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月闻言，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着实没有想到她说什么？

顾倾城见她迟迟没有说话，蹲下身子，捏着顾倾城的脸。

“苏霁月，你这张脸真碍眼。”

顾倾城纤长的指甲在她的脸上开出一朵娇艳的花朵，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她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血迹，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不可置信。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自然是想要是……”顾倾城附在苏霁月的耳边，：“毁了你。”

她有些害怕地盯着顾倾城，眼底闪过一抹恐惧。

她的身子不断往后退。

她并没有理会她的眼底的担忧，而是示意身边的仙娥将她的鞭子拿过来。

“哗……”

一道红色的鞭子落在她的身上，白皙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一股刺鼻的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疯子，你这个疯子。”苏霁月捂着手臂，怒斥。

她觉得顾倾城就像个疯子一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抢了顾倾城的情人，否则她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

她猛地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画面，难道是她发现了？

不可能，她记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她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疯子，我确实是疯了，但这也是你们逼的。”

苏霁月闻言，脸色刷得阴沉，觉得顾倾城有些扭曲，竟然扭曲事实。

话说，她什么时候逼的？

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她紧紧盯着她那红色的痕迹，眼底带着一抹嗜血，直接伸出手摸了摸苏霁月身上的血迹，直接放在嘴里。

苏霁月望着她的举动，眼底闪过一抹害怕，她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你就是个魔鬼……”

她忍不住狂笑。

“魔鬼？若是你经过过我的经历，你不会这样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究竟经历了什么……”

言罢，她的脸上挂着凄惨的笑容，像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苏霁月看着她这模样，满脸的疑惑，觉得今日的顾倾城有些奇怪，像是入了魔障一样。

“你的经历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顾倾城俯下身捏着苏霁月的下颚，恶狠狠。

苏霁月紧紧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疯子。”

许是打累了，她坐在一旁望着远处，思绪飘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她起身望着守在门外的仙娥，吩咐：“来人，将东西给我端进来。”

话刚落，便看到仙娥端着黑乎乎的东西端了进来。

顾倾城直接命人将她的肩膀按住，将东西直接灌进她的嘴里。

霎时间，一股灼热在喉咙里翻滚，她伸出食指想要将嘴里的东西给扣出来。

无奈，什么都没有……

“啊……”

她发现自己的喉咙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她好像不能说话了。

她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顾倾城，眼底带着一抹惊恐。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那疼痛的痛，直接昏死过去。

书墨发现她不在落梧宫的消息，直接命人去所有地方寻找。

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发现苏霁月的身影，那一刻，他慌了，他害怕苏霁月真的出事……

从前，他就没有保护好苏霁月，如今还是将她弄丢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愧于洛河，辜负了洛河上神的遗嘱……

后来，书墨在诛仙台的旁边找到了她，那时候的她满身伤痕累累的躺在那里，那模样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书墨将她带回落梧宫，随后又让人去请药仙。

那药仙听到时苏霁月，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觉得这上神的身子着实差了一些。

自从回来，每日都是用名贵的药材养着身子，更是三番五次的出事。

也不知道她究竟还能活多久？

前些日子才看过，怎么今日又这样？

当药仙赶到落梧宫的时候，便遇到了书墨，他抓着药仙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丝恳求：“劳烦药仙一定要救活上神。”

只要苏霁月能平安回来，即便是折损他半世修为，他也愿意。

他着实想不通，好端端的，苏霁月为何会弄得一身伤痕就回来？

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仙人，竟然做出这等恨事？

“小仙尽力而为。”

自从上次他替苏霁月把了脉之后，他便知道苏霁月的情况不妙，以她的身子，如今能活着已是最大的奇迹。

她不过是一介凡人，天上的仙气，她自然手无福消受。

当他看到苏霁月满身肌肤无一寸完好，那一刻他还是被吓到了，俨然没有想到……

他替苏霁月把了脉之后，便直接朝书墨说实话：“上神的伤，小仙无能为力，如今能救上神的只有菩提泪。”

书墨听到菩提泪三个字，愣了一下，要知道这是太虚宫的宝物。

太真仙人会把怎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吗？

书墨望着床上一脸病态的苏霁月，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书墨望着眼前威严的三个字，顿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踏进太虚宫。

近日来，天界传言，茯苓上神旧伤复发，疼痛难耐，需要太虚宫的菩提泪才能医治。

可是众人不知那菩提泪是书墨准备拿给苏霁月续命。

要知道苏霁月的身子已经支撑不了多久，若是没有菩提泪续命，恐怕难以熬过来年春天。

只是当书墨赶到太虚宫的时候，才知道菩提泪已经被释摩罗拿了。

书墨闻言，立马赶去莲花坞，直接跪在门外。

“世尊，求您将菩提泪赐给我吧。”

正在打坐的释摩罗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便朝身边的比丘询问：“何人在外喧哗？”

比丘双手合十，朝释摩罗起身行礼，随后便退下去。

“佛子，书墨求见。”

释摩罗听到书墨二字，愣了一下，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猛地，他恍然想起来苏霁月身边的小跟班好像就叫书墨这个名字。

原来是他……

书墨直接跪在地上朝释摩罗行礼，直奔主题：“求世尊将菩提泪赐给我。”

他闻言，怔了一下。

“菩提泪？已经给了茯苓上神，你还是请回吧。”

话刚落，便看到了书墨的脸变得苍白，像是遇到了极大的事情。

释摩罗见他满脸担忧，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抹不祥的预感。

“是不是泠鸢出事了？”释摩罗邮语气有些急促问道。

书墨病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眼底闪过一抹悲泣。

难道天真的要亡苏霁月吗？

释摩罗并没有理会书墨，而是直接赶到落梧宫。

当他看到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苏霁月，心口猛地一疼。

“你出去。”

书墨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知道只要他在，那苏霁月一定不会有事。

释摩罗抓起她的手，眉头紧蹙，俨然没有想多她脉络如此薄弱。

书墨在门外来回踱步，双手紧紧交缠在一起，他发现自己的心很乱，若是她有个万一，那他该怎么办？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他连忙走上去，：“佛子，上神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无碍，休息片刻就会醒。”

书墨闻言，嘴角咧了咧，有些开心的跑进屋里。

释摩罗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身子猛地向前倾，紧接着吐了一口血。

那一夜，苏霁月恍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刻她以为是梦境。

她记得自己趴在他的怀里轻声抽泣，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等她抬眸的那一瞬间，又发现自己正在床上，映入眼帘的是那白色的纱布。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像是被胶水黏住动弹不得。

莲花坞。

释摩罗回到莲花坞便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肯见。

他看着手腕那黑色的印记，眉头紧锁，他看着它不断地蠕动，脸上带着一抹沉重。

他运用灵力将他封印在手腕，额间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神情痛苦，像是在极力隐藏。

“世尊……”门外的比丘见释摩罗将自己关在房里，有些焦急。

释摩罗听到声音，强忍着心中那股不适，：“何事？”

“佛子，茯苓上神求见。”

“不见。”

比丘闻言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扇门。

见释摩罗迟迟没有出来，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望着手腕那黑色的印记，凝视良久，觉得有些疑惑。