗躲避塘鲺追击,却浑然忘了嘴里还含着颗发光的宝珠。

有宝珠光芒指引,大塘鲺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着越追越近。

终于,小鲤鱼被逼到一个角落里,无处可逃,吓得颤抖不已,大塘鲺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小鲤鱼一口扑过去。

眼看着小鲤鱼就要被活吞,突然宝珠亮光一下子消失不见,四周漆黑一片,大塘鲺扑了个空,转了几圈,寻觅不见小鲤鱼踪迹,无奈游了开去。

大塘鲺离开,这时,却见水底隐约发出一团亮光,细看之下,这亮光居然是从小鲤鱼胀大的腹部发出,原来方才小鲤鱼紧张之下,把宝珠吞进了肚子里。

小鲤鱼腹中光亮越来越亮,甚而到了刺眼地步,肚子也越来越胀,似乎要爆裂开来,小鲤鱼腹中疼痛,忍受不住到处游走乱撞,似乎只有这样,痛苦才能减轻一点。

小鲤鱼游动速度极快,从湖面看去就像有道亮光在湖中快速穿行一般,刚才袭击小鲤鱼的大塘鲺见状惊诧非常,吓得连忙逃走躲避。

这时,夜空中一声惊雷,乌云翻滚,狂风骤起,居然下起暴雨来,狂风在湖面掀起大浪,小鲤鱼越游越快,像流星在湖里穿梭。

终于,小鲤鱼用尽最后力气,一跃跃出水面数丈高,却不想已是近岸,“啪”地一声落到岸边一个水窝里。

小鲤鱼精疲力竭,扭了几下尾巴,腹中亮光也逐渐黯淡下来,归于沉寂……

次日上午,雨过天晴,轻风吹过碧水湖湖面,荡起丝丝波纹。

在通往湖边码头栈桥的小路上,一前一后走来两个穿着朴素的农家孩童,前面的十多岁,胖嘟嘟的,满脸的肥肉,腰间挂着个竹筒,一手提着个小木桶,一手拿着根长长的钓竿,正是高寨主的儿子高力士,力士后面跟着的是个四岁左右,俊俏可爱的小男孩。

力士走得快,小男孩逐渐落后,心里有些着急,稚气喊道,“哥哥等等我,哥哥。”原来这小男孩却是小隆基。

力士回头不耐烦道,“天宝你快点,慢了害我钓不到鱼,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了,把你一个人关家里。”

天宝好像很怕被关在家里,加快脚步,却不想太急,被路上突出的石头绊了一下,“啊”摔倒在地,脸也脏了,嘴也破了,抬头看向力士,眼眶里泪水直转。

力士见天宝摔倒,放下小木桶和钓竿,跑过去扶起来,嘴里骂道,“你啊,真是笨死了,走路都不会,没出息,我以后不带你出来了。”

“不要啊哥哥,我以后一定会很小心的,你不要把我一个人关家里,我害怕。”天宝拉住力士哀求。

力士胡乱拍去天宝身上泥土,擦去脸上污泥和嘴角血迹,“你看你,真是没用,弄得嘴都破了,回去被爹知道,肯定又要骂我,你快点。”拉着天宝继续朝前走去。

天宝满脸的可怜和委屈,被力士拖着往湖边走去。

二人到了湖边,力士指着岸边一块磨盘样扁平巨石道,“哪,你在那坐着别动,我去钓鱼给你吃。”

天宝跑过去坐到石头上,一动也不敢动。

力士看天宝坐好,走到湖边,从腰间竹筒里掏出条蚯蚓,挂到鱼钩上,找了个位置把鱼钩甩出去,插好钓竿,蹲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浮标,嘴里默念道,“鱼啊鱼,你们快上钩吧,我还等着吃香喷喷的烤鱼呢。”

天宝坐在岸边石头上,津津有味看着力士钓鱼。

许久,力士看了半天也不见浮标动过,有些不耐烦,提起钓竿,见鱼饵还在,叹气道:“连碰也不碰,难道是这里没鱼?那换个地方。”换了个地方继续钓鱼。

又等了一会,提起钓竿,鱼饵依旧完好,一阵失望,把鱼钩又甩出去,插好钓竿,转身对天宝喊道,“你看,肯定是你把我的鱼给吓跑了,你快过来。”

天宝忙跑过去,站到力士面前,“哥哥,你叫我?”

“这里就只有你,我不叫你叫谁?哪,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我把钓竿放好了,你就在这里帮我看着,听到没有。”

天宝看了看浮标,点头道:“嗯。”

“你看到它动了就叫我,哎,看了半天,累死我了,我先躺一下。”转身到石头上睡觉,天宝蹲在湖边,一眨不眨地看着水面上的浮标。

过了会,浮标连续动了几下,天宝想起力士嘱咐,忙跑过去推着力士喊道,“哥哥,鱼上钩了,上钩了。”

力士睡梦中正梦到端上来一碟喷香烤鱼,正要大快朵颐,却被推醒过来,见是天宝,恼怒道,“你推我干什么?我差点就吃到鱼了。”

天宝忙指向钓竿道,“动了,鱼上钩了。”

“有鱼上钩了?”力士忙跑过去提起钓竿。

提竿一看,却见钩上鱼饵被吃了个精光,气道,“今天什么鬼运气,这么背。”嘀咕着重新挂上鱼饵放好,“这次看你还不上钩……天宝,你继续看好,动了再叫我。”打了个哈欠,走过去继续睡觉。

天宝无奈蹲下来,继续看着浮标。

过了会,浮标依然纹丝不动,旁边却传来啪啪声音。

天宝朝着声音方向走去,走到个半枯水窝旁,却见水窝里躺着条小鲤鱼,小鲤鱼掀动着尾巴,鱼鳃一张一合地。

天宝惊讶不已,大着胆子靠过去,小心伸出手指摁了下,小鲤鱼张着鱼鳃呼吸,却也不跑。

天宝看了看小鲤鱼,又看了看四周,转身跑回去,提起小木桶,到湖边装了点水,提到水窝边,再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把小鲤鱼捧起来放进桶里。

小鲤鱼进到桶里,尾巴一甩,水珠溅到天宝脸上,天宝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过了会,天宝大着胆子走近水桶,却见小鲤鱼在水桶里缓缓游动,心里欢喜,蹲在桶边,津津有味地看着。

旁边,力士正熟睡,这时,一队大雁“嘎嘎”叫着从上空飞过,一滩白白的东西落下,正中力士额头。

力士睡梦中感觉额头暖暖地,还痒痒的,伸手摸去,摸到堆黏黏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却是鸟屎,一阵恶心,跳起来骂道,“哪只不长眼睛的烂鸟,敢拉屎拉到本少爷头上。”看见天上的大雁,骂道,“原来是你们,回头看我不把你们射下来烤着吃。”骂骂咧咧跑到湖边,捧起湖水清洗额头。

洗干净额头,转身喊道:“天宝。”往钓竿地方看去,却哪有天宝影子,一惊,急喊道,“天宝,你去哪了天宝。”四顾不见人影,着急道,“不会是掉水里淹死了吧,不,不会的,不会的,天宝,你在哪啊天宝……”

这时,却见一边传来天宝的声音喊道:“哥哥,我在这里。”

力士转身看去,却见天宝站在不远处向着自己使劲摇手,松了口气喊道,“我让你看浮标,你跑那干什么,快回来。”

天宝提着小木桶过来放到力士面前,欢喜道:“你看这是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见桶里装着条小鲤鱼,惊讶道,“鲤鱼?哇,真的是条鲤鱼,你是怎么捉到它的?”

天宝指着水窝方向道:“在那里。”

“那里?那里怎会有鲤鱼……天宝,你真厉害,居然捉到这么大的一条鲤鱼,好了,我们快回去,趁爹还没有回来,哥哥做烤鲤鱼给你吃。”提起水桶,拉着天宝往回走去。

“哥哥,我不吃烤鱼,我们把它养着吧。”天宝央求道。

“你笨啊你,这么大的鲤鱼,不烤着吃,多养几天就瘦了。”

“我不想吃鱼,我想养着。”

“住口,我是大哥,我说了算。”

天宝惶恐看着力士,不敢再言语。

盘龙镇高家坐落在镇子东面,是个石头围起坐北向南的小院,,主屋中间是个小厅,左右各有两间房间,房子前面是个不大的院子,院中长着株大枣树,树下搭着张石桌,石桌旁是口水井,水井旁边摆着个磨盘和大水缸。院子左右还盖着两间小点的房子,一个是厨房,另一个是豆腐房,房子后面是浴室和茅厕,还有堆放杂物柴草的地方,

力士带天宝走进院子,放下东西吩咐道,“你去把火生起来,我先把鱼杀了。”见天宝看着水桶里的小鲤鱼不动,喊道,“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天宝无奈走进厨房。

力士拿过菜刀和砧板,撩起袖子伸手去抓鱼,这时,却见天宝从厨房里跑出来大声咳嗽。

力士抬头看去,却见厨房里浓烟滚滚,惊道,“你这是烧火还是烧厨房?哎,真是笨死了,又要我亲自动手。”扔下菜刀跑进厨房。

天宝看力士进去,跑到水桶边,提起水桶把小鲤鱼倒进大水缸里,再见地上砧板和菜刀,心里一动,拿起菜刀跑进屋,把菜刀扔进床底。

“天宝,快拿柴火进来。”外面传来力士呼喊声。

天宝忙跑出去,到后面抱了点柴火进厨房。

这时,却见水缸发出阵阵白光,腾起一阵水雾,水雾中伸出个三四岁,一脸稚气的小女孩脑袋,一双眼睛明亮水灵,神色有些惶恐,又有些好奇。

天宝从厨房里出来,抬头便见到小女孩,一阵惊讶,忙擦了擦眼睛,却是真的。冷静下来,大着胆子走过去,看了看小女孩,问道:“你是谁?”

小女孩看着天宝,却不答话,天宝继续问道,“你会说话吗?”小女孩还是不回话。

这时,力士生好火跑出来,抬眼看到小女孩,一阵惊讶,走过去看了看,“她是谁?哪来的?干嘛光着身子躲缸里。”

天宝忙摇了摇头,力士惊讶道,“你不知道?”转身问小女孩,“你哪来的?来我们家干什么?”小女孩望着二人,就是不说话。

这时,院门打开,高寨主挑着豆腐摊进来,“爹回来咯,哎,你们都在啊……”见到水缸里的小女孩,惊讶道,“这谁家的孩子?还光着个身子。”

“我不知道。”力士忙摇手。

“不知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爹娘呢?”

小女孩似乎受惊,躲到天宝身后,偷眼看着高寨主。

“爹,她肯定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力士小心道。

高寨主看了看,“看来还真是个哑巴。”见小女孩光着个身子,“这么凉的天,怎么没穿衣服,天宝,快找套衣服给她穿上。”

天宝转身跑回屋里找衣服,高寨主看小女孩缩回水缸里,一阵惊讶。

傍晚,高家院子里聚满了人群,众人议论纷纷,高寨主一家和小女孩坐在石桌旁,小女孩偷眼看着众人,神情惊恐。

旁边一个老妇人道:“高老爹,这个女娃子,我们真的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会不会是哪家弄丢的呢?”

“丢?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谁会弄丢呢?”

“真是可怜。”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都说不认识。

这时,又一个老妇人道:“高老爹,这女娃也不知是哪家的,既然都跑到你家了,她跟你们也是有缘,而且,你们家不是没女娃吗,我看,你就当做次好人,收养了她吧,等养大了,也有个洗衣服的不是?”

众人附和道:“对对。”

“不错。”

“正好两全其美。”

高寨主犹豫了下,无奈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就这样吧,让她先住这,等她爹娘找来了再领回去,要是她爹娘一天不来领回去,我就一天养着她,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养着。”

众人散去,力士问道,“爹,那我和弟弟以后叫她什么?”

“她年纪比你们小,你们可以叫她妹妹,至于名字嘛,没有名字肯定不行的,叫什么名字好呢?她是在装鱼的水缸里发现的,不如,我们就叫她小鱼吧。”

“小鱼……好啊,我有妹妹了,哈哈,小鱼妹妹。”力士笑道。

小鱼吓得躲到天宝身后,力士不满道,“你躲我干什么?我是你大哥,又不会吃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条鱼了。”

“力士,别欺负小鱼,小鱼你过来。”拉过小鱼道,“小鱼啊,你呢,以后就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你不用怕,我给你介绍下。”指着力士道,“他呢,是你的大哥,名字叫力士。”又指着天宝道,“他呢,就是你的二哥,叫天宝,记住了吗?”

小鱼看着三人,还是很迷茫,却点了点头。

高寨主点头道,“至于我呢,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爹爹,但是呢,你还是可以和你大哥二哥一样,叫我爹的,知道吗?”

一年后,天庭月宫,青女一身青衣,独自坐在亭子里抚琴,琴声叮咚,清冷绝世。自从武财神下凡后,原本冷若冰霜青女更少言寡语,常一人在亭子里抚琴,思念武财神。

兔儿神从远处经过,抬眼间看见青女,叹气道,“这个青女,整天想着武财神,都快成呆子了……哎,我不是找了那么久,都没他们的消息吗?不如,让她帮忙找找,或许就能找到了呢,对,就这么办……让我先吓她一吓。”轻声走过去。

兔儿神走到青女身后,眼见青女似乎没发现,便挺胸提气,打算冲青女耳边大喊一声,却不想青女突然转过身来瞪着自己。

兔儿神吓了一跳,便觉无趣,嗔道,“哎哟,要死啦,我说青女啊,你难道配合我一下,都不行吗,真是扫兴。”

“怎么说你也是有些道行的神仙,居然做如此无聊之事,当真是为仙不尊。”

“为仙不尊?你这是说我吗?我看为仙不尊的应该是你才对吧?为了武财神整天神不守舍的。”

青女眼神凌厉瞪着兔儿神,兔儿神忙赔笑道,“呵呵,你别当真,我这是跟你开玩笑呢,您别介意。”

青女转过身去,冷然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兔儿神呢,虽然是个小神仙,但是,小神仙也是有原则的,我生平最讨厌的呢,就是人家背对我说话,你现在要我说,我还就偏不说了,急死你,嗬。”兔儿神心中有气,转身离开。

青女心知背着人说话,的确有失礼貌,但是她平素就是冷若冰霜,习惯了,所以对于礼不礼貌,也不太在意,这时兔儿神说出此番话,颇感惊讶,但也仅此而已。

兔儿神走着,听不到青女挽留,失望道,“这个青女,还真是出了名的难缠,我都这样说了,她都不留我,唉,为了完成任务,看来不使出杀手锏是不行的了。”略一思索,计上心来,扶着栏杆看向下面凡间道,“哎呀你看,这凡间的春天好像到了,你看,啧啧啧,这花开的,贼好看。春天到了,你看,这小鸟恋爱了,哎,那双蚂蚁也同居了,哎呀,还有这只,这只苍蝇都怀孕了 ,还有还有,你看,这只青蛙居然连孩子都生了。哎不好,坏了坏了,武财神和护珠仙子转世投胎都这么久了,该不会是也同居了,连孩子都生了吧?”

青女听在耳边,句句刺心,恼怒欲狂,振臂大呼,一道罡气直冲而出,摇身一变,化作金光直往凡间飞去。

兔儿神被罡气激得东倒西歪,忙定住身形,看着青女飞去方向,“我做得是不是有点过了?要是她找到武财神和护珠仙子转世之人,看他们在一起,恼怒之下,一掌把他们打死了,那我岂不是……弄巧成拙?糟了,我这张兔嘴,臭兔嘴,真是胡言乱语,现在好了吧,他们魔没遇到,反倒让自己人给杀了。”懊悔不已。

盘龙镇街上,正当午时,烈日当空,街上稀拉拉地走着几个人。

这时,一条巷子里,金光落下,现出青女样子,青女看了看四周,略一思索,便从巷子走出去。

青女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心里想着兔儿神的话语,却没注意远处有个伙计推着辆装满布匹的独轮车迎面过来。

推车的伙计远远看见青女,大声喊道:“姑娘快让开,让让,车来了。”

青女想着事情,浑然不觉,伙计眼看就要撞到,忙往旁边闪避,车子突然拐弯,把控不住倾侧在地,布匹也散落一地。

青女这时才回过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我帮你捡起来。”上前帮忙扶起车子。

“姑娘,你怎么不看路啊,要是撞伤了,我可没钱赔你。”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

青女帮伙计装好车,目送着伙计推车远去,松了口气,却听见身后传来卖糖葫芦的叫卖声。

青女转身望去,却见不远处一个货郎在街边叫卖糖葫芦,麦秆棒子上插着串串鲜红闪亮的糖葫芦串,甚是好看。

这时,街上跑来两个四五岁小孩,大点的男孩拉着稍小的女孩儿,正是天宝和小鱼。

二人跑到货郎面前,天宝喊道:“老板,我要一串糖葫芦。”从袋里掏出两个铜钱递过去,眼睛直盯着糖葫芦。

“好咧,一串糖葫芦。”货郎接过铜钱,拔出串糖葫芦递给天宝。

天宝接过来,摘下最前面一个,把剩下的递给小鱼。

小鱼接过糖葫芦,摘下一个递给天宝,呜呜作声,天宝欢喜接过,津津有味吃起来。

青女看着天宝、小鱼,心里只觉一阵烦躁,“怎么会这样?我心里怎么会……”

这时,却见前面传来天宝惊恐声音道:“你们干什么?”

青女忙抬头望去,却见几个衣着光鲜孩童围住天宝和小鱼,那帮小孩里有个似乎是头领的男孩得意道:“干什么?快把糖葫芦交出来。”

小鱼心里害怕,躲到天宝身后,天宝护住小鱼,大声道,“这是我们的,凭什么给你?”

“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不给,就不给。”天宝倔强道。

“不给,那我们就抢。”带着众小孩把天宝推翻在地厮打,两个小孩把小鱼推倒在地,夺过糖葫芦扔到地上使劲踩踏,大声嬉笑。

小鱼坐在地上,眼看着天宝和几个小孩扭打心中害怕,呜呜哭泣。

青女看着一阵不忍,正想上去阻止,却见远处一个声音大声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居然敢打我弟弟。”却是力士从街上直奔过来。

几个小孩见到力士,急道:“不好,他大哥来了。”

“快跑。”发一声喊从巷子里逃走。

力士奔到近前,眼见众小孩跑远,骂道,“算你们跑得快,要是让我逮着了,非扒了你们裤子不可。”扶起天宝道,“你没事吧?”

天宝拉起小鱼道:“我没事,就是糖葫芦不能吃了。”眼巴巴看着地上被踩烂的糖葫芦。

“岂有此理,竟敢抢你们的糖葫芦,你看好小鱼,我去揍他们一顿。”拔腿要追去,却被天宝死死拉住。

“你拉我干什么?”

“爹不让我们打架。”

“怕什么,我们不说爹怎么知道。”看天宝哀求的眼神,无奈道,“好了,不打就不打,要是他们下次再欺负你们,我绝饶不了他们,走,我们回家去。”拉着天宝和小鱼朝着青女走过来,看来他们的家在街这边。

“我们不去看爹吗?”天宝问道。

“刚才看过了,爹让我们先回去。”

天宝从袋里掏出个糖葫芦擦了下递给小鱼道,“给。”

小鱼接过糖葫芦,一阵惊讶,天宝笑道:“他们来的时候,我把它藏袋里了,放心,不脏的。”

小鱼咬了口糖葫芦,欢喜笑了起来。

力士赞道:“天宝,你是越来越聪明了。”

三人有说有笑,朝青女走过来,眼看着三人走过来,青女心里愈加烦躁不安,有股说不出言不明的感觉。

眼看着三人从身边走过,感觉更加地强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

青女盯着三人,不知不觉跟着,只觉这种感觉,近一步便强烈一分,远一步便弱一分。

青女一路跟着穿街走巷,只因那股强烈感觉牵引着。

一会,青女跟着走到条冷清巷子,这时,从巷子口走出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子。

老婆子似乎眼神不怎么好,脚踩到块石头,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哎呦,我的脚啊,可疼死我了。”捂着脚痛苦呻吟,看来是扭到了脚。

青女见状欲上前搀扶,却又眼看着天宝他们就要走到巷子尽头,再不追就要跟丢,看了看旁边痛苦呻吟的老婆子,又看远去的天宝他们,心中纠结。

终于,青女还是狠下心来,几步过去俯身道,“老人家你怎么了?”

“像是扭到脚了。”

“是吗?我帮你看看。”看了下伤处道,“婆婆,你这是关节错位了,你忍一忍,我帮你矫正过来就没事了。”

“是吗?那谢谢你了姑娘。”

青女把准方位,双手用力一扭,一声轻响,老婆子“啊”地一声大呼。

青女又检查了下关节位置,小心扶着老婆子起来道:“我扶你走几步,看好了没有。”

老婆子小心翼翼走了几步,居然感觉不到疼痛,拉着青女感激道,“姑娘你可真是活菩萨啊,要不是有你,我这老骨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看,这里也没个人影的。”

青女看了眼前面,心中着急,“老人家,你以后走路要多注意点,年纪大了骨质疏松,跌倒了,很容易出事的。”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啊姑娘。”

青女急道:“老人家,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您就慢慢回去吧,好吗?”

“你还有事啊?那你快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会走的。”

“那你保重。”忙向前追去,老婆子看着青女背影,感叹道,“真是个活菩萨啊。”

青女追到巷子尽头,转而左拐,到得一个十字路口,四顾却哪还有天宝他们的身影。

青女犹豫间正要抬步继续往前追去,却见一道金光落下,现出个仙女来,那仙女对青女躬身道:“仙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

“王母紧急召见仙子,说有要事,让仙子即刻赶过去。”

“什么事要即刻赶过去?”

“听传令的仙子说,是西北方向爆发大瘟疫,所以王母才急着要见仙子。”

青女顿觉时态严重,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去见王母。”无奈看了眼前面,摇身一变,化作金光往瑶池而去。

公元690年,载初元年,在大国师玉面狐狸和武承嗣等人的支持下,太后武氏废黜唐睿宗李旦,自登帝位,贬睿宗为皇嗣,改名武轮,迁居东宫。

洛阳皇宫明堂大殿,群臣齐集,大国师玉面狐狸和武三思站在群臣中,神色得意,李旦一身皇嗣服饰,站在群臣前面,神色惶恐。雄浑礼乐响起,武氏在皇帝仪仗簇拥下,缓步走进大殿,登上玉阶,走到皇帝宝座前,转过身来,缓缓坐下。

众臣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氏看了眼众人,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公元691年,载初二年九月,武氏改唐为周,改元天授,尊号圣神皇帝,立武氏七庙于神都洛阳,追尊先世祖先为皇帝,大封武氏贵戚为王,封武承嗣为魏王,食封千户,监修国史。

这日,清虚观密室,玉面狐狸和武承嗣又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玉面狐狸恭喜道,“恭喜大人被皇上封为魏王,从今以后,王爷您就是皇亲国戚,太子之位,非你莫属啊。”

“同喜同喜,国师您不也被皇上加封为妙善护国大国师了吗?那可是位居三品之上的大位,前所未有啊。”

“王爷言重了,这只是个虚名,哪及得上王爷您权倾朝野,威风八面呢?”

“不管怎么说,本王能有今天的荣耀地位,完全是靠国师您的运筹帷幄,本王感激不尽。”

“王爷过谦了,不过,眼下有件事,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办了,可不能给他们以喘息的机会。”

“国师的意思是?”

玉面狐狸冷然道,“眼下李旦被废,他虽不是真正的太子,但名义上还是皇嗣,如果皇上驾崩,他还是皇位的继承人,到时候王爷岂不是竹篮打水?”

武承嗣脸色一变,急道,“国师有何妙计?”

“办法贫道已经想好,最近,西京长安一带不是发生干旱,民心不稳吗?我们可以假借说皇上登基称帝,改朝换代,导致前朝先灵不满,才招致旱灾,让皇上派皇嗣前去祭拜,以安抚先灵,到时候,李旦出了京城,在半路上,我们再……”

“皇嗣横死途中,皇上要怪,也只能怪护卫的保护不力,决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不错,除掉了皇位的有力竞争者,王爷您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武承嗣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事不宜迟,还请国师速速进宫,向皇上建言。”

次日,紫微宫集仙殿,大国师玉面狐狸和武则天在商议着什么。

武则天疑惑道:“你说西京大旱是因为这个?”

玉面狐狸躬身道:“贫道最近登高西望,发现西京长安方向怨气甚重,而先朝的宗庙祖陵也在长安,皇上登基称帝,本是顺应天意,无可厚非。但是对于前朝来说,却是大逆不道,所以,他们有些怨气也属正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尽快平复他们的怨气,让长安百姓免受旱灾之苦。”

“国师言之有理,那以国师看,朕要怎么做才能平复他们的怨气呢?难道要朕退位?”

“皇上言重了,皇上乃是千古难见的女中尧舜,登基称帝乃是顺应天意,何来退位之说?看天下之大,只有皇上您能当此大位。”

“闲话不说,朕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平复他们的怨气。”

玉面狐狸略一思索道,“其实要平复他们的怨气,也很简单,皇上只需派一名李氏子嗣前去祭拜一番便可。”

“李氏子嗣?可是这段日子,朕把他们杀的杀,抓的抓,他们对朕都很怨恨,未必肯去,就算去了,恐怕也会心怀二心,反为不妥。”

“皇上所言甚是,这个派去的人,一定要诚心诚意为皇上着想,否则恐怕会更糟。”

“那到底派谁去好呢?”

玉面狐狸看了眼武则天,小心道:“如果皇上实在没有可信任之人,不如派皇嗣去。”

“旦儿?”

“不错,皇嗣是皇上和高宗皇帝的亲生骨肉,李唐的骨血,现又贵为皇嗣,他去的话,相信不会有二心,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照国师这么说,旦儿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他独自一人前去西京长安,朕有点不太放心。”

“这里到长安其实也没有多远,只要加派人手保护,相信可以保得皇嗣周全。”

武则天想了下道:“看来,为了长安的百姓,也只有让旦儿走一趟了,那就按你说的办,要准备什么,怎么做,你尽快和礼部商议,自行决定。”

玉面狐狸大喜,忙躬身道:“遵旨!”

东宫,皇嗣李旦和德妃正说着什么,此时的德妃精神似乎又变得正常了。

德妃惊讶道:“皇上派你去西京长安?”

李旦点头道,“皇上派我祭拜李家的列祖列宗,还答应带你一起去。”

“现在又不是祭拜的时候,真是奇怪。”

“何止是你,我也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时候派我去,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皇上对我们提防很深,生怕我会反对她,背叛她,这次,让我出京城,说不定就是想试探我的忠心。还有,魏王和国师一直虎视眈眈,我们不能要求太多,要是皇上不高兴,我们就更活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跟着。”

李旦一阵感动,感激道,“辛苦你了,你的病好不容易好转,本想好好待你,不料现在,我真是没用。”

“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命啊……”

三日后,烈日如火,空气闷热异常,大道上,护送李旦前往西京长安的队伍缓慢前进着。

李旦和德妃坐在车驾里,额头冒汗,拿着手绢不停擦拭脸上汗水。

德妃抱怨道:“这天气怎么这么热啊?”

李旦撩起帘子看了下外面,“听说长安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下雨了,眼下正闹大旱呢。”

德妃惊讶道:“大旱?”

车队两边,护送的禁军个个汗流浃背,神情疲惫,不停地擦着汗水,都不敢直视天上的太阳,队伍行进极为缓慢。

负责护送的是禁军左千牛卫的一个霍姓将军,此时,霍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面,抬头看了眼天上太阳,咒骂道:“什么鬼天气,这么热,快,你们都给我快点,别磨磨蹭蹭的。”督促队伍加快脚步。

夜晚,洛阳往长安官道旁一间客栈,客栈大堂满满坐着帮客人,墙角一张桌子坐着两个劲装汉子,眼神锐利,不时看向门口。另一边不起眼角落桌子,坐着个身材高大,显得有些粗犷的汉子,汉子一人吃菜喝酒,桌上放着包袱佩剑,看着像是习武赶路之人。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霍将军带着队禁军进来,吃饭的客人一下停了下来,看向门口。

柜台里面掌柜忙跑出来招呼道,“这位军爷,是要住店吗?”

霍将军看了眼四周,肃然道:“你这里剩多少客房,我们包了,再挑两间上好客房。”

“是是,楼上正好有几间,这就带你们上去?”

霍将军又看了下四周,注意到角落粗犷汉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也不疑它,向身边禁军使了个眼色,那禁军便转身出去带李旦和德妃进来。

霍将军躬身道:“皇嗣。”

李旦看了下四周,疑惑道:“今晚住这里?”

“时候太晚,赶不到驿馆了,只能暂住这里,明天一早再赶路。”

“嗯,有劳将军安排。”

“是,皇嗣请。”

掌柜忙在前引路,带着众人往楼上去,李旦一上楼,大堂瞬间又恢复了热闹。

那独坐汉子抬起头来,看向楼上,若有所思,眼角处,敏锐察觉墙角桌子两个汉子眼神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夜深,客栈李旦房间,桌上的蜡烛微微闪动,李旦、德妃躺在床上正熟睡。

这时,紧闭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悄无声息闪进两个提着明晃晃利刃的黑衣人。

黑衣人摸到床前,对视了眼,举起利刃,对准李旦德妃脖子便砍下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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